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凌乱的站在门口,抬着手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动作,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敲门呢!还是不去敲门呢!敲门又想到翟思羽的话,怕真的被弄死,虽然小姐平日里看着好相处,可她终究是姓翟,想想二少爷和三爷生气的样子,她就敢轻易去挑衅了。不敲门她又想到老夫人对她的嘱咐,叫不来小姐,你就别回来了,给我焊死在小姐门口。最后她犹豫再三,在保命和挨骂之间,她选择了保命。反正老夫人只是让她来叫小姐过去,又没有规定时间,等到了吃饭的时间小姐总会出来吃饭吧!她美美的想着,默默地把手放了下去。她以为这会是个持久战,然而没一会,房门再次被打开了,她愣愣的看着翟思羽,讷讷的说道:“小姐。”
翟思羽没好气的看着堵在门口的女佣,“还站着这里干嘛?还不走,不怕去晚了你们老夫人责怪?”
女佣:“小姐,您愿意过去了?”
翟思羽答非所问道:“不去我就回去继续睡觉了。”
女佣着急的拉住翟思羽的手,“去,小姐请。”
翟思羽甩开女佣的手,迈步走出了卧室,还不忘用力的带上房门。整个过程她没有一丝停顿,大步的朝前院走去。前院,宴娴婉问着福婶,“小五来了没有?”
福婶看着脖子都快要伸成长颈鹿的宴娴婉,说道:“您别急,小姐回来得晚,站在估计还在洗漱。”
宴娴婉说道:“我能不急嘛?这些年虽然她在我面前装作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她以为她伪装得很好,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可忘记了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的难过。”
“我给了她时间,可她没有走出来,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搭进去吧?她几乎是我用这条命换回来的,我允许她任性,但不允许她一直任性。所以,她走不出来,我就帮她一把,以后我死了,去到那边也好给老头子一个交代,老头子最疼她了,如果知道他过得不好,不得心疼死。”
翟昊宇闻言,不满的说道:“妈,您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您还年轻,离一百岁还远着呢,肯定有机会看着小五成家的。”
“年轻!”
宴娴婉叹了一口气,“妈如今已经黄土埋半截的人,哪里还年轻。”
翟思羽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宴娴婉这番话,“妈,您为了让我去相亲还真是煞费苦心呀!我就不明白了,就凭您女儿这张脸,还有您女儿的家世,怎么会让您产生那种没人要的错觉?”
宴娴婉看着翟思羽,淡淡地说道:“我担心的是谁你心里清楚,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女儿会没人要,我担心的只有我的女儿不要别人,一心想要守着那个不存在的人。”
翟思羽不乐意,“怎么就成了不存在的人?难道他不是您看着长大的吗?不是您跟佐伯母两人想要结姻亲,商量好了,后来才生的我俩吗?既然一开始就商量好了,为什么您又要出尔反尔呢?”
宴娴婉差点没被气死,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她沉声道:“什么叫我出尔反尔?是他一走了之,对你不闻不问,这么多年杳无音信,是生是死,结婚与否我们都不知道,我什么要搭上我女儿的幸福,去等一个没结果的人。”
“他没有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别的女人,最迟今年年底他肯定会回来。”
翟思羽一着急便不管不顾的将谢兮兮跟她说的话,说了出来。翟昊宇:“你怎么知道他最迟今年年底会回来的?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当然是……”翟思羽差点没有控制住把兮儿给说了出来,好在她还算清醒,及时刹住了车,不然被他们知道是兮儿告诉她的,家里怕是又要乱了。宴娴婉:“当然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你做梦的时候,他告诉你的。”
翟思羽反驳道:“怎么可能,反正我就是知道他最迟年底就回来,所以你们别费劲的给我安排那些相亲,我是不可能去的。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已经等了他这么多年,更加不可能这个时候放弃。”
“你不放弃?”
翟昊宇气笑了,“翟思羽,我麻烦你清醒一点,你知道一个男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忍受得住对一个女人不闻不问吗?”
翟思羽张嘴就要反驳,只是翟昊宇没有给她机会,他自问自答道:“那就是那个男人根本不爱那个女人,像我爱你嫂子,如果让我跟她分开,那怕一天我都忍不住,更别提还不能联系。”
翟思羽呢喃道:“那是你,又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如果像你这样说,那些当兵的人都不配拥有爱情的。”
“你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按理说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司徒俊泽跟人家当兵的情况能一样吗?”
翟昊宇沉声道:“人家当兵那是没有办法,不得不选择分开,如果可以谁愿意跟心爱的人分开?”
“你自己这些年有多痛苦,您难道还不能体会吗?所以除了不爱,我找不到司徒俊泽这样做的任何理由。”
翟思羽自嘲道:“你不是总爱喊我小丫头吗?既然是小丫头,爱做梦又怎么了?幼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想不到那是你的问题,人家就不能有难言之隐了。”
“难言之隐?翟思羽你是不是在哪里听到了他中毒的消息?”
翟昊宇问道。翟思羽诧异,“你怎么知道?”
翟昊宇:“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而对你的事不闻不问呢!早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了他的下落,是有传言他中了一种毒,但你觉得可能吗?整个华国最好的中医就是他们司徒家了,你觉得他是傻么?放着好好的资源不用,要舍近求远的大费周章跑那么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