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种性格的人,一贯的冷淡早就消失,被逼得嘴里溢出了声音。她能清晰的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花宴这几天会来跟她做心理疏导,但此刻脚步声停下了。显然是因为听到了声音。King乐意让她丢脸,就像是雄性在求偶时,恨不得让周围的雄性都知道,这只雌性是他的,被他看上了,被他沾染过了,谁都不能碰。池鸢没办法了,他太狠,太凶,只能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声音再也控制不住。门外,花宴的手已经摸到了门把,听到这断断续续的声音,指尖抖了一下。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什么,他往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周围的监控。担心自己的狼狈被人知道,他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他这辈子没碰过什么女人,来到这里后,却三番两次的听到她的声音。被折腾到极致发出的声音。哭着求饶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的声音。所有的所有,全都进了他的耳朵。这个声音就像是带了勾子,勾住了心脏,然后长出了獠牙,死死的嵌在心脏上。没人能懂这种感觉。每每听到的时候,他甚至会在脑海里想,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脸红不红,眼睛里的情绪呢?莫名又想到那天,她柔弱的跟他求救的一幕,双眼满是水光,浑身都是痕迹,黑色的长发披着,像被拽下凡的妖精。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精的话,大概就是她那天的样子。花宴回到房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某个部位,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上,手背都是血迹。要命。他靠着墙,额头汗水缓缓滑下。他是King的影子,这辈子都只能当他的影子。是影子......既然要完美的复制他的身形,为什么不能复制他的感情?这样他才是一个合格的影子不是么?这样的暗示下,他眼底的情绪浓烈翻滚,却又被很好的隐藏。催眠师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此,可以连自己都给催眠了。而楼上,池鸢听到脚步声远去,气得推攘身前的男人。男人不为所动,只是按着她的后脑勺,吻得她喘不过气。这些记忆对King来说,是美好的。在池鸢没有出现之前,或者说,在池鸢没有主动去勾搭霍寒辞之前,King从来没有想过要让霍寒辞消失。他们缺一不可,各自为王,霍寒辞有他的HG,有他的霍氏,King有沙特石油,有赌场。这是他们分别打下的东西。King在情感感触方面非常细腻,但也极度缺爱。某种程度上来说,霍寒辞的缺乏普通人的情感,是幸运的,不会悲愤母亲的一腔孤勇换来的是落魄,不用在那些肮脏的感情里体会人性。霍寒辞的感情世界,白的像是一张纸,但King所接触到的感情世界,是这个世界上最污浊的地方。污浊到他已经不愿意去相信还有真的感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