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心里一紧,努了努嘴,还是没说什么。云锦泽最终还是把她带回了寒王府,而且没有再逼问她什么。晚上,她给那女子送去了饭菜,这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多谢…王妃娘娘。”
那女子拘谨的坐在床榻上,低着头,眼神不敢看苏倾离,声音微小。“我给你上点药吧。”
云锦泽伸出她的手,手心放在她面前,眼神和善,“伤口一直放着不管,会发炎化脓的,若是留了疤,哪个女孩子会喜欢?”
那女子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看着云锦泽的眼神有些动容。过了一会,她把自己的手给了对方,云锦泽轻柔一笑,便把女子手腕处的衣服轻轻掀起来。这才发现那女子不是微微的擦伤,而是被某种利器挑破了皮肉,甚至有很深的血窟窿!“倒是狠……”云锦泽紧紧蹙眉,“你是被什么人伤的?”
那女子闭口不答,她低着头,胆怯的模样让人心疼。“好吧我不问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她起身,看着那女子问道。房间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云锦泽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那女子才慢慢抬起头。“奴婢是学士府的人,叫秋水。”
“秋水。”
云锦泽重复道,“学士府?学士府的人打的你?那不是祖崇明大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没让秋水一五一十的回答,反而让秋水更加沉闷了,一字不提。云锦泽还想再问几句,但是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谁啊?”
她回头看向紧闭的门。“王妃娘娘,是奴婢,春桃。”
春桃在门口轻声说道,“阿月有些不舒服,奴婢打算去叫大夫。”
云锦泽这才一阵醒悟,连忙跟秋水告了别。“明日我再问你,我帮你上了药,这是替换的我放在这里了,你到时候自己换,不会就来问我,我现在要去看看我院里的丫头们了。”
她说罢,连忙踏门而出。春桃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人,然后若有所思的跟着王妃娘娘离开。大清早,秋水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递给了云锦泽一件东西。“这是奴婢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还希望王妃娘娘可以收下。”
她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胆怯模样,叫人不忍拒绝。那是一枚簪子,雕花劣质,质地粗粝,总体就是个不值钱的物件,但这似乎的确是秋水浑身上下唯一看得过去的物件。“送我?”
云锦泽没有想到,秋水会给自己东西,她摆了摆手,“你留着吧,我也没做什么对你特别大的事情。”
“不,您要是不收下,奴婢会觉得……心有愧疚……”她抬头看着对方,认真说道。云锦泽一想,或许她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知道知恩图报和礼数。平白受人恩惠,也的确于理不合。之后,云锦泽接纳了她,把她留在了寒王府。秋水留在了王府,她倒也安分守己。这女子做事情一丝不苟,勤勤恳恳,而且从来不会偷懒,什么都会去学习,对云锦泽的事情更是上心认真。“秋水,把这个被子洗了。”
“秋水,把盆栽端过来,王爷不喜欢绿菊。”
“秋水,让你做的茶点,为什么还没拿来?”
寒王府上下,开始对她使唤个不停,正常人早就发怒不已了。可是秋水却并没有,反而会听话的按部就班的去执行。“你到底勤快。”
春桃看着忙碌的她,忍不住同情她,开始帮她打扫灶台,“有些人说的话,你听一听就罢了,没有必要一直按照吩咐去做。”
闻言,正在做茶糕点的秋水双手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奴婢怕这一切还不够还王妃娘娘恩情的,所以要更加努力一点。”
“你有这样的心意,王妃娘娘会明白的。”
春桃不禁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缓和了。待春桃离开以后,秋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在附近以后,她才翻开了自己腰封处的空隙,把里面的小药瓶子拿了出来。……那是一瓶毒药!她把瓶子里一些透明的液体倒在糕点里面。“王妃娘娘,对不起了……是祖大人叫奴婢这么做的,您若是去了九幽,一定要找祖大人,莫要找奴婢啊!”
秋水双目禁闭着,深吸了一口气,下完毒以后把小瓶子收了起来。而此刻的云锦泽紧闭房门,把自己药物空间里的药材好好治理了一番,并且收了一部分已经可以用到的药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