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了,警察同志拿着资料给李阿姨两口子看:“加上房子和房间里I的东西,一共是一亿一千万……你们两个人谁来签字?”
一听这个数额,李阿姨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他男人吓得魂飞魄散,都要尿失禁了。休息了一个晚上,乔七月精神好了很多,她看了看资产鉴定的资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家里的东西,我都可以做主,唯有陈默的钢琴我不能做主,李阿姨,白家有钱,我的房子今天没了,也许下个月就能起来一个更好的,但是这些钱是白家的,不是你的,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会让人去清点你的所有资产,包括你儿子女儿的,然后再决定你还款的金额……还有,陈默的钢琴我不做主,你去找他商量吧……”李阿姨哭了一个晚上,昏过去又醒过来,这会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她以为在乔七月身边久了,就真的重新做人了。哪里知道,一棍子下去,她还是那个什么都没有个保姆。李阿姨家资产是在当天下午出来的,所有的资产加起来,都没有陈默的钢琴贵,乔七月仰头苦笑:“算了,让警察同志去处理吧,我累了,不想管那么多了……”房子烧没有了,乔七月跟几个孩子暂时住到了白承恩的老房子里头。几个孩子倒是没什么,除了放假回来的白洋,因为火势太大,杨欢和百晨光的遗像都没有抢出来。乔七月不敢看白洋的眼睛。白洋却红着眼睛喊她姐姐:“姐姐呀……没事的,我这里有很多爸爸妈妈照片,我们重新弄一个新的就好了……你不要难过,家里的东西都可以买新的呢,人家不是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
乔七月强颜欢笑:“对,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因为火灾的事情,去京城的计划暂时延缓了,厉云霆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到家都是后半夜了。看到坐在院子里偷偷掉眼泪的乔七月,他大步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的……”乔七月苦笑:“是我自己没本事,优柔寡断的,才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厉云霆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抱到了腿上:“七月呀,不难过了,我答应你,房子里的东西,一定会全部都给你填上去的……”陈默下楼遛弯,看到厉云霆,就在哪阴阳怪气的说话:“哎呦,这不是二爷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厉云霆抬头瞪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自然是要跟着七月的呀,我什么都没有,离开七月我会饿死的呀……”厉云霆不想搭理陈默,拉着乔七月要走,陈默却忽然过来把乔七月给扯到了身后:“那个,二爷,今天还是要借七月用一用的,她答应再送我一架钢琴,刚好约了一个比较好的琴行,想要她帮我看一看……”厉云霆眯了眯眼睛:“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我的媳妇为什么要借给你?”
“你媳妇?二爷,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陈默笑嘻嘻的盯着厉云霆的眼睛看,乔七月心情不好,直接站了起来:“陈默,你自己去看钢琴吧,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去,二爷,岁岁想你很多天了,你上去看看她,我去找堂嫂说说话,心里憋的难受,不想看见你们……”乔七月说完就走了,留下厉云霆跟陈默干瞪眼,最后陈默撇了厉云霆一眼:“好了,都是因为你,要是你不来,我就可以带她出门去散散心了,你不知道这两天,她都快抑郁了……”厉云霆没说话,直接上楼去找乔岁岁了。乔七月也没有去找陈韵,天色晚了,她不想给人添麻烦。溜达着就到了车库,她站在车子跟前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开车出去走一走。明明很累了,可还是开了很久的车子,当车子停在墓地的时候,她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是呀,她心里内疚,这两天都不敢想起杨欢和百晨光的样子。守墓地的爷爷看见灯光,大老远的就喊:“谁呀,这么晚了,不回家睡觉,到这里做什么?”
乔七月用眼睛当着他的灯光,不好意思的解释:“爷爷,我睡不着觉,过来看看我爸爸妈妈……”一听这话,老爷爷就叹气:“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呀,什么时候来不好,都是大半夜的来,唉,给,我这电筒给你,看着点路,天黑路不好走……”乔七月没敢说太多话,但还是非常感谢老爷爷给了她电筒,她走路不快,一边走一边环顾周围。夜晚的墓地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安静,安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乔七月远远的就看到山头上有灯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老爷爷说的都是是什么意思。看来,今天晚上想爸爸妈妈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乔七月慢慢的往上走,越走距离那灯光越近,也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隐约看到有人站了起来,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个女孩子。乔七月担心自己吓到她,就温柔的跟她打招呼:“实在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过来看我爸爸妈妈的,他们在上边……”半天,那女孩子才开口:“阿姨你好,我叫贾云云,我是来看我爷爷奶奶的……”声音软软的,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乔七月嗯了一声:“行,那你好好跟爷爷奶奶说话,若是下山的时候没有车子,可以等我一会,我捎你下去……”贾云云嗯了一声,就再一次蹲下去了。乔七月也没多想,找到杨欢跟白晨光的墓,然后用手给他们收拾了一下:“爸爸妈妈,不好意子这么晚了来打扰你们,就是忽然想你们了,想要过来看看,你们不会烦我吧?”
晚风吹过,回应乔七月的只有沙沙的树叶声音。乔七月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最后说话说的嗓子都哑了,才拿着电筒起身离开,下去的时候,想起那个叫做贾云云的女孩子,忍不住往她那个方向看了看,果然,她呆的时间太久了,人家走了。乔七月低头苦笑,把手电筒还给老爷爷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爷爷,那个来看爷爷奶奶的女孩子走了多久了?”
“你是说贾云云是吧?”
乔七月点头。老爷爷就叹气:“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呀,她母亲是被拐骗来的,生下她之后跟别的男人走了,他父亲就又找了个寡妇,谁知道这寡妇太厉害,根本就容不下贾云云,然后贾云云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哪里知道,这老人不长寿,今年还不到六十,早早的就没了,小孩子日子不好过,时不时的就过来哭一场……唉,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真的是太多了……”老爷爷说完,就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乔七月一个人在山间站了很久,风吹的她脑袋很清醒,心里难过少了一些,她就开车下山。半山腰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叫做贾云云的女孩子竟然在徒步,要知道这山很高,她这样走下去,怕是要走到天亮的。乔七月摇下车窗跟她说话:“贾云云,上车,我送你吧?”
贾云云抬头,站在明处的贾云云,让乔七月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尤其是五官和那大眼睛,总是让她觉着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女孩子就上了车,是个很朴素的女孩子,穿的校服已经洗的发白了,一双白色的鞋子洗的很干净,就是露出了脚趾头。见乔七月打量自己,贾云云就赶紧把脚收了起来。乔七月笑着安慰她:“你不用害怕,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一个人大半夜的上山来看爷爷奶奶呀?”
这话把贾云云给逗笑了:“刚才我还想你呢,想着你一定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姐姐,才会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的爸爸妈妈……”贾云云的话让乔七月也笑了起来,她指了指后座:“后边有吃的,你自己去拿……”贾云云摇了摇头:“不用,我不饿,一点也不饿……”她嘴上说着不饿,可是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乔七月就拍了拍她的手:“丫头,别跟我客气,给你吃的就吃,一会姐姐还要送你别的东西呢……”贾云云还是不动弹,乔七月就把车子停在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去后备箱拿了更多的吃的,直接塞给了贾云云:“吃吧,别跟我客气,你知道吗?本来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可是看见你只有,我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来……”贾云云咬唇,盯着手里的零食看了半天,忽然说了一句:“姐姐,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乔七月的眼睛忽然就红了:“没事,没事,以后可以经常吃到的,姐姐跟你说,姐姐小的时候也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的,好了,别难过了,好好吃,吃饱了我带你去玩更好的东西……”贾云云笑着点了点头,也许是夜色太温柔,也许都是夜晚去看望亲人的小可怜,贾云云对乔七月有一种天然的信任,乔七月对着小姑娘也是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欢。吃完东西,她带着贾云云去了游乐场,这个时候的游乐场都关门了,乔七月带着贾云云从外头钻了进去,然后带贾云云坐了摩天轮。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候,她歪着头问贾云云:“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贾云云眼睛无神的望着远处:“我看不到以后,我只想明天的能好好上学,好好吃饭……”乔七月想要伸手默默女孩子的头,可是女孩子下意识的躲开了,自己感觉到不对,又笑嘻嘻的拉着乔七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姐姐不要嫌弃,我不是一个讨喜的女孩子,我妈妈走了,后妈跟爸爸都觉着我是个累赘,如今爷爷奶奶都走了,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很少跟人亲近……”乔七月舔了舔嘴唇:“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家吗?”
贾云云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点了头:“姐姐,你会嫌弃我吗?”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我又不图你什么……”乔七月的话让贾云云那点戒备彻底消失了,她拉着乔七月的手在肮脏的小巷子里头穿行,最后停在了一个垃圾场附近的棚子:“这就是我家,外头很脏,但是里头收拾的很干净,姐姐可以进去坐一坐……”确实,里头收拾的很干净,有着干净的水桶,水桶上边还有简易水泵,贾云云甚至从抽屉里头拿出了一次性杯子给乔七月倒水喝:“姐姐,你不要嫌弃,我这里没有热水,但是水都是干净的,是我亲自从后山背上来的泉水……”乔七月嗯了一声,接过水喝了一口,果然是甘甜的泉水,她发现这里虽然很小,但是五脏俱全,用箱子搭建的床上铺着碎花的床单,床前是用纸箱搭建的书桌,桌子上还用矿泉水瓶养了一朵粉色的月季花。乔七月过去把手里的水到进了矿泉水瓶里,笑着跟贾云云说:“等明天,姐姐送你一个大的花盆好吗?”
贾云云捂着嘴笑:“不行,我这里放不下呀,我觉着我这瓶子挺好的,环保还不占地方……”乔七月跟着她笑:“你说的也对,那等以后,姐姐送你更好的东西……”贾云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看时间差不多了,乔七月简单问了贾云云的学校,然后把车上所有能吃的,能喝的,能用的都送给贾云云之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担心的看了看她的门:“这门什么都防不了,你一个小女孩安全吗?”
贾云云苦笑:“没有办法,就算是有好的门,也防不住有心的人……”这话倒是时候,乔七月点了点头,就跟贾云云告别了,贾云云跳着脚跟她告别:“姐姐,你知道吗?看见你就跟看见了仙女一样,你让我觉着生活又有意义了呢……”这话,本是乔七月要说的,她这几天都快要抑郁死了,然后遇见一个跟小强一样坚强的女孩子,忽然就让她看见了生活的希望。回白家村的路上,她甚至都是哼着小曲的,没有见陈默,应该是太晚了,回去睡觉了吧,厉云霆还在等她,听见她哼小曲,就笑着打趣她:“出去的时候跟蔫了的茄子一样,怎么几个小时心情就这么好了呢?”
乔七月爬到厉云霆的怀里看他:“二爷,我今天遇见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女孩子,若是可以,我想要资助她……”厉云霆挑眉:“可以呀,只要你愿意,别说是一个了,十个都不是问题,七月,这么晚了,我们不说别人了好不好?这么多天不见我,你都不想我的吗?”
乔七月立刻就知道厉云霆要做什么了,她蹭的就爬起来,直奔浴室而去:“我在外头溜达了半夜,这会子太累了,今天就不折腾了,明天我好好陪着二爷好不好?”
厉云霆饿了这么多天了,跟饿狼一样,哪里会让乔七月如愿,在乔七月进入浴室的时候,他也紧随其后进去了,抱着乔七月就是一顿乱啃,啃的乔七月气喘吁吁的:“二爷,慢一点,我先洗澡,你去床上等我好不好?”
“等不及了,我要亲自给你洗……”厉云霆一手那花洒,一手抓着乔七月的胳膊,生怕她遁地跑了呀,有人给洗澡,乔七月也懒得动弹了,就是这人吧,他洗澡不专心,一会亲亲脖子,一会啃啃耳朵。乔七月躲闪不及,就随厉云霆去了。最后直接被厉云霆给怼到了洗手台上,乔七月推他:“二爷,轻一点,太凉了,我们去外头好不好?”
厉云霆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腿:“不凉,一点也不凉,很快就热了……”确实很快就热了,乔七月没有一点力气靠在厉云霆的怀里喘气:“二爷,累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厉云霆拿着花洒随便给两人冲了冲,然后又转战去了床上,乔七月是真的怕了他呀,这一晚上折腾了最少有五次,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厉云霆这是比新婚还厉害,新婚的时候他还知道收敛一点,现在恨不能直接把乔七月给整个吃了呀。最后,乔七月哼唧都哼唧不动了,脑袋一歪就睡着了,等她睡醒,都是下午了。她忽然就想起了贾云云,着急忙慌的就爬了起来,腰酸的厉害,低声骂了一句厉云霆,但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利索的穿衣下楼。厉云霆跟几个孩子正在做游戏,看到乔七月下楼,乔岁岁眼巴巴的望着她:“妈妈,你又睡懒觉,我们好不容易过一个星期天,你有没有陪我们玩……”乔七月摸了一下乔岁岁的小脸:“宝贝乖,妈妈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下,你跟爸爸好好玩,妈妈很快就回来了,还会带一个漂亮姐姐一起回来……”乔岁岁不是很开心,但是她很听话,也看出来乔七月是真的有事,就没有缠着她,乖乖的去找厉云霆了。厉云霆跟她说厨房里有吃的,还是热的,让她拿一点吃的再走……乔七月拿了一片面包,着急忙慌的开车走了,她要赶紧把好消息告诉贾云云,循着记忆里的方向,乔七月找到了贾云云的小棚子,棚子里安安静静的,但是很乱,跟昨天乔七月看到的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潜意识告诉乔七月,贾云云一定是出事了。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拿着手机颤抖着手给白起打电话:“堂哥,帮我查一个人的消息,需要多久……”白起随口说了一句:“看你着急不着急了,不着急一个月也行,着急的话,十分钟,半小时也能搞定……”“十分钟,我把她的名字和信息发给你,堂哥,你要快一点,我担心她出事了……”乔七月自己没感觉,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白起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没有问太多,就安排人去调查了。果然是十分钟,白起给乔七月发来了贾云云的所有资料。她的父亲,竟然是在乔七月家放火的李阿姨的男人,若是没有记错,那个男人好像是叫做贾三来着。乔七月咬唇,所以,李阿姨就是贾云云的后妈,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没有巧合的事情。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也没有太多值得看到。乔七月又给白起打电话:“堂哥,贾云云可能出事了,你帮我联系李阿姨和贾三,看看是不是他们捣的鬼?”
白起愣了一下:“贾三?我记着昨天陈默去找了贾三他们,想让他们还钢琴的钱来着……”“他们还没被关起来吗?”
乔七月不解的问了一句,故意纵火,这罪名可是不小。白起嗯了一声:“这件事跟贾三关系不大,他暂时还在家里,你说那个贾云云,我让人给查一下吧,不过你最好问问陈默,他就是个小混混,我怕她……”“不会的,陈默不是那种人……堂哥,你赶紧让人去查贾云云的下落,我去找陈默…”陈默这会子就坐在私人会所里,跪在他面前被打扮的亲爹娘都认不出来的贾云云跪在地上给他磕头:”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陈默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你是贾三的闺女?成年了吗?”
“成……成年了……”贾云云是被贾三送到这里来的,为的是让她还债,本来陈默就是威胁一下贾三,吓唬他说要带走他闺女抵债,没想到,这贾三看着老实巴交的,竟然真的就舍得把这跟花骨朵一样的闺女给送到这么个龙潭虎穴里头来。陈默直接把贾云云给拉了起来:“丫头,在我这里要说实话,你刚才也看到了,不说实话的那几个姐姐都受到了惩罚,若是你不老实,我就把你送到隔壁去……隔壁有一个变态的哥哥,他会把你给生吃了的……”家云云吓得身体发颤:“叔叔,我跟你说实话,我是贾三的闺女,可是我不是你找的那个贾青青,我叫贾云云,我爹是贾三,可是我妈妈不是李兰……”李兰就是照顾乔岁岁的李阿姨。陈默眼睛眯了眯:“所以,你爹是拿你来骗我的了?”
“不是骗……不骗,不骗,叔叔,我妹妹比我还要小一岁,今年才十四岁,我们都没有钱,我爹说我还能值一点钱,叔叔,你留下我吧,我保证会好好干活的,挣的钱全部都给你……好不好?”
陈默冷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捏了捏贾云云的下巴:“丫头……看清楚,我不是慈善家……还有,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要做到事情是什么?”
贾云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光着大腿的女孩子,她眼睛红了红:“我懂,我都懂,叔叔,她们可以,我也可以的……”陈默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恰好这个时候乔七月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陈默,你想死是不是?我跟你说过,以后要好好做人?为什么要去威胁别人?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陈默别她骂的一头雾水:“七月呀,你没睡醒吗?这都下午了,不应该呀?还是昨天晚上你跟你们家二爷闹腾的时间太长了,脑袋也跟着缺氧了吗?”
乔七月期待牙根痒痒:“给你十秒钟时间,把你的地址发给我,还有,给我看好了贾云云,若是她少了一个你汗毛,我就拔光你全身都汗毛……”陈默疑惑的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贾云云在我这里?我都是十分钟之前才知道的呢?”
“别废话,地址给我,再磨叽把你脑袋给卸了……”陈默乖乖的把地址给乔七月发了过去,然后盯着贾云云的小脸看:“你认识乔七月吗?”
贾云云竟然摇头了:“不认识,没有听过……”也是,乔七月昨天根本就没有告诉贾云云自己的名字,人家不知道太正常了。陈默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知道乔七月要过来,就把房间里的女孩子全都都给赶走了:“走走走,全部都走,不要在这里耽误我的事情……都走吧……”女孩子满脸不开心的瞪了贾云云一眼,还以为这刚来的小姑娘抢了他们的生意呢。贾云云低着头坐在陈默身边,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