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凌千夜幽幽开口。他的声音，天生带着一种压迫力。凌明景试探性的问道，“是啊……凌总，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在凌千夜和凌谨言之间，反反复复的看来看去。凌千夜说道，“没有身体不舒服，只是，去陪未婚妻了。”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只有凌谨言，不合时宜的笑了一声。凌千夜这个理由，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股东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自然不相信的。凌千夜一直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为什么忽然之间，那么宠爱自己的未婚妻呢。凌千夜看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凌谨言。凌谨言立马就闭上了嘴巴。凌明景只好认同了这个事情。“凌总，你真的是越来越幽默了。”
会议室里面的气氛，更加的诡异了几分，凌明景，就是所有股东的代表。“凌总，那我们最近的项目，您是怎么决定的。”
他看到凌千夜没有回答这个事情，继续追问到。凌千夜翻看了一下面前的文件。股东们都没有说话。整个会议室，只有凌千夜翻动纸张的声音，凌千夜大概看了十几分钟。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啪……”凌千夜将文件，重重的摔在了会议桌的中央位置。股东们都直接下了一哆嗦。只有小六和凌谨言，依旧是淡定的状态。“你们觉得，这几个项目，应该合作吗？”
凌明景试探性的看了看周围的几个股东。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了几秒钟。还是由凌明景开口，“我们几个都商量过了，觉得这几个项目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所以……”他的话，只是说到了一半。身旁的另外一个股东，将话语权接了过去。……是的，凌总，我们商量过了，觉得都是可行的。“只不过，凌总监一直没有同意。”
凌谨言就是那样淡然的坐在那里。他没有质疑过自己的决定。他觉得，他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全部都是对的，同样，小六也是这样认为的。凌千夜不紧不慢的问凌明景，“你觉得……可行性在哪里？”
凌明景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凌千夜的神情。凌千夜表现的很淡定。甚至，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凌明景在揣摩凌千夜的心思。他觉得，如果根据凌千夜的脾气，如果凌千夜真的不认同这几个项目，就不会这么淡定。一定会立马否认。凌千夜的行为，一直都是凌厉风行的。他进行了短暂的心里斗争，终于下了决定。“对方开出来的条件，是十分合理的，并且，我觉得项目，还是有潜力在的，”凌千夜再次问其他的股东。“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这次，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出现了，“并不是，我觉得，这样的决定，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对，如果对方的资金出现问题，后续的一切责任，可能都要我们来承担。”
“并且，这份合作意向书上，给我们的利润，也有点太高了，我觉得不符合常情。”
听到股东们这么说，凌明景的脸色，都要绿了起来。之前协商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在他们同意派的人数众多的情况下，这些反对的声音，最终还是被压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凌千夜的面前，直接指了出来。凌千夜对着小六说道，“将刚刚反对的几个人，名字全部记下来。”
“是。”
凌千夜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面的气氛，明显尴尬了几分，凌明景觉得，凌千夜的意见，一定和他们相同。他看了看刚刚反对的几个股东，语气得意的说道。“当初我劝你们同意，你们为什么一意孤行。现在凌总都同意了我的看法……”这份得意，还没有持续几分钟，凌千夜就将他的美梦，彻底的打碎，“我并没有同意，相反的，我是反对的。”
“什么？凌总，你……”凌明景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能明白。凌千夜继续说道，“刚刚记下名字的，全部升职，其他人全部降职。”
会议室里，立马出现了很多抗议的声音。“凌总，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们都是集团的元老了，凌总，你的这种做法，是不是有些卸磨杀驴。”
“我不明白，我们想要为集团争取利益，为什么，最后变成了我们的过错。”
凌千夜看着众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心软。甚至，觉得他们有些可笑。凌谨言这才缓缓的开口。“难道，公司就要留着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人吗？”
以凌明景为首的人，听到凌谨言的话，立马就气愤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在骂我们？”
凌谨言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他没有说话。凌明景又开始说道，“凌总，我们这些人，当初也是跟着凌老先生打天下的人，如果按照备份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叔叔。现在我们年纪大了，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