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在怀里的云锦泽,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随即,春桃立马低下头,这哪里好意思看呢?寒王殿下何曾这么对待过王妃娘娘,更别说在她们这群下人面前暧昧亲昵了。“你放我下来。”
云锦泽微微撇下头,羞涩不已,根本不想去对视楚玄玉。“本王担心王妃又失足跌落,所以,还是本王送你回去为妥。”
楚玄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缓缓传来,宛若靡靡之音一般,带着酥骨的低沉和他特有的沙哑,性感中弥漫着浓烈的欲望。“闭嘴。”
云锦泽恼羞成怒,干脆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处,咬牙切齿道,“再不放我下去,别怪我毒针伺候你了。”
她这话一说,让楚玄玉无奈的勾了勾唇,饶是不害怕毒针,也知道她是个爱面子的,所以听话的把她放在了地上,动作轻缓又小心。“好了,如你所愿。”
他温声道,还特意双手一展,以示自己的信守承诺。云锦泽白了他一眼,为了掩藏自己表情的不自然,侧着身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一旁跪在地上还不忘偷瞄的春桃吩咐道,“我们走,回去了。”
“是,是,王妃娘娘。”
春桃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不去说不该说的东西,把刚刚的一桶水连着一起提走了,还和寒王殿下行了礼。看着云锦泽匆忙离去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一样,让人着实觉得可爱。王妃,你一定不是原来的她。这个信念,已经完全成了楚玄玉心里笃定的想法,他现在只知道,家里这一位王妃,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物了,只是不知道她来寒王府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做到和原来的云家女儿一模一样的皮囊的。而匆匆离开的云锦泽,心里堵着一股气,她浑然不知楚玄玉已经看破她了。“王妃娘娘,您走慢一些,奴婢跟不上了。”
春桃提着一桶水,背着药材篓子,像个小贩一样,就差背一根扁担了,摇摇晃晃,速度也快不起来。“春桃,刚刚我可有暴露什么?”
突然,云锦泽她回过头,冷不丁的问了她这么一句,“我有没有和平日里反常的行为?”
春桃不明所以,木讷的摇了摇头,“没有啊……”“没有吗?比如我刚刚有没有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寒王殿下那样打量我?”
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云锦泽忐忑的想着。其实在春桃的记忆里,王妃娘娘早已经和小时候的样子截然不同了。儿时王妃娘娘身为云家嫡女,做事规矩本分,是个浑然天成的大家闺秀,行为举止端庄,言语得体又知道分寸,尤其是性格,温柔贤惠,大方淑女。一直从云将军事故,她才变得有些让人跟不上节奏,让春桃都琢磨不透,时而大怒时而哭闹,亦或者有轻生的意向。那一段时间,才是春桃觉得王妃娘娘最奇怪的时候,之后嫁入寒王府,过得那么不光彩,而王妃娘娘也是没有变回以前的样子,反而更加神经兮兮,大哭大闹的让人控制不住。一直到侧妃带她出去,把她打的浑身是伤,王妃娘娘再次醒来,才成了如今这般冷厉霸气的模样。春桃万万想不到的便是此刻的王妃娘娘,早就不是原来那个溃不成形的云家嫡女了,而是鬼医云锦泽。“你在想什么,沉默这么久?”
云锦泽见春桃半天不说话,低声问道。“嗯?”
春桃连忙回过神,然后咳嗽了几声,“奴婢,奴婢刚刚是在回忆刚刚到事情,不过奴婢挺喜欢现在的王妃娘娘的,您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合情合理,怎么会奇怪呢?”
这丫鬟,惯会哄人,说话都是拎好听的话讲。“罢了。”
云锦泽摆摆手,她明白,春桃被原主的精神状态折磨的已经忘记了最初的原主模样,所以即便是现在的她来了这个时空,最亲近的春桃也未曾发现。不过……春桃看不出,可不代表云家人看不出,到时候回云家,云准将和云锦亥很有可能一眼识破自己不是原来的云家嫡女。“春桃,我记得我以前最喜欢粉色的裙子,是吧?”
云锦泽笑着扭过头,眼底闪烁着什么。“嗯……”春桃放下水桶,仔细想了想,“是,但是那是很久以前了,是王妃娘娘还在云家未出阁的时候,那会您只要粉色的裙子,还有水蓝色,月白色,以及透彻的莹白长裙。”
“不错,你还都记得,那么,我想这段时间,准备几套这样的衣服,到时候回云家,也好用最开始的模样面对父亲。”
云锦泽道。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真正的回去对云老爷道歉了一样。春桃顿时欣喜若狂,声音微颤,“王妃娘娘,您的意思是,回门的那一日……”“对,就和你想的一样,我要让父亲看见最初的我,我会把我犯的错,一五一十的和他道歉,我明白,我们终究是血缘,他是我的父亲,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
云锦泽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神也坚定起来,记忆里的老爷,对原主,向来无微不至。这样的决定,让春桃开心坏了,王妃娘娘愿意和云家破镜重圆,简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连提水桶的力气都变大了不少。那一日,云锦泽也开始期待,回到云家以后,面对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父亲,陌生又熟悉的哥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殊不知,她在回云家之前,出了一档子大事。就在当晚,寒王府里出现了一件荒唐的事情,听说一个小厮强迫了一个丫鬟,最后大夫一查,发现小厮被下了药。顿时,整个寒王府都把矛头指向了寒王妃,他们认为是寒王府把春药给了小厮,因为那个小厮,就是存意堂里面的下人。“什么玩意,我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一大早,云锦泽就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