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湖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儿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他们想要找个避雨的地方,就互相搀扶着向前走,还真就找到了一座破庙,妻子还嗔怪道:“以前怎么就没有找到这么个避雨的好地方呢!“夏湖笑了,欲言又止。两人进了破庙,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坐下,夏湖又生了火,烤着湿衣服,妻子问道:”刚才,你那闹的是哪一出呀?“夏湖笑道:”哈哈哈,演戏呀!怎么?不好看吗?“妻子说道:”净说些没有用的话,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话瞒着我,快说啊!“”我哪有什么能瞒住你呀!我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夏湖就把自己做的梦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妻子听得是如痴如醉,夏湖讲到在半空中看见夏依的时候,满眼的泪花,妻子也大哭起来。许久,夫妇俩止住哭泣,细细想来,心里又安慰了许多,总算看到了孩子。夏湖心想:“我看到的只不过是幻像罢了,何况还是在梦里。说出来哄一哄妻子开心罢了,那是绝对不能当真的!“妻子看透了她的心思,慢慢地说道:”依我看来,你的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你想想,前些日子,我们在躲雨的时候,是不是碰到过一个老头子,我觉得你梦中的老头儿,与我们遇到的那个很像,说不定那压根儿就是一个人。“夏湖一听,觉得有道理,没想到妻子还有这样的分析能力。”
再说,潇万禾的话里话外似乎也说我们的女儿没有危险,当时我就一头雾水,今天算是理出了一点儿头绪了。”
妻子接着说。夏湖听着,又觉得有道理。“还有,那个潇万禾似乎与我们遇到的老头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说是吧?”
妻子继续说道。“潇万禾也是说走时,一下子就不见了,还有就是那个香味,他俩出现时侯都有。”
妻子说,“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么回子事?”
这一问,弄得夏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是啊!还真有这么个意思。“夏湖想,”唉!你说说,这说得还真有些道理啊!“正在这时,破庙外叮叮咣咣,一阵刀剑碰撞之声,像是有人打了起来。随着,还有人受伤倒地之声。他俩赶紧扑灭了火,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不一会儿,俩个手持宝剑的大汉走了进来,夏湖他们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他们先是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把宝剑上的血,不知在什么地方上擦了擦,放到剑鞘之中。忽然,其中一个人说道:”这里好像有人呆过,还有些人的味道没有散去!“说着四下里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另一个说道:”你,整天的疑神疑鬼,好像不猜疑些什么,就过不了日子!“说着,用眼扫了他一下,就不再理他了。四个人就这样呆了将近两个时辰,外面的雨,渐渐地停了,夏湖夫妇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了不该惹的人,吃不了兜也兜不走。还是那两个人先走了,等到他们走远了,夏湖夫妇才敢出来,看着地上的印记,夏湖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原来,地上根本就没有人的脚印,而是一些错乱的狼的爪印,”难道刚才,那两个?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狼妖!“夏湖心里想,冷汗不由得往外冒。早些年,人们盛传这一带有狼妖出现,看来情况属实。夏湖夫妇快步离开破庙,免得慢了生出事端。他俩寻找夏依的迫切心情减少了许多,一是功夫也搭上了,没有找到也是一种无奈。二是两个人都相信了梦里的事情。所以,压力就小多了,脸上时不时的有了些笑容。夏湖走得快,用手抓着妻子的手,生怕她落下。不知不觉中,他俩就跑出了几里路,心里想着:”不会遇到狼妖了吧!“就逐渐放慢了脚步。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往往是你越害怕什么,就越爱来什么。就听得前面有人说话:”哎哎哎!还跑!爷爷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夏湖一听,就知道:“一定是破庙里的那两个人,哦!不是人!那是两个狼妖!”
说时迟那时快,夏湖嗖的一声拔出了腰刀,把妻子挡在身后,要跟狼妖拼个你死我活!“哈哈哈哈哈!”
前边却传来了一阵笑声。“你们人,也只是知道打打杀杀,这有什么意思吗?”
“我们狼,就不同了,我们专挑有困难的挑战。再者,我们是有情有义的!不像你们人,动不动就刀剑相向!”
其中一个瘦子说道。另一个胖子,在一旁腆着个脸,挂着轻蔑的微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素日无仇,往日无怨,你们凭什么拦住我们?“那俩个又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请你们去做客,还不行吗?“”见笑了,两位,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夏湖说道。那两个狼妖并不答应,于是,夏湖就挥刀向他们砍去,一来二往,他们就打在了一起。夏湖不是那两个狼妖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下来,就体力不支,败下阵来。夏湖的妻子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就要死在他俩的手上,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不过无济于事!就在这关键时刻,天边好像刮过来一团黑云,裹挟着雷电,刺眼的亮光划破长空,又要下雨了!夏湖夫妇赶紧往后撤,不让两个狼妖近前。地上渐渐有了雨水的痕迹,但是,两个狼妖依旧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夏湖夫妇几乎没有退路了!两个狼妖的宝剑在夏湖的胸前晃,一下子就划开了他的上衣,血就流了出来。大雨瞬间就淋湿了一切,血顺着夏湖的大腿往下流,看来受伤不轻。妻子无助地倒在水里,眼睛直直地望着那两个狼妖,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一个闪电划过,照亮了一切,使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