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你们是直接在这杀猪的吗？“是个小丫头啊！胆量不错嘛！听说你要大量的猪头？”
李四总于看清了这人的脸，等等，这是个女的？！浓眉大眼，国字脸，大嘴厚唇，但看身材挺高大的，应该有一米七五的样子……这除了没有胡子，还有声音有点像女的之外，其他咋看都像一个男的？！“咳！是，我还需要大量的猪脚。”
掌柜的用旁边放的布擦了擦自己那还带血的手，眼神不断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没有想到小姑娘挺沉稳的，也挺能忍的，多少铺子想卖她的猪肉，但是商谈到一半，受不了就走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能撑多久。“不满意我们标的价格？想降价也不是不行，的看你要多少东西了。”
“我近段时间要的不多，三个猪头，十五只猪脚，但是每天都要，一个月之后应该差不多稳定了，会增量，具体增多少的看情况，但是肯定会增。”
李四看着比自己高很多，壮很多的人，一点也不慌。“就要这么多？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给你降价？”
女掌柜玩味的看着李四，这小丫头的那股自信劲儿，和那人有点像啊。“因为不会再有人像我这样要大量的猪头和猪脚，尤其是夏天。就算祭祀也不会天天要。”
李四看出了这人想说的话，确实，祭祀需要猪头，但是也不是天天祭祀啊！“不错不错，但是我最多给你降一文。你说的确实不错，没有人会天天买这么多，但是达官贵人家时不时还是会买很多的，穷苦人家偶尔也会买一些，实话，要不是现在是夏天，我是不会便宜卖给你的。”
女掌柜的也爽快她并不会觉得她们之间的生意会长久，这人要是在天冷之前要的量还是不多，冬天里自己就不会再便宜卖给她了。也别怪她无情，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掌柜的意思我明白，到时候展柜的涨价我是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赚钱。”
李四很认同女掌柜的话，实话，其实猪头在这还是挺吃香的，除了做出来不好吃之外，他可是便宜多了。肉也不少。“小丫头，我开始欣赏你了。”
李四的最后一句话取悦到了女掌柜，想当初，要不是因为钱……“掌柜的，我想和你做一个约定。”
李四说完，不见掌柜的回应，还以为是对自己的不屑，也是，自己现在确实没有多少底气要求别人和自己做约定。“掌柜的！”
伙计见自家掌柜的又来这出，连忙召唤已经神游天外的掌柜的。“嗯？怎么了？”
“……我说，我想和你做一个约定。”
好家伙，原来是没听见。李四又重新说了一遍。“哦？说来听听。”
小丫头可以啊！还做约定！自己不想卖给你们就不卖给你们了，挣扎有什么用。“一个月内，给我们提供猪头和猪脚，不涨价，一个月后，我加量！”
李四其实是有点紧张的，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同意。“你确定？”
“我确定。”
“实话，我其实对你买这么多猪头和猪脚用来干什么，挺好奇的。”
“能干什么，吃啊！”
自己吃，顺带再卖给别人吃而已。“行，我欣赏你，我是真的想看看你能走到那一步。”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们这些的猪下水都是怎么处理的？”
“……要么吃，要么扔！”
这是什么问题？猪下水还能干什么？“没有卖吗？”
李四这话说完，就收获到了几道奇怪的视线。“你会买？”
“一文一副我就买。”
“好！我买给你。”
女掌柜一拍大腿，这怕不是个傻得母猪下水买回去干什么？喂狗吗？说不定还真的是喂狗。“好！”
就等你这句话。“我这里可有不少，你确定要？”
“要！不过掌柜的，我这猪下水和之前的猪头、猪脚是一样的，每天都要，你可不能给我涨价。”
“这……”女掌柜留了个心眼，不能涨价，小丫头这么自信，这要是以后真的贵了……自己不就亏了？！这可不好答应啊！“涨价也行，但是一副不能超过十文。”
李四见这人犹豫不决的样子，想了想，确实，也不能太占人家便宜。“可以！”
女掌柜想了想，十文一副猪下水……可能会有人买吗？不过万一真有人呢……“但是，未来的一个月之内，不能涨价，半年之内不能超过五文一副。”
李四怕这人上来就涨价。“行。”
一个月内应该没人会买猪下水吧……没事，一个月，不长。“白纸黑字最保险。”
“……行，小孙，你去拿纸笔来。”
小丫头年纪不大，懂得挺多，看着面生，不像是镇上的人！女掌柜冲旁边的小伙计挥挥手。小伙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掌柜的，就算我把纸笔拿过来了，你也没法写啊！”
这唯一的能铺纸的大矮桌上面全是血。“行吧！咱们现在换个地方。”
女掌柜看了看四周，向着一个地方走去，李四和小伙计跟了上去。杨天刚刚找对地方，就看见李四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了，连忙追了上去。女掌柜带着李四来到了一个小屋前。李四看了看这里的环境，不错，还是有花草的，比之前那地儿的空气好很多。“掌柜的，你们是直接在这杀猪的吗？”
李四进屋，发现屋子里很简洁，一张床，一个书桌，上面一方砚台，一个毛笔，几张纸，正中间一个方桌，几个凳子，没了……简陋到爆！一看就不经常住人。“那倒不是，一般生意好的时候，忙不过来了，我们才会在这杀猪，平时都有专门的场地。”
女掌柜让李四坐了下来，给她倒了杯茶。伙计小孙则是把毛笔和宣纸拿了过来。女掌柜接过，刚想下笔，看见李四那够这脑袋往这看的样子，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随口问：“你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