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直升机上,嗅着外面干净自由的空气,她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折腾了一晚上,事情告一段落,她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宫少霆怀里睡着了。…………珍珠号上。所有的佣兵都被成功清剿,宫麒麟率着宫家的人全力配合着池参谋长的军队在船上善后。自看到穿着军服的人出现,叶伊人的脸上都盛满了绝望。“完了完了……”她当时不顾一切的孤注一掷,没想到,还是站错了队……现在别说给二女儿扫清障碍了,恐怕连高家都要保不住了。她连看都不敢看池聿封和薄景人一眼,拉着高欣欣急匆匆的去找高胜,商量对策。慌忙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周泰。“对不起,对不起。”
她都没看清楚撞到的人是谁,即刻道歉后就走人了。周泰盯着她的背影,挑挑眉:“那不是叶小姐的母亲和妹妹么?”
他曾帮宫少霆调查过叶阑珊的资料,自然也明白那对母女对叶小姐有多过分。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傲慢的唏嘘声,带着不屑和嘲讽:“在危险面前毫不犹豫把阑珊推出去的人,也配做她的母亲和妹妹?”
“池少,薄小姐。”
周泰回头,看到池聿封和薄景人,向两人微微鞠躬后,问道:“你们怎么样?”
“我们没事。”
池聿封急忙询问:“小舅舅和小舅妈呢?”
“Boss大人带着叶小姐去了医院。”
“他们受伤了?”
一瞬间,池聿封和薄景人全都紧张起来。周泰有些不解,“看Boss的样子,应该是叶小姐哪儿不舒服,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两人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说到这儿,池聿封就恨恨的瞪一眼叶伊人和高欣欣离开的方向,骂道:“要不是阑珊那个便宜母亲‘大义灭亲’,我们也不会被困!该死的女人,真想把她一脚踹进大海去喂鲨鱼!”
周泰蹙眉,想到刚刚薄景人的冷谑,大约也猜到了什么:“她们对叶小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薄景人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给他后,还顺便追加了自己的看法:“你如实禀告宫少霆,具体怎么做,让他看着办吧。”
“是!”
周泰越听越气人,已经气的脸黑。可对方毕竟和叶小姐有血缘关系,他不能也不可以随意动手。只得压下心头的火苗,先办正事:“宫副总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处理,我先让手下送二位离开。”
“麒麟来了?!”
薄景人眼睛攸的放光。目光快速的锁定入口处的某人,连告别也都来不及,就像个小燕子似的扑腾过去。那姿态……池聿封扶额,无语的咕哝:“薄大姐,说好的高冷女神呢?怎么看到小狮子就成了花痴?矜持啊矜持!”
“……”薄景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嘀嘀咕咕,目光锁定宫麒麟,脸上的笑容翛然间绽放。此时的天际黑沉沉的,只有船舱里的灯光照耀出一片光明,宫麒麟站在半明半暗的入口处,耐心的听着手下禀告。“二爷,已解除珍珠号上的屏蔽设备,并联络当地警局进行调查,现有二十六具尸体,除了惨死的浩业集团张总,劫匪共计二十五人。”
宫家的人都习惯称呼宫少霆为宫少,称呼宫麒麟为二爷。在宫家,这个称谓代表着权势地位的象征。“嗯。”
宫麒麟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见一道靓丽的身影迅速走近。她总是喜欢张扬抢眼的红色,美艳又霸气。明晃晃的灯光笼罩在她妖娆的身躯上,一如既往的妖艳夺目。他缓缓收回视线,吩咐手下:“去吧。”
“是!”
……薄景人在宫麒麟面前站定,妖艳夺人的目光宫麒麟精致如玉的容颜上。他的神色严谨淡漠。金边眼镜遮住了他修长的眉眼,他不用刻意做些什么,站在哪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就都是矜贵优雅的气质。薄景人一看见他,冷傲的眼眸就缓缓弥漫上了一层柔软。“麒麟。”
她的红唇微微张了张,目光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情。在她目送秋波的注视下,宫麒麟的眉头微微一蹙,“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回国就来找你了呀,谁知道一向不喜欢出席宴会的宫少霆这次居然亲自来了,害的我都见不到你!”
她妖艳逼人的容颜上,都是不悦的控诉。宫麒麟故作没看见,客客气气的说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薄景人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不要,我要你亲自送我。”
宫麒麟:“……”他的沉默不语是拒绝,更让薄景人心痛痛的是,这家伙居然还用格外的冷漠来表示他的意志坚决。薄景人心方了。她轻咬了下唇瓣,“喂,你能不能给我来点人情味?!”
“我还有事。”
宫麒麟转身就要走。薄景人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麒麟!”
宫麒麟淡淡然回头,淡漠的看着她,精致斯文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放手。”
“……”薄景人此刻不只是心方了,特么的心脏都疼了一下。麻蛋哒。小麒麟为毛线总是喜欢说这些捅她心窝子的话啊?!在他没有温度却逼人的目光下,薄景人微微松了力道,松开他,但却固执的拦在他的面前,霸气指控:“宫麒麟,我们俩都睡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干嘛总对我这么冷冰冰的……?”
宫麒麟打断她,“如果你是来讨论这件事的,我想我没有时间陪你唠。”
语毕,他绕开她就走。薄景人再次伸手抓住他,眼神里带着笃定,“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当众上了你!”
宫麒麟:“……”稳住情绪没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举动,他的眉心隐忍的跳了跳,语气越发的淡漠:“如果你真的想这样做,我也无话可说。”
“你——”薄景人气的想亲死他!哼!真的以为她不敢上他!??她故意凑上来,紧贴在他身上,耍赖般的在他某处软软的地方蹭了蹭。感受到男人的雄伟渐渐复苏,她故意低低的调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鼻翼间:“二哥,其实,你也想要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