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只是她没有选择他而已。霍寒辞将人放到车上,亲自为她扣上了安全带。池鸢睁开迷茫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撑起醉醺醺的身体,就要倾过去亲他,霍寒辞却一只手挡在了她的嘴唇前。酒味很重。池鸢眨了眨眼睛,也就将这个吻印在他的掌心。他只觉得掌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那股痒顺着每一个毛孔,钻进了身体的最深处。他将手缩了回来,放在自己的身后,不受控制的将掌心收紧,仿佛这样就能永远留住这种感觉。池鸢偏在座位上,仿佛快要睡过去。但是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吻就印在了她的唇畔,“还你。”
他的语气淡淡的,将安全带彻底系好,直起身子就要离开。池鸢拉住人,想说什么,却又感觉脑袋里实在很混沌。许久,她眼底又聚拢起一阵雾气。“萧总呢?”
霍寒辞浑身一僵,又气又恼。他掐住池鸢的下巴,伸出自己的西装衣袖,在她的唇上擦了擦,仿佛要将刚刚那个吻擦干净,就当自己没亲过算了。还什么还,醉了都还惦记着别人。他的力道有些大,池鸢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人擦破了。她的眉心皱紧,忍不住说了一个字,“疼。”
霍寒辞也就放轻了力道,气得去了驾驶位。简洲去送萧绝,他这里自然就只有自己开车了。但是一路上池鸢也不太老实,一会儿将手伸过来摸一下他的腿,一会儿又将脑袋偏过来。霍寒辞被她折腾得没了脾气,但想到她和萧绝单独见面,胸腔还是醋意翻涌。等回到壹号院,他将人抱进怀里,直接进了主卧。把人放在床上后,他去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很干脆的将池鸢剥光,塞进了浴缸里。池鸢因为醉酒,脸颊红彤彤的,完全没有醒。霍寒辞看着她熟睡的脸,又看着她微微抿着的有些可怜的唇瓣,心中的醋意缓缓消失,他忍不住倾身,想要把人吻住。池鸢却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推开他。“呕。”
她的胃里很不舒服,全程两人也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只吐出了一些黄水。而且全都吐在了霍寒辞的西装裤上。他的眉心都在跳,想了想,抬手揉着太阳穴。池鸢哪怕是醉了,此刻也很有礼貌,知道自己不小心吐人身上了,连忙抬头对他笑笑。“抱歉。”
“抱......抱歉啊,霍总。”
没喝醉酒的时候,叫他霍寒辞。喝醉了,就叫他霍总了。霍寒辞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索性自己先洗了个澡,换了睡衣,然后用蓬头将她的头发淋湿,抹了洗发露,手掌不太熟练的在她的脑袋上按了起来。他没太照顾过人,所以手上时不时的拉扯一下,会让池鸢皱眉,“轻点儿。”
霍寒辞的胸口更气了,咬牙切齿道:“没给人洗过,将就吧。”
池鸢的脑子里已经彻底懵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你的技术还得再......再练练。”
霍寒辞气得胸腔都在发抖,皮笑肉不笑。“池总教训的是。”
池鸢“嗯”了一声,头一歪,彻底睡死过去。霍寒辞深吸一口气,将她头发上的泡沫冲掉,又给她从里到外的洗漱了一遍,这才把人抱到躺椅上。他拿过吹风机,就让她坐在躺椅里,自己则认命的给她吹头发。刘仲端着醒酒汤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又看到先生尽量放轻力道,担心扯到了发丝,不由得感慨。先生最喜欢的还是池小姐。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先生,对外的所有锋芒,全都变成了绕指柔。他将醒酒汤放下,想了想,还是询问,“先生,你晚上也没吃饭,需要我准备一点儿东西么?”
霍寒辞刚想回答,就看到坐着的池鸢有了动静,她睁开眼睛,大概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回到了壹号院。但她没去看霍寒辞,只听到刘仲说霍寒辞没吃饭,也就接了一句。“要粥。”
刘仲也就看向霍寒辞,霍寒辞继续给池鸢吹头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端碗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