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解决。“慕安北,你和我说实话,我的眼睛还会不会好?”
“会好,只是时间问题”喻之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其实……你不要怪他,他是有一些苦衷不能和你说的。”
慕安北欲言又止,这是他第一次帮洛云深说情,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还是开了口。“我都要死了,他很满意吗?有什么苦衷是比我命还重要的?”
慕安北被噎住了,想想洛云深这些天的付出,确实无法抹平喻之初心里的伤痛,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他……”等到慕安北再次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白苏回来了,“小初。”
香喷喷金灿灿的南瓜粥,喻之初喜甜,闻到甜津津的味道立马笑盈盈的,小巧的鼻头耸动了几下,喉咙滚动,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她想要去吃,却呆呆的坐在那里,把手捂在肚子上,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即使她那么饿,也没有动一下,她不知道勺子在哪里,粥碗在哪里,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涌起一阵失落感。白苏盛起了一勺粥,吹了吹,温度刚刚好,递到喻之初的嘴边。“小初,张嘴。”
勺子碰到了嘴边,温温热热的,喻之初本能的张开了嘴巴,粥滑进了嘴巴里,香甜软糯。她的眼底有了一丝丝的笑意,“好好吃。”
好久没有进食了,喝了一口粥,胃里暖暖的,很舒服。“苏苏,把碗给我吧。”
既然她已经开始接受了失明的现实,学会吃饭是应该的。白苏握着那碗粥,一脸的担忧。“苏苏?我总要学着自己吃饭。”
喻之初结果白苏手里的南瓜粥,摸索着拿到了勺子,有了第一次成功的尝试,她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吃着,出于人体本能的吞咽。很快,一碗粥就吃光了。吃过饭后,喻之初苍白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指了指房间各处,“苏苏,找一找碎玻璃,一会走的时候拿去扔掉。”
白苏不以为然,走的时候拿着那个小盒子就扔掉了。洛云深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喻锦寒夫妇和凌千夜守在房间里,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的脸上挂了彩,很明显左边的脸被人打了。慕安北看着落魄的他,问了句,“谁能伤得了你啊?”
洛云深低下了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喻锦盛的事情,怎么样了?”
洛云深摇了摇头,“我始终找不到证据,他的手脚一直看起来很干净。”
慕安北的眸色也暗了暗,像是在宽慰洛云深,“慢慢来。”
喻之初在病房里和喻锦寒夫妇有说有笑,她似乎察觉到门口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她,有人在讨论什么,她侧耳听过去,却什么也没听到。过了一会儿,凌千夜带着喻锦寒夫妇离开了,洛云深重新走进了病房。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那盒碎玻璃,也是找寻无果,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初初……”喻之初的肩膀不自然的耸动了一下,若无其事道,“扔了。”
洛云深不死心的追问,“为什么?”
喻之初止不住的冷笑一声,“我反悔了,不需要你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眼前这个喻之初,不是当初爱他如命的喻之初了,“你骗我。”
“你曾经说过,要一直对我好,要给我全世界,你对着所有人说了谎,我为什么不能说说而已呢?”
喻之初笑了笑,“你还当你是我的洛洛吗?我说过,他死了。”
“初初,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呢?”
面对洛云深的再次恳求,喻之初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我的前夫,我现在是自由的,难道你还想要控制我吗?”
洛云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喘息,这样冷漠绝情的喻之初,让他的五脏六腑疼的错位。他没有控制她的资本了,控制着喻之初的那一根根线,全部断开,喻之初是自由的,和他毫无关系。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大概就是前夫和前妻吧。洛云深缓了缓,“初初,我不打扰你,你就当我是个佣人也好。”
他看着喻之初的眼睛,那双会笑的眼睛,现在黯然无光了。喻之初缩了缩身体,将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满脸嘲讽,“是吗“堂堂洛氏总裁给我做佣人,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我受不起。”
“如果你不走,我就不配合治疗,不吃不喝,不人不鬼的活着。”
洛云深站在那里,脚底像是被涂了胶水,喻之初的一字一句,像是讨债的魔鬼,扼住了他的命脉。他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很疼,特别疼,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半晌,他弱弱的开口,“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