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寻了一宿的人,却仍旧毫无线索。百里长青焦急的围着百里长青嘟囔着:“老七,你这法子行不行?这都一宿了还未找到小雀儿!”
“那你自己去找!昨夜天一来报那百里询的管家寻了药回来了,眼下只怕之前菀卿给他们二人下的毒已经解了。而且现在天宇的公主看上了百里询,到时他若是利用那公主身后的势力去作乱本王了就没那么多功夫管你的小雀儿了!”
想到深夜他收到的密信,不禁一阵忧心。如今身为皇帝的百里修想要兵行险招一举将陈家和百里询连根拔起故而刻意将那天宇的公主赐婚于他还解了禁足,好让他们以为胜券在握近而寻机造反。可陈文扬和百里询又岂是傻瓜,这背后还不知有多少的危机!“你...你说的对!父皇如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在此时想要动手。而渝王那便也还未有定数、老五现在已经秘密去了边境,一切都等回来了再说吧!只是眼下小雀儿失踪了,还是先找到他为好,不然...我...”小雀儿对于他来说是挚友,是兄弟,与自己这些亲兄弟也相差无二。甚至有时只要见到他在自己眼前便觉得心下很是安稳,若小雀儿是女子,自己想必一定会爱上她,也会如同七弟对待弟妹一般呵护备至!可偏偏他是男子,而且他之前已经失去过小雀儿一次,如今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次承受那种痛楚,只知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寻到他,而且他一定不能有事,不然自己不知道会怎样。“知道了,你的小雀儿我一定会全力帮你寻找。还有、那百里询一直对菀卿和渝王背后的势力虎视眈眈。之前他被百里修连番禁足,还当众斥责,想必那陈文扬和他的生父定然也会起疑近而蛰伏一段时间。而且我们近些时日已经拔掉了七八个依附在陈文扬身边的家族,想来他们自然也会察觉些什么、这个时候你的人一定时刻盯死了陈府还有那秦诏的丞相府。”
“这个自然!不过我到现在都没明白百里询究竟是为了渝王的权势才对弟妹势在必得,还是他对弟妹也存在着....”说着,百里长青撇了一眼脸色很是阴郁的百里长安,生怕自己若是说错话又得挨他堵。而百里长安在他提及百里询对渝菀卿究竟是何心思时,那双深邃的眸子变的愈发的深谙、好一会儿,狠厉的道:“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得逞,而且他必须死、那渝双也是!”
虽然菀卿得已重生,可毕竟之前都一直被呵护保护甚至连杀人都不曾有过。如此心软良善的她即便想要报仇也没有过多的主意,心也不够硬,所以这一切都还要自己亲自为她保驾护航。“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赶紧的快给本王去找小雀儿!”
知道自家这七弟只要牵扯到渝菀卿的任何事那就跟个换了个人一般,百里长青也没在多说什么,于是催促着他继续找人。此时的襄王府梦馨院内——“侧妃娘娘,没事了。之前您有些伤了身子,待老臣开几幅调理的药你按时吃下,届时便会大好。想来到时候您和王爷应该很快便会有好消息传出了,老臣这边先退下了!”
一听太医说自己这身子没事了,渝双顿时喜出望外的连忙从枕下拿出一包银两,随后说道:“多谢太医了,阿秀、送太医出去顺便将药拿回来。”
“是!”
梅兰和梅英姐妹二人看着屋内欣喜若狂的渝双和阿秀离开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又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而于此同时书房内的百里询也长舒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看上去似假寐一般。一旁的管家见此便收拾好桌案上的茶盏这便要出去。“管家,本王谢谢你!近些时日你连日奔波辛苦了,这些活计还是要下人去做吧、你且去好好休息。”
原本管家只是说认识一神医有药可以医治自己和渝双被下药后不能再有子嗣的毒,如今他真的将那灵药带了回来,方才太医也诊治过说是身子没什么大问题,以后绵延子嗣不再是问题!故而他忽然很想谢谢眼前这打自己出生便在身边伺候的管家,若非有他、自己便如同那宫里的太监一般!而正要离去的管家一听自家主子居然向自己道谢,一时间楞在了门口。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朝着百里询行礼道:“王爷客气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王爷是老奴的主子、只要王爷安然无恙,即便是要老奴的性命那也绝无二话、何况只是花些时日寻药。”
“难为你一片忠心,你且先去好生歇息、明日再来服侍吧!”
“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看着老管家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屋内被他收拾一番之后那熟悉的摆置,百里询心下不禁一阵唏嘘。这些时日管家不在都是他那近身小斯在打点这府里的一切事务,他的习惯和喜好小斯一概不知,说到底自己还是习惯了有这管家伺候,如今这管家回来了心下便有着一丝踏实的感觉笼罩着。烟雨清荷内——由于一宿都未寻到那小雀儿,渝菀卿也不禁有些着急。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他早已视那小雀儿公子为朋友,如今朋友失踪她自然是担忧的、于是厉声唤道:“来人!”
“属下在!”
只见渝菀卿话刚出口,便见有一黑人立即至门缝处闪身跪在了她的眼前恭敬的回话。“去,即便是将京陵城给本郡主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找到小雀儿公子、尤其是花楼,酒楼、一定要仔细探查。”
渝菀卿一想到初次见面这小雀儿公子便做出一副轻浮的模样調戏自己,一开始也以为他就是个浪荡公子,谁知这相处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他不过就嘴巴坏些,人还是不错的。况且他三番两次帮衬自己,与六王爷和长安的关系甚好、于情于理自己也要出分力。“诺!”
黑衣人领了渝菀卿的令随后便又立即消失在了屋内,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除了路过时带的些许微风,再无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