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流,看到他侧身,也就想要离开。但是手腕突然被他抓住,她下意识的就要反抗,但对方连忙松手,并且双手举过头顶,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池鸢的眉毛拧了起来。他的脸上应该烧伤了,见不得人,所以总是笼罩在一身黑袍之下。但大概是在国内见过了King,所以凡是没有露出真面目的人,在她这里的怀疑就会无限增加。“请问,有事么?”
她的语气淡淡的,想要直视他的眼睛。可隔着一层厚厚的黑纱,什么都看不见。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她也就不再管了,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而男人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池鸢走远几百米,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亦步亦趋。他就像是一条甩不掉的尾巴。衣摆被人拉住,池鸢的脚步也就被迫停下。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带了笑容,“你是萧绝的什么人?是有事情想要提醒我?”
这个人大早上的就出现在萧绝的别墅外,应该是萧绝身边很亲近的人。男人又胡乱比划了两下,池鸢便很有礼貌的回答。“抱歉,我真的看不懂手语。”
说完,还不等对方反应,她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男人站在原地,这次没有再追了,只是深深的看着池鸢的背影。许久,他才回到一旁的车上,而车上坐着安莎。安莎一脸单纯的玩着自己的指甲,看到他回来,态度有些恭敬,但也显得十分的不解。“你这是舍不得么?”
男人没说话,露出的指尖白的吓人。安莎落下车窗,看着池鸢朝着疗养院走去,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趁着现在萧绝失踪,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如果你舍不得的话,我倒是可以效劳,昨晚你已经浪费了很好的机会,在那栋别墅外面等了一夜,但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很好奇,喜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也是,师兄也是。”
安莎的眼底都是疑惑,手上熟练的转着匕首。“Murray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但是让他死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难过,这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任务,任何一个人懈怠,那么遭殃的便会是我们本人,所以我去吧,你当时要是对萧绝能狠得下心,他就不会有一线生机可以逃出去。”
安莎已经打开了车门,眸子里都是狠意。男人想要制止她,却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堵住。“池鸢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们。”
说完,她转身盯着对方,“你愿意为她去死,但我不愿意,何况你已经背叛了萧绝,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等他回来,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别忘了你这条命到底把握在谁的手里。”
男人松开手,微微叹了口气。“至少,让她见一面老夫人。”
安莎皱眉,嘴角弯了起来。“我没有你心肠软,好好在车上等着!”
说完,她飞快的关上车门,朝着池鸢消失的方向走去。但是一路进了疗养院,她都没有发现池鸢。疗养院的人看到她,都十分娴熟的打招呼。“安小姐,你今天又来了么?”
安莎对她们微笑,然后径自进了老夫人所在的病房。萧家老夫人的状态并不好,形容枯槁的在床上坐着,露出的手背枯老的像是树皮,皱巴巴的挤在一起。但她并未穿着病号服,而是穿着宽松的旗袍,就连斑白的头发都一丝不苟的盘着,这是来自老一辈的体面坚持。旗袍并不贴身,是老夫人特意定制的宽大的,这样不影响活动。安莎走近,将匕首藏在背后,目光四处逡巡了一下。“奶奶,今天没有其他人来看你么?”
奇怪,池鸢不是应该来疗养院的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