扣扣——扣扣——只见老嬷嬷敲了几次门,可屋内的人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于是渝菀卿有些为难的道:“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公子在我渝王府的偏院幽会、甚至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因府内未有主事的妇人,菀卿一未出阁的女子也不好干涉此事,如此只要有劳府里的两位嬷嬷、还望大家一同做个见证。”
“今日之事是妾身和侍郎夫人在此散步谈心时察觉这屋子有声响,这才命丫鬟叫了王府的管家前来的、妾身愿意作证。”
说着,只见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站了出来说道。渝菀卿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此妇人正是父王副将的妻子王氏。“妾身也愿意作证!”
随后另外一名妇人也站了出来,正是那侍郎夫人。随后只见其余的几名妇人都纷纷站了出来,异口同声的说着“今日之事我们大家都愿意作证,郡主尽管让嬷嬷开门。”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妇人此刻也闹着起哄,渝菀卿微微俯身,脸上挂着一抹尴尬道:“虽然不知这屋子里的人究竟是谁家的公子小姐,亦或是王府的下人、但是为了我渝王府的清誉,只得如此了。”
说罢,渝菀卿朝着老嬷嬷一个眼神过去,两个老嬷嬷便直接推开了冷香苑的大门。渝菀卿立即侧过身走向了人群中,两位老嬷嬷进去内室,一些好事的妇人也跟上前站在了门口朝着里面张望。“嗯...阿..”“三王爷...双儿..双儿喜欢您...”听见屋内女子的声音,原本站在屋子外的众人霎时都震惊在当场!这...三王爷、双儿...这里面...这里面的是三王爷和今日及笄之礼的二小姐!难怪、难怪这二小姐许久不见人影,原来是跑来这里和三王爷私会,顿时众人似是明白了什么窃窃私语着。不一会儿,只见内室传来一声男子的暴喝:“滚!”
随后两位老嬷嬷苦着一张脸退出了房间,将门带上。过了一会儿,原本想着看热闹的众人在知道屋子里面是三王爷后正准备离去散了,谁知此时门却被推开,只见百里询穿戴整齐,一脸阴沉的出现在门口、一双似蛇一样恶毒的目光扫过众人一眼,最后落在百里长安的身上:“七弟这也是同这些妇人来看热闹?”
只见百里长安轻笑一声,看向渝菀卿道:“本王不过是来看看菀卿、听闻今日是二小姐的及笄之礼,这才赶来。没有想到刚好碰见三哥你和二小姐...唉!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三哥的好事!”
“哼!”
百里询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甩着绣袍离开了。这时渝双才满脸泪痕的出现在门口,整个人似虚脱一般扶着木门,双眼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死死的盯着渝菀卿,愤恨至极的说道:“看什么看!都滚阿!”
渝菀卿见渝双如此说,立即一脸悲痛状的走上前想要拉住渝双的手,谁知却被渝双一把推开、整个人迅速的向下倒去。“菀卿!”
百里长安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眼见要到底的渝菀卿,随后冷酷的眸子射向门口的渝双,“二小姐这是想干嘛?菀卿见你失了清白,好心想要来安慰你。你却一把将她推开,差点害的菀卿摔倒、真不知二小姐这是何意!”
“你...分明是渝菀卿她陷害我所至、你们...欺人太甚!”
“呵...今日之事在场之人有目共睹。若不是管家来报,菀卿为了王府的清誉,你以为谁愿意听你与三哥这一出活春宫?”
说罢抱起渝菀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众人见主人家都离开了便也都纷纷散了,只剩下渝双一个人扶着门槛盯着一一离去的背影。嘴里恶毒的诅咒着:“今日之辱,我渝双必定加倍奉还!渝菀卿、总有一日我渝双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璃院——打发了如霜和如雨那两个丫鬟,渝菀卿亲手为百里长安炮制了一杯雪顶含翠递至他面前:“菀卿多谢七王爷今日相助,今日便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接过那纤纤玉手端着的茶杯,百里长安微微一笑,眸子似星辰般深邃的看向她:“郡主与本王已定下婚约,日后便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说起婚约,渝菀卿顿时脸颊微红、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我与王爷的婚约不过是场交易,为的是不让外祖母她老人家忧心你我二人,还请王爷莫要忘记。”
一听渝菀卿如此说,原本心里挺开心的百里长安立时冷了脸,看着她的眼里也带着些许的失望和微不可察的痛心,随后一口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个本王自是不会忘记。只是从今日起,本王便与你绑在了一条船上。不管你为何要算计渝双和百里询,本王答应你的事情定会做到,只是现在开始你我二人都要习惯彼此的存在,有些话不必说的如此生分。不然哪天在祖母面前你也是如此的不自然,到时可是要让她老人家失望了。”
“知道了!”
提起太后,渝菀卿顿时蔫了,只得低垂着头应下。毕竟那是除了父王以外对自己最好的外祖母,虽说太后不是自己的亲外祖母、可待她却是真心的好。最后百里长安也没多做停留便离开了渝王府。毕竟前几日自己与菀卿在客栈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不用查他也知道是百里询所为。眼下正有了明目张胆还击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而出了冷香苑的百里询立即来到宫里的铃兰苑,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的母妃陈贵妃。事情已经搞砸,原本儿子想要算计的是那渝菀卿,谁知最后却换成了渝双。又听闻百里长安也去了王府,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情背后必定有他的手笔。于是陈贵妃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恼怒的道:“如此一来询儿只得娶了那庶出的渝双了?”
“最多是侧妃!”
百里询冷面寒霜的答道。呼——陈贵妃长舒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此事今日知晓的人甚多,届时渝王也肯定会和陛下提起此事,到时你自请罚跪在甘露殿外,一切便交给母妃吧。”
“有劳母妃忧心了。”
想起今日的种种,百里询眸中便是一片阴毒之色。他还记得临走时那百里长安看向渝菀卿的眼神满满的柔情,不禁心底一阵烦躁。这至尊之位他要,这渝菀卿也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