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在朝堂上公开提出让太后还政于皇上的人。”
他道:“当时你祖父的确更倾向于立二皇子萧俊为太子,也同我私下聊过。但大新王朝素来有立长立嫡的传统,大皇子萧栋更无德行有亏,学识涵养说起来其实不输二皇子萧俊多少,平日里待人反而比二皇子更加平易近人。你祖父怕自己存了私心杂念,会有失公允,所以对于在立太子一事,他后来一直没有表明半句。”
“可惜那些人却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商令觋冷冷道。“杨皇后护子心切,杨家又为了以防万一,而皇上,却是不想,太子之位在太后手里落定。”
上官时庸眸色沉凝、幽远,浮现起一抹回忆,“一旦太子之位一定,皇上当时的处境就会变得极为变动和尴尬。”
商令覡淡哼了一声:“本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太子一定,太后若再把持朝政不放,他极有可能就这么当到太上皇了。”
上官时庸微微颔首:“当时皇上的确有些着急,其实太后根本没想过要一直独揽朝政,她是很有智慧和大义的女子。”
说起这些,他再次长叹了口气:“后来房相被人接连参奏通敌卖国,人证物证俱有,太后怕自己与你祖父交情,影响判断,又有意让皇上通过此事树威,最后全权由他处置。当时杨家应是与皇上私下达成了一些事,房相也察觉到了端倪,才会早早想办法将你偷梁换柱送了出来。”
商令覡听到这些,心里除了憎恶,更是多了一层无力感。祖父和房家就这般可笑的成了这些人角逐权利的牺牲品。他冷笑道:“所以,今日太子和杨家遭遇的不过是罪有应得,我只是让一切物归原位,让杨家当年造的孽尽数再自行尝一遍罢了。”
商令覡冷道,“朱熹有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是因果循环。”
上官时庸静默看了他一瞬,没有开口说什么,其实他自知也没有任何资格在他面前说三道四。房家的冤屈,牵扯圣上,即便真的有证据证明是冤假错案,却是没那么好洗清。令覡定也明白这层道理,才会以自己的方式来报仇。“二皇子那边,你何时联系上的?”
“阿瑜落选太子妃以后。”
上官时庸一怔,抬眸:“若是瑜儿真的成了太子妃呢?你打算如何?”
他当初确实一门心思想让瑜儿入主东宫,他不喜杨成安是一回事,但杨家的势力在当时却是极好的盟友,而且太子萧栋为人温文尔雅,仁善谋略都不缺,又由杨皇后和杨家在后面助意,若是再加上上官家,简直如虎添翼。君王之位,在他看来几乎已成定局。若是没有后来发生那么多事......若是瑜儿没那么迫切认真的同他说了那么多好似天方夜谭的梦境......他,只怕不会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