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泽给慕容柔的尸体用了药剂,能够保证尸身不会腐蚀也不会发臭,当然,连泛白都不会有。她就像一个沉睡的美人,躺在棺椁里。疯了的紫菘看着那棺椁里的人,时笑时哭,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疯癫的状态,让人无法理解。她的眼里带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了,这让云锦泽看不透,她觉得紫菘疯的很奇怪,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她的神经一样,但她身上没有伤口,如果是这样,她更可能是……装的。可是她为什么装?云锦泽百思不得其解,她沉思着打量着紫菘……这时,楚玄玉走了过来。“夫人,药剂已经下好了吗?”
他的语气很沉重。“嗯……”她叹口气,低下头,“这慕容柔虽然生前做事情不饶人不地道,但她死的当真是有傲骨,我不得不承认她在这方面很让人佩服……希望来世我和她不会再相见了吧。”
“愿望倒是好。”
楚玄玉轻笑一声,满是苦涩的味道,“其实本王一直知道她骄矜,但……她以前不是这样,可能也是妒忌心太重,对你,或者对本王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感到厌恶和抵触吧。”
“是啊……她是真的心悦于你。”
“心悦……”楚玄玉暗自咀嚼这两个字,双眸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个沉眠的女子,“或许本王这一生配不上这份感情,本王已经心有所属,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欺骗……她。”
“这样呀?”
云锦泽笑了笑,看着他,“在你们这个时代你能做到这样的割舍,我真的挺佩服的。”
对方没有说话,平淡从容。而一直蹲在一旁的紫菘面上虽然疯了,但她的确在有意无意的盯着这两个人,神色诡异古怪。楚玄玉的余光注意到了她,凌厉的眼神猛然睨向她……!这一动作吓得紫菘立马转开视线,紧张的攥紧了身上衣摆,心慌不已。“对了……”云锦泽刚抬头就看见面前男子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带着些许阴暗,她立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的人,是那疯疯癫癫一直自言自语的紫菘。“玄玉……怎么了吗?”
她疑惑道。楚玄玉看着紫菘冷笑了一声,转过头来沉默不语。见他这样的表情,云锦泽大抵猜到了他心中的所想,于是目光揣测似的凝视那女人。这紫菘……究竟是疯了,还是没疯?被他们二人的目光盯着,紫菘眼神躲闪,最后干脆把脸埋在了膝盖窝里。见状,云锦泽的眼神忽然变得狡黠,她笑容阴鸷的走了过去。“紫菘。”
阴柔的一声呼唤,紫菘身子一僵,而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瞳孔里是陌生和惊吓。“…寒……寒王妃……”对方颤巍巍的一声。她还认得自己,云锦泽眼神眯起,“记得我?这样啊……那你对于你家侧妃娘娘的死,是不是感到悲哀伤心?有没有想起来她当日对你做的事情?嗯?”
紫菘茫然无措的微微摇头,眼神呆滞,表情痴傻,神色好像是真的疯了一样。“……好吧。”
云锦泽笑着说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适时,楚玄玉瞟了紫菘一样,跟着夫人慢悠悠的离开了灵堂的屋内。殊不知他们走了以后,紫菘目光幽深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再加上她原本就受伤留下的疤痕,显得更加阴森可怕!屋外,二人并肩而行。“玄玉……”云锦泽语气轻缓,“慕容柔一死,寒王府算是彻底和慕容府摊牌了,那你对慕容府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楚玄玉神秘一笑,侧看着她,“夫人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谁?”
“你兄长,云锦亥。”
云锦泽一愣,恍惚道,“……我兄长?我兄长怎么会有能力对付慕容府呢?”
“本王可没说他可以对付慕容府。”
“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玄玉眯起眼笑了起来,“上次在军营,本王和你兄长暗自联盟的事情……夫人你忘记了?”
“我……”她没有忘记,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日自己在营帐外面听见了王爷和兄长的话。他们二人联盟的用时,还算计了岐王的兵马。“此次没有看见岐王,事情难道不奇怪吗?”
云锦泽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