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王爷杀了他(1 / 1)

若不是提前在沈容那儿知道了羽寺的底细,玉奴一定会被吓一跳。但此时对上羽寺专注望着他的眼,玉奴却并未感觉恐惧,他捻起一粒透红的石榴籽含入口中,含含糊糊地说:“那你去学嘛。跟着我,只会杀人可不成。”

这场闹剧一直到出云赶来制止才结束,那时范昭已被灌得眼神涣散、奄奄一息了。一会儿没盯着,这帮小少爷就闹起来了,底下伺候的人也不敢说话,搞成这副样子。出云颇有些头痛,吩咐范昭的小厮将主子扶到偏殿歇息,又不轻不重地说了一旁起哄的几句,便又去忙了。入夜后还有灯会,请诸位才子小姐在河灯上题诗后放入水中,既吉祥又风雅。只是来客大多金尊玉贵,讲究得很,坐席位次、茶盏瓜果都要格外仔细着,事无巨细都要出云盯着,若不是闹得实在不像,她也不欲来插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小厮人微言轻,眼见主人受辱却无能为力,主人家竟也不主持公道,只得含泪听命,努力撑起范昭沉重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往偏殿去了。玉奴神清气爽,挨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说教也不恼,送走了出云,一撩袍角站了起来:“这老半天我也坐累了,往河边走走去。”

李公子忙道:“天色不早,玉姑娘仔细脚下。”

玉奴含笑点头,带着羽寺去了。冬日里白昼短,昏黄的太阳半坠入山,木兰长廊点了水晶灯,花、水、灯交映,景致比白日里更见幽美。女客们在长廊的那头,为免唐突,玉奴也不打算走远,寻了一株开得正好的木兰树,背靠着坐在了栏杆上。他晃了晃腿,闲聊一般:“一直不得空问,暗卫调走后上哪儿去了?”

羽寺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我还当姑娘早已将此人忘了。”

“毕竟在我手下当差一场嘛。”

羽寺勾起唇角,眼中却没什么笑意:“暗卫为姑娘当差当得太好,犯了王爷的忌讳,自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玉奴的手攥紧了: “他……王爷杀了他?”

“罪不至此。”

人没死就好。玉奴松了口气,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他问起暗卫并非突发奇想,只是今日种种,叫他深觉手下无可用之人。沈容的一面之词不可尽信,总得自己查过了才放心。只是他身在王府,一举一动都受人掣肘,实在不知该从何下手,这时候他便念起暗卫的好了。当时虽疑心暗卫居心不良,到底有把柄在自个儿手上,用起来放心些。且暗卫不似羽寺面冷心硬,更好说话些。二人相顾无言,气氛很有些尴尬。此时长廊那头疾步走来一名侍女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看见羽寺后双眼一亮:“羽大人叫奴婢好找,长公主寻您有话要问,此刻正在正殿等着呢。”

羽寺眉尖微蹙:“何事?”

侍女笑道:“这奴婢哪里知道呢,檀羽寺转向玉奴道:“姑娘不能无人保护,请移尊步,与属下同去罢。”

那侍女为难道:“这……长公主只请了羽大人一位啊。”

正好玉奴也懒怠动,便道:“这里是庄,有那么多侍卫戍守,不远处便是人群,我在此处赏赏景,能有什么事?你别操闲心了,快去罢,叫长公主久等,岂不无礼?”

羽寺四下望了望,见石亭都已掌灯,各处都亮堂堂的,不时有下人捧着托盘匆匆往来,并无任何异样。玉奴又催促道:“快走啊。”

“好罢,”羽寺收回目光,沉声道,“那请姑娘不要胡乱走动,在此处等属下回来。”

玉奴有些不高兴他将自己当犯人看着,但还是答道:“知道了。”

羽寺走后,玉奴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儿,很快便烦了,将羽寺的嘱托抛到脑后,在长廊里乱转。狭长甬道蜿蜒曲折,粼粼波光与灯光交织着,晃得人眼晕,玉奴七拐八拐地胡走一通,竟辨不明方位了。他谨记着不能惊扰女客,也不敢高声叫嚷,艰难地循着记忆往回走,在经过拐角时余光瞥见一道人影临水而立。玉奴忙走上前去:“冒昧打扰,这位…….”那人循声回首,半边脸暴露在摇晃的烛光下,玉奴的话音随之消弭在唇齿间。淡淡的远山黛晕至鬓边,纤长的眼睫下是清寒的眼,琼鼻挺立,唇色浅浅,乌发白衣,身姿高挑,宛如仕女图中走出的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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