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女孩怕小黑,因此不敢靠近。她只是一个劲的哭,眼泪止不住。就这样十分委屈的看着鬼南安,仿佛她真是鬼南安的妹妹。——疯子吗……这是鬼南安的猜测。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可能。至少比自己平白无故多个妹妹要有可能的多。“哥哥……鬼哥哥……”女孩用求助的目光望着鬼南安,她只觉得很委屈。鬼南安被一句“鬼哥哥”吸引,道:“你哥哥叫什么?”
“哥哥……你,你不认得我了吗……”女孩不理解,为什么鬼南安要用“你哥哥”这三个字。仿佛一个外人的说法。“我可能和你哥哥长得有些像吧,能告诉我你哥哥的名字吗?”
鬼南安轻笑,笑的很温柔,哪怕这只是面具。“我的哥哥……叫鬼刀……你,你不认识我了吗,哥哥……”“对不起啊小妹妹,我想你认错人了。”
鬼南安耐心解释:“我不是鬼刀,我叫鬼南安。”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片给对方看。小女孩接过,盯着鬼南安三个大字看了老半天,道:“不,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哥哥……”她的情绪渐渐变得有些激动:“你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气味也一样,你明明就是鬼哥哥……”其语气也是慢慢的带上了哭腔:“鬼哥哥,我找了你好久,我找了好多城市。你不要不认我好不好……呜呜呜……”女孩试图直接扑过来,但半道又被炸毛的小黑吓得后退回去。她很可怜,至少现在涕泪横流的一幕不像是装的。但这一套对鬼南安并不适用。鬼南安心想,这孩子估摸着是太想哥哥然后脑子出问题了吧。可这座城市可怜的孩子可不止她一个。有的孩子还会扮可怜抢劫好心人。鬼南安并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就变得松懈。“抱歉孩子,我真不是你哥哥。”
他只是苦笑着从怀里拿出几块巧克力。然后递给对方。“拿着吧。”
但小女孩没接,只是看着鬼南安一个劲的哭。鬼南安只好又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夹在巧克力里。“拿去买点东西吃吧,注意别被别人抢了。”
小女孩还是没接,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鬼南安只好直接上手把东西强行噻到了他的外套里。“再见。”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哥哥!!”
身后的女孩着急的喊了一声,但鬼南安并没有回头。“哥哥!!”
女孩边哭边追,如同留守儿童不愿看着父母外出打工。又如同家中的狗不愿主人扔下自己出远门。总之,非常的悲凉。“噗通……”女孩的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有些激动没怎么注意脚下。因此,没跑几步便不小心摔倒在地。她的脸直接砸在地上,鼻子磕出了血。等到她再抬起头来时候。鬼南安却已经没了身影。“呜呜呜,哥哥……”终于,趴在地上的小女孩开始嚎啕大哭……———一如既往地的回家,一如既往的看电视。一如既往地喝茶,一如既往地的上床休息。但即便如此,脑中关于刚才那女孩的一幕还是有些挥之不去。躺在床上的鬼南安看着漆黑的窗外。今晚没有月亮,很黑。所以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女孩现在在干嘛呢?自己给她的钱,她有去好好买吃的吗?还是说……太过不幸,被其他流浪者给抢了?——鬼南安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但他唯一清楚的是。那个疯子小女孩的眼神很真诚。真诚的有些离谱。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那女孩博取别人同情心而演的戏。那么,这种演技难免也太过高超了些。几乎是鬼南安的十倍不止。——“蜘蛛。”
终于,鬼南安拨通了花蜘蛛的电话。“怎么了?”
“我有妹妹吗?”
“哈?”
花蜘蛛一脸错愕,随即道:“情人节还有三小时就结束了,你打算收几个妹妹?”
“不是,我不是指那个。正经点!我是说……在你们的印象里,我到底有没有妹妹?哪怕是干妹妹也好。”
“这……应该没有啊,老板当初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旁边就一只黑猫。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而从那之后,你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也没见你和谁定过干亲啊。当然了,如果你自己在学校认了几个妹妹,那当我没说。不过……你也不是那种人啊。”
没有任何有用的情报。连身为情报局局长的花蜘蛛都这么说。那么基本可以判断只是自己的多虑。“嗯,谢谢了。”
“啊?谢啥?不是这到底怎么……”嘟!鬼南安挂了电话,同时关掉房间的灯,闭眼休息。而另一边的花蜘蛛,则是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楞楞出神。“??”
———期末考一共两天。这其中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在考试结束之后,很快就迎来了三人出发去B国向阳山的行程。黑沙早早地就订好了机票。从A国飞到B国花了半天时间。随后就便是搭车,带着行李包,前往向阳山山口的一个村子。找了个旅馆休息。在此过程中,一切都显得那般顺利。——“所以,接下来怎么办?”
鬼南安的房间里,兽医指着桌上的一张地图道。这张地图是向阳山的大致轮廓。但仅有外部的一些路线图,至于山内的则是没有。就这,还是情报局花了不少力气弄到的情报。——兽医的这种无趣很自然的迎来了鬼南安的一个白眼。当初急吼吼来向阳山的是他。结果现在指着地图拿不出主意的也是他。但无语归无语,可正事到底还是得做的。鬼南安出着主意,道:“先向附近的村民打听一下向阳山的情报吧,就当碰碰运气。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一个年轻的捉妖师,我去和对方打一下交道。对了,你俩想办法把妖气收起来。这里离向阳山那么近,天知道还有多少捉妖势力。”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兽医点点头,打算照鬼南安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