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
云锦泽颇有一些意外。楚玄玉便衣摆生风的渡来,唇边带着冷意的笑,“你还真不知道边界感啊?”
“什么边界感?”
当头就是一句话,叫云锦泽心里有些许不快。见状,楚荆霜言语,“九弟不要多想,本王是被父皇召见进宫赴宴的,巧然碰见寒王妃。”
“是么?”
楚玄玉一双淡色的眼眸蕴含着刺骨的寒气,他扫了一眼丛云王,言辞冷漠,“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带寒王妃回去了。”
楚玄玉直接握住云锦泽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眼底的示威和占有毫不掩饰,叫楚荆霜温柔的笑容带上些许明了。云锦泽一直想挣脱他的手,压根没看见他的表情,还忍不住抱怨,“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说!”
随即,那冷眸便瞟了她一眼,顿时叫她安分了下来。他们这才离去,留下楚荆霜站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放手!”
云锦泽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忍不住的揉按自己发红的手腕。“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听到他的话,云锦泽没好气的瞪着他,“少在那揣测我,只有慕容柔才想要你的接近!”
楚玄玉闻言眼神一暗,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现在倒是撇的清,起初嫁给本王的时候怎么不说?”
“那时候也不是我自愿!”
原主的黑锅,我云锦泽可不背!楚玄玉垂眸看向自己的玉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可透,他不置一词,也不反驳。琉璃日光下,云锦泽瞧见他纤长的睫毛在他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徒增几分易碎的美感,这样如玉般美的人,世间少见。“行了,找我何事?”
她不自然的转过头问道。提到正事,楚玄玉的语气正经不少,“本王向父皇请了家宴,宴席之日,你不要穿成这般给本王丢人,到时候所有王爷王妃都会出席。”
云锦泽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放心,寒王殿下,我是不会给你丢脸的,毕竟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对你痴心妄想了,那些繁文缛节,人前礼节,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她的话勾起了楚玄玉不好的回忆,原来的云锦泽频频失态,有一次简直不堪入目。她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看的发痴,任人叫都叫不醒,那时候的云锦泽笑的一脸痴狂,垂涎三尺,叫当时许多人都笑话!一想到这一幕,他就头疼,尤其是刚刚还看见她在跟丛云王单独相会,要知道,丛云王的容貌在紫冥国,不低于自己之下。“你刚刚在和他聊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和谁聊什么?”
云锦泽莫名其妙。“你和丛云王聊了什么?”
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是有了危机感,但又不想表露于面上。“丛云王?我和他什么话也没说啊,萍水相逢,初次见面罢了。”
云锦泽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问丛云王做什么,难不成他和丛云王有什么过节,怕自己把他的把柄说给丛云王?楚玄玉半信半疑的眼神夹杂着一律寒意,“姑且一信。”
“寒王殿下,你要是害怕我暴露你什么,其实你可以把我完全和你分开,况且我知道的完全不如慕容柔知道的多。”
云锦泽言语间,眼神满是狡黠,她心里的算盘就是等楚玄玉同意合离。她这点小心思,完全被楚玄玉看透了。“你就算说出去,本王也不担心。”
楚玄玉唇边挂着浅笑,调侃道,“毕竟你只是个昨晚才迟迟和本王睡在一起的女人,何须畏惧?”
“你登徒子!”
云锦泽白了他一眼,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若不是太后,我宁可睡露天大院!”
“好啊。”
楚玄玉笑的玩味,俯身靠近她,声音底下,磁性而性感,“本王是登徒子,昨晚你就不会完好无损的度过了。”
“你!”
云锦泽后退几步,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昨晚那刺客就该杀了你!”
“不会有人有那个能力。”
他的眼神聪明而桀骜,冷冷俯视她,“你也没有,你以为你袖口里的毒针本王没发现吗?”
云锦泽一愣,心里忐忑了几下,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所制作的毒,对付那些蝼蚁,尚且够用。”
楚玄玉傲慢的眼神里全是阴寒之意。“你说什么?”
她恼怒的看着他,竟然有人不服自己的毒术,简直是看不清她毒医的名号!“本王说你的毒,不值一提,虽然本王不知道你的毒从哪学来的。”
楚玄玉轻轻拂过胸前的乌发,一双深邃魅人的眼眸含着笑意。云锦泽甩下一句,“不和你多费口舌了,恕不奉陪!”
随后她便气呼呼的离开了,这个家伙自己打不过说不过的,加上他还是个无赖,不和他争论了。楚玄玉留在原地,看着云锦泽离去的背影,薄唇勾勒,她突如其来的毒术、性情的改变,以及对自己十八转变的态度,都是那么让人奇怪……一回到降雪宫,就看见屋内放着一件漂亮的衣服。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华衣长裙,外披白色纱衣,可以想象穿上以后,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引人遐想。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若是穿在身上,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还有许多发簪,摆放在一个锦盒内。蝴蝶钗束起三千青丝,再留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便已经十分惹人了。“真好看!”
云锦泽虽然生性冷淡,但是看见这些女子都会喜欢的东西,她也不例外,心思动摇,就连脸上都浮现出笑容。“王妃娘娘,您回来啦。”
一位宫女出现在降雪宫门口,轻言禀报,“这是寒王殿下给您置办的宫宴衣服,奴婢刚才从内侍省拿来的。”
云锦泽颇为意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