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紫冥国帝姬罢了。”
慕容皓月皱起眉头,半信半疑道:“这不是故意讽刺人吗?”
李恒点点头:“是,他们就是诚心如此的,我还没说完呢。”
“那皇上的脸色呢?”
李恒摇摇头:“陛下还没表态,就被敌国的某一个公主言语刺激了,说出寒王杀了你大姐的那一件事情,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李恒特意重声咬字强调最后一句话。慕容皓月顿时愁眉苦脸,气得踢出一脚雪,愤愤道:“寒王当初有没有真的杀死我的大姐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敌国的公主可还没有资格站在帝姬的头上耀武扬威。”
李恒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啊,你平日里脾气还挺好,现在生气了?可是你应该知道你爹和寒王府是完全僵持对立了,不过他丢给陛下一道难题,那便是他说你失踪了。”
“我?他还记得我?”
“他问陛下,如果你的失踪有问题,会不会派兵查找你。还说,他要的是他的亲生骨肉,而不是随便来一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慕容皓月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紧张地看向李恒:“他这话什么意思?是……想置我于死地?”
“如果他对你足够熟悉的话,说不定就明白了,不过你别担心,陛下还没有答复,他现在着心于寒王选侧妃的事情,让寒王给敌国公主道歉。”
“李恒知道的很多,才会拒绝的。”
李恒奇怪地看着慕容皓月:“是吗?”
“因为这是收回毫州的大好时机呀。如果寒王知道太多,会不会把送上门的毫州又给收了回去。”
“我现在打算回去一趟。”
“寒王是个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只要他不同意,好带拒绝敌国,而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处理,慕容明德的计划就难实现。”
慕容皓月说着,取出信物暗示羊灵久,或许慕容明德知道他在哪里。“你的意思是?”
“既要拿回亳州,就要寒王暂且同意。”
李恒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如果成真,他跟慕容皓月将很难再有机会见面,他不舍地说:“寒王?那你是痴人说梦。”
“难道你不觉得我的再次出现可以拉下慕容家族,从而让慕容家族扶持的岐王落下去,让寒王一绝骑尘成为太子吗?”
李恒觉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他舍不得就此与慕容皓月分开,支支吾吾:“可是……”慕容皓月反复斟酌,越斟酌越觉得这样是解决两个问题,岐王越是着急。见李恒支支吾吾,以为是会引起谣言,慕容皓月拍了拍李恒的肩说:“可是什么呀,你怕我的想法会被那个龙凤私生子压下去?”
“不是,我是想着如果你真去了皇宫,也未必见得到寒王。”
慕容皓月搭着李恒的肩,暖心地说:“想和寒王联盟很简单,他会来无名镇的。”
李恒笑了起来,心情好了大半,对慕容皓月说:“你要如何做?”
“当然是先去见一见人了。”
夜深人静,楚玄玉因白天的事情而神伤,一时睡不着,独坐于桌前品茶。明明拒绝她们会被父皇责备,却云儿的原因,擅自和父皇对着来。当时,他竟有那么一刻慌了神,以为自己的冲动举动会造成长洲的损失……仿佛将死一般,让他忘了呼吸。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敌国公主的一句话把事情缓和了。父皇的反应让他预感这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只想尽快找到慕容二小姐,将人审问一番。能不能把慕容家拉下去,就全看慕容二小姐了,只要她没死。这时,他察觉到可疑的细微动静在朝他厢房靠近。要知道这座驿站只有他一方贵客,李恒灭掉油灯静等声音临近。待来人悄声推开窗,轻车熟路地翻窗落地后。楚玄玉用尽全力飞出一个茶杯打在那人腿上,只听那人压着声音直呼痛痛痛。熟悉的声音让楚玄玉在黑暗中无声地抿嘴憋笑。开心之余,他不禁疑惑,会不会是云儿知道了白天的事情故意来打他的?云锦泽知道是楚玄玉打的他的腿,因为厢房内充斥着李恒最爱的香薰味。云锦泽坐在地上不动,轻声叫唤楚玄玉。见楚玄玉不应声,娇声道:“王爷~你下手太重,我站不起来了。”
楚玄玉一边点灯,一边说:“大半夜的来本王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
熟悉的那个人逐渐清晰,云锦泽抑制不住地欢喜看。而楚玄玉看着她毫无仪态地坐在地上揉腿,想立刻将那人抱起帮他揉一操。但他另有想法,克制着这股冲动,气定神闲地说:“本王以为夫人你来报复本王的。”
云锦泽一瘸一拐走向李恒,装模作样站不稳而倒在对方腿上抱住人,无辜地看着楚玄玉。“白天的事情我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了,你要是真的娶了也是为了长洲。”
楚玄玉斜着眼睛看瘫在他怀里的人:“那……你觉得慕容皓月死了没有?”
云锦泽闻着熟悉的气息,沉下心来:“难说。”
楚玄玉缓缓推开云锦泽,目光在她脸上来会扫,像是在探寻着什么:“你怎会一身脂粉味。啧,还挺风流,沾花还惹草。”
云锦泽一下慌乱神,搂住楚玄玉脖子,不让他推开自己,急中生智道:“不是不是,你别乱想,我刚去了慕容府看情况,是沾染了慕容莲蓉的脂粉味。”
“你去那里做什么?”
“看看慕容皓月是不是真的失踪了。”
“结果呢?”
“结果看见慕容莲蓉一脸忧愁,的确是慕容府上下都在找慕容皓月,还有纳澜的人。”
“哼,可以着心这个事情?”
楚玄玉撇开脸,“本王以为你会照顾照顾本王的心情,或者对于白天的事情吃醋。”
云锦泽搂着李恒脖子,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只好说:“这不是来赔罪的么。”
撒谎,楚玄玉一看这人的神态就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他也不再为难这人,凑到云锦泽的脸颊,用鼻尖在其脸上来回抚摸,似嗅似扶。纵使心里正当疑惑这脂粉味怎么在这人脸上而不是身上时,就在那人一句,楚玄玉,你想不想我而就此作罢。之后,楚玄玉打着暖床的旗号把云锦泽像裹粽子似的困在被窝里,美其名曰这样不透风更热和些,实则是想隔着被子抱云锦泽。表面上规规矩矩,暗地里假装先睡着,等云锦泽熟睡后再悄悄睁开眼,借着月光看人轻笑。被子包裹得异常严实,连抬手的余地都没有。云锦泽一动不动听着身边之人的动静,心里紧张不已。原本以为会让楚玄玉难堪,结果并没有。反倒让这人打着夫妻的旗号,甚至搬出曾经她许下的诺言,赖进她的房间还赖上了她的床。她还是头回在冬天里觉得热,他热极了,就连那双从来都是冰冰凉凉的脚此时都想伸出被窝凉快凉快。院门开启的声音惊动了两人,楚玄玉火速跳下床,推开一点窗缝看院中情况。云锦泽在床上翻滚好一会才从被窝里解脱出来,第一句话不是问楚玄玉院中情况,而是热死我了。装睡被戳破,云锦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让楚玄玉忍俊不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好奇地看着只站不坐的商川。“出什么事了。”
楚玄玉问。“躲一下父王,顺便来说一声明天一起进宫。”
楚玄玉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说道:“你跑这来就是明摆着告诉九王爷你在我这里。“为什么?”
“这个书坊跟无名镇的那个书坊长一样。”
“不管了,他没有戳破。”
商川走向客房的脚步不稳,引起了云锦泽的关心。她低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
云锦泽一听,急了,“怎么回事?”
哪知云锦泽瞧见商川意味不明地朝他俩坏笑道:“等你们俩的感情再深一点的时候,估计就更加不避讳了。哎,你们还是回屋暖床去吧,我去浴房泡个澡解个乏。”
云锦泽转头问楚玄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不知。”
云锦泽不听,背着楚玄玉朝房间走:“蒙人,他刚刚还命令我回屋继续给你暖床,你手脚又冰凉凉的了?”
“他怎么知道本王手脚冰凉?”
“这应该问你。”
楚玄玉余光瞥见云锦泽脖子上的玉佩,将玉佩扯出来说:“本王给你这个,你就不能委屈自己一下给本王暖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