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泽鼻尖划过楚玄玉的脸颊,换做唇瓣在和他一样暴露心思的耳后根处覆上一唇温热。楚玄玉眼睛微闭,他被刺激得只能靠紧皱眉头来隐忍这股漫向全身各处的情欲。“夫人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云锦泽摇摇头,两手穿过楚玄玉的臂膀将人抱住,而后慢慢贴上整个身子,撇着脑袋不自然地扭了几下子。“心要是死了,人就死了。刺青为证,这个情债我还得起。”
“刺青的痛你受得住吗?”
云锦泽抬起头看着楚玄玉说:“皮开肉绽的痛都受过了,刺青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楚玄玉目光闪动,云锦泽的满腔赤诚让他动摇,此时此刻他也狠不下心了,“你.……试试…….”云锦泽急切地吻住楚玄玉,他不想让楚玄玉把话说完,停止这三个字上刚刚好。他闭着眼,青涩而小心地舔舐着楚玄玉的唇瓣。和上次一样,他忘了时间,只是这次楚玄玉没有反击,而是将他抱住一个翻身变换两人的位置。两人唇齿分离,互看一眼后,又各自羞涩地闭上眼唇齿交融。激起的情欲让双手不服输似的在对方身上游移,好似要告知对方你看我的情意有多浓。李恒一边给伤兵换药,一边偷瞄不远处的大奎和大钊俩人。脸上的泥垢一旦洗净,模样也就看得清楚了些。李恒的目光一直在大钊身上打转,他越看这人越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看着看着,突然跑去禾轩轾那边。见禾轩轾正在倒腾药膏,就用手肘碰了下他,闷头做事的禾轩轾没空搭理人,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说:“何事?”
李恒倾身过去,小声说:“快看那边那个人。”
禾轩轾起了好奇心,心想,难道这里又来了个老熟人不成,抬头看向李恒指的方向,并无发现认识的,问道:“哪个?’“就是我弄回来的那个人……”禾轩轾看也不看连忙说不认识。因为他认识里的人里压根就没有那样高大身段的。李恒没好气道:“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那个正在和他说话的小个子。你不觉得眼熟吗?”
禾轩轾再次看过去,目光在大钊身上停留了会,迟疑道:“那人.……好像是有些面熟。”
大钊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朝李恒和禾轩轾这边看了过来,三人相视一笑。惹得李恒和禾轩轾尴尬地背过身。李恒压低声音说:“连你也觉得眼熟,说明这人是凌都哪家的公子。”
禾轩轾想了想,他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极少去官员的府上。估计是在宫里见过,我想这人要么是哪个子的伴读,要么就是…….”说着说着,禾轩轾逐渐睁大眼睛看向李恒:“我想起来了,他是……是……四….”禾轩轾不敢大声,睁着眼睛对李恒唇语出三个字:四皇子。李恒也想起来了,惊奇道:“他竟在这里做步兵,他犯事了?”
禾轩轾猛地摇头说:“没听说。”
话毕,两人又偷偷地回头看向大钊。李恒越想越奇怪,他怀疑没人知道大钊的身份,他问禾轩轾:“你来这么久可有听见过有人叫四子?”
禾轩轾回想了下,摇头说道:“没有,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请个安?”
“就依那高大个对他的态度,我觉得他是隐瞒身份的。你说,他认得我俩吗?”
“在宫里时,我倒是有给他看过病,认不认得我还不都是他这个子想不想的事。你呢,太子的伴读没人不知,他有没有认出你?你俩可是一起抬回来个人,还能没认出你来?”
李恒挑眉:“他有十六了吗?”
“他才十五吧。”
说到这,俩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不再交谈,各自继续忙活手中的事。破格进军营定是有人授意,既然是隐藏身份那说明是来历练的。但羊灵九却有些慌张,他倒不怕四子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有禾轩轾做幌子。他是担心四子向大奎说他名字时,说的是张九还是李恒,要是说的李恒这个名字,可别让那人产生什么误会为好。浑身绑着绷带的大奎见大钊总是往小医护那边看,好奇道:“你在看什么,他叫什么名字,等他路过我时我好谢他。”
大钊觉得这个小护医极其眼熟,他收回目光对大奎说:“你为什么不自己问。”
“我不好意思,他手可有伤着?”
大奎没想到英雄救“美”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的脑袋还差点砸伤人家的手。万一伤了筋骨可如何是好。“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我帮去问问?”
说着就朝李恒招手。大奎连忙扯住他挥舞的手说:“你做什么,我都说我不好意思了。”
大钊说:“你不是说要谢谢人家的吗,说真的,当时我都没注意,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将手垫在下面,你的脑袋就要撞到石尖尖了。现在想想怪让人后怕的。”
大奎心头一热,看向李恒,见人已走到他跟前,不自在地说:“你手可有伤着。”
李恒一愣,活动了下自己的手掌说:“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祭阿极快地瞅了眼,见白净的手背上有块淤青,想抓过来仔细瞧瞧,见自己的手脏,只好假装挠痒痒作罢,说:“谢谢你。”
“分内事,你还是躺下不要乱动为好,有几处伤口容易崩开。”
大奎十分听话地躺了下去。这时,大钊插嘴道:“小医护,你叫什么名字。”
李恒玩味地看着大钊说:“我叫张……张九,叫我张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