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狱境,只能如此了吗?”
天色渐暗,牧天睁开了双眼,发出一声叹息。素缘花只是能够帮他稳固修为,所以说之前牧天的境界跌落到了第八狱境,吞服素缘花之后,境界也只是第八狱境。不过好在这些对于牧天来说都不是难事,只要体内的隐患被解除,那他就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实力。而且,就算只是第八狱境,但也足以横扫永州市的那些武道世家了。“接下来,就等天元的好消息了。”
牧天结束的修炼,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了下方的聚宝阁。此时,那里已经汇聚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为了晚上的赌石大会来的。牧天没有急着出门,而是拿出了判官笔,久久出神。判官笔通体血红,笔杆是一只蜿蜒盘旋的血龙。其名,烛。在龙身的末端雕刻着一朵彼岸花,花色如血,其形妖艳。彼岸花,阴军标志性图案,阴军的那面大旗,就是一杆彼岸花旗。“判官笔找到了,生死簿还是没有踪迹。”
良久,牧天叹了口气。阴军的每一位将士,都被书写在生死簿上,无论生死。“为了你们,我也会找到生死簿。”
自牧天封将,成立阎罗殿开始,阴军就已经有了雏形。迄今为止,已有八年。八年来,数百场战役,打出了阴军的赫赫威名。但同样的,他们也为此付出了很多,阴军的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牧天记不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只能将其名字记录在生死簿,以证明他们存在过。血染沙场气化虹,捐躯为国是英雄。然,英雄之名,默默无闻。灯红酒绿之时,除了这些袍泽,谁还记得深埋地下的英灵?“琉璃生死簿,滴血判官笔。”
牧天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滴血在他的指尖凝聚,随后滴落在判官笔上。下一刻,判官笔绽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辉,其上的烛龙更好似活了过来。吼——仿若有龙吟声,响彻而起。很少有人知道,判官笔,不仅仅只是一支毛笔,更是一件法器。法器,古代遗留下来的拥有强大能量的武器,十分罕见。“有了判官笔,就算是第九狱境的强者,也可以一战了。”
牧天松手,判官笔化作一道血色光芒,绕着他的手臂盘旋,随即隐没踪迹。牧天撸起袖子,右臂上,缠绕着一条血色烛龙。牧天简单的收拾一番,便出门了。渝州境地,有一处奇异山谷,常年鬼火闪动,幽不可测,似是鬼神居住之所,名为鬼谷岭。一道身影出现在这里,看着周围的环境,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鬼谷岭……还真是让本座好找啊,鬼谷神医?呵呵。”
赌石,重在一个赌字。云鼎疆域内禁止赌博,但赌石却不在此列,这也是为什么赌石这么受欢迎的原因。牧天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赌石。身为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什么样的翡翠他没有见过?甚至他手中的财富,将会场内的所有原料尽数拍下,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想要感受一下这久违的繁华。十八岁,正直风华正茂,却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由此,开展了一段传奇。牧天来到展厅,看着两侧摆放整齐的原石,不由得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也喜欢流连于这种地方了?遥想当年,血泪中前行,自己也不曾后悔。当打之年,经历了兴衰成败,再回头,那段岁月,最是难忘。“或许,这种环境并不适合我。”
摇了摇头,牧天感觉有些索然无味。纵使四周的那些达官显贵都十分亢奋,但他心中依旧难起波澜。他是鬼王,他有他的战场,而不是这种奢华流离之所。“这个人的背影,好熟悉。”
人群中,一名打扮略显妖媚的女子看着牧天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随即,迈步,跟了上去。以牧天的警觉,身后跟着一个人自然不会逃出他的感知,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在凉州境内,即便他的实力不及巅峰,能够威胁到他性命的人,也没有多少。“等……等一下!”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随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一道身影拦在了牧天身前。“有事?”
牧天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因为面前这个女子长得妖媚而好言好语,反而是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是你?”
月灵蓝看着面前这双印刻在记忆深处的眼睛,身体一震。“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牧天皱着眉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找你找了很多年,你……”月灵蓝面色一变,有些焦急的说道。“嗯?”
牧天能够感觉的出来,对方的情绪变化都是真的,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困惑。“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
牧天摇了摇头,绕过月灵蓝,朝着酒店的方向走了过去。“不可能,不会错的,尽管我没见过你的容貌,但是我记得你的眼睛。”
月灵蓝站在原地,颤抖着双肩,声音有些让人怜惜。“那双冷酷又柔情的眼睛,我永远都不会忘。”
月灵蓝忽然大声喊了起来。牧天脚步顿了一下,停下来。“我真的不记得你,你也说了没见过我的脸,光凭一双眼睛,又怎么可能确定那就是我?”
“面具,你戴着一张阴阳面具。”
月灵蓝突然说道。牧天身体一震,一段破碎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那年,他刚刚位列联邦战将,带领着最初的阎罗小队完成了一项任务。归来的途中,恰好碰到一艘船只遭遇海盗的袭击。当时,有一名少女正被枪顶着头,是他出手,为其化险为夷。“你叫什么名字?”
犹记得,少女惊恐又感激的目光。“我是军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