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
云锦泽一听心中大喜:“为什么?”
“对我有色心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但是…敢对我有色胆的只你一个。”
很明显楚玄玉又在臊他了,云锦泽恼羞得耳朵通红,他缓缓张开嘴将牙齿压在楚玄玉的肩上,蓄势待发。楚玄玉肩膀一抖,斜眼看了看云锦泽的小动作,无声地笑了笑,说:“还想再被刺一个?这一个我可不给你藏着了。刚刚用在你身上的那个药色稀有得很,用一点少一点。”
云锦泽一点一点合上嘴巴,楚玄玉的话意取悦了他,不管是不是楚玄玉对他的特殊对待,但至少看得出楚玄玉这人有分寸,在满足私欲的情况下会顾及他国的观念。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走过藤索桥。李春桃远远地叫喊声破坏了这片刻美好,云锦泽不悦地装没听见,奈何楚玄玉不识趣地提醒他说:“你的春桃在那边喊你呢,叫他过来。”
“做什么,还没到院子呢。”
“我手累了,你能不能知足点,抱着你走了这么远。你要知道,我连女人都没抱过,这样抱着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云锦泽舍不得这感觉,耍赖道:“还能像什么样子,被你欺负过的样子……我都不怕,你还怕被别人看见?”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越回味越暧昧,越让人莫名燥热,楚玄玉目视前方克制着这股燥热,加快步伐的同时不忘警告云锦泽:“从今天起,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别出来乱晃荡,我怕我忍住将你另一条腿也弄脱臼。”
“不听不听。”
楚玄玉也懒得再搭理这人,快步将人送进屋内,临走时见李春桃在场,特意大声留下一句:“伤你一条腿不再计较你咬的这一口,下次还这样锁喉,就不是伤一条腿能翻篇的程度了。”
便消失在院中。李春桃见楚玄玉彻底离开后,跑到云锦泽跟前急切地问:“王妃娘娘您没事吧,寒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楚玄玉一走,云锦泽莫名空虚,心不在焉地说:“没什么,就脚脱臼了而已。”
李春桃不放心,仔细查看了一番云锦泽,目光却突然停留在云锦泽的脖子上,他追问道:“王妃娘娘您脖子这里怎么了,红红的。”
云锦泽一愣,连忙捂住脖子说:“拿镜子来,我看看。”
李春桃拿来镜子照着云锦泽的脖子说:“王妃娘娘,真的没事吗?吓死奴才了,寒王让人传话来说您咬伤了他,还以为您会被侗西王关起来呢。”
云锦泽对着镜子噗嗤一笑,手指摩挲那一片红肿说:“他能拿我怎样?还不是把我抱回来了。”
云锦泽一直捂着脖子,又不放心起来:“王妃娘娘,您脖子到底怎么了,让奴才看看。”
云锦泽松开手说:”没什么,我咬伤了他,他回击掐了一下我。”
“小竹管您没用吗?”
“就是用了才被掐的。”
“啊?”
云锦泽嫌李春桃太吵,连忙支开:“好了好了,反正我没事,你去给我准备吃食和热汤,我要沐浴,水要热一些。”
“王妃娘娘,这天气水太热会晕在水里的。“罗嗦,你照做便是。”
李春桃一走,屋内终于安静下来,云锦泽凑到镜前,左看右看,除了一些浅浅的红印,什么也看不出来。要不是经历了疼痛,他都要怀疑楚玄玉是不是在骗他。好不容易等到热汤备好,云锦泽在李春桃地搀扶下,艰难地窝进浴桶,一只伤残的腿搭在浴桶边缘。迫不及待地支开李春桃,拿出镜子对着脖子,忍耐着滚烫等待刺青出现。顷刻间,云锦泽抹开镜上的水汽后,便见喉间隐现出一个鲜红无比,似圆非圆的图案。仔细一看,云锦泽抿嘴笑起来,楚玄玉还真是把牙印还给了他,但牙印圈着的却是规规矩矩的纹样,这纹样他从未见过,还挺好看。和他母后经常画在额间的花钿有些相似,但又比花钿多了一份严肃。云锦泽试着把镜子拉远了看,刺青衬得他更加白洁而他又衬得刺青更加红艳无比。他拿手遮住刺青单看自己,而后又遮住自己单看刺青。莫名地,云锦泽觉得这刺青已与他融为一体,彼此衬托,好像失去对方就会黯然失色一样。他欢喜地叫来李春桃与他一起欣赏这特别的刺青,他问:“春桃,这个好不好看?”
李春桃跑进来,还未走进便呆愣原地,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脖子上为什么会突然多个花钿一样的东西,但这个东西让自家主子变了个样,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呆呆地看着。云锦泽见状紧张地收起笑容:“怎么了?”
李春桃摇摇头,努カ让自己回神:“王妃娘娘这样真好看。”
笑容重回眉眼,云锦泽确认道:“真的吗?楚玄玉弄的。”
“啊?寒王给您弄这个做什么?”
“我让他弄的,因为好看。”
李春桃见云锦泽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别的没看出来,但他家王妃娘娘看上人家侗西王这心思,他是看出来了。他好笑地摇摇头,跟着自家主子一起欣赏这新鲜玩意。皇帝见楚玄玉突然进宫本就感到意外,再看到楚玄玉喉间的暧昧咬痕更是感到意外,心中迟疑他这个儿子终于肯放低眼光食一食这凡间露水了吗。他看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你这是…”“许久不来看兄了,来看看。”
边说着,一边悠闲落座,时不时扬一扬下巴露出喉间咬痕。皇帝显然不信这话,楚玄玉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没正事绝不乖乖进宫,但凡自己主动进宫必定有事,要么是需要他准许,要么是需要他相帮。“难得你主动进宫一回,那就在宫里多住些时间,住到来年开春祭完山神再回?”
“好。”
皇帝诧异,楚玄玉从不肯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