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本武藏的话,慕梓瑶抬头看了他一眼。“山本先生,你是觉得林书墨这样的男人会为了一个我这样的女人放弃自己富可敌国的家产?你也不想想,就算是他自己同意,他家里人难不成都是死的?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些事情你去了解过吗?你以为我们亚洲的钱财就是这么容易搞到的?”
慕梓瑶觉得这个山本武藏其实并不蠢,但是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他仿佛什么都想不到,一颗心就想着用自己去换林书墨的家产,他只要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绑架谁都比邦奇她管用。最起码慕梓瑶自己知道自己在林书墨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位置,也许出于对世俗的看法林书墨会对救出自己这件事情用尽全力,但是说白了,自己在林书墨的心里肯定还没到那种能让他散尽万贯家财的地步。一边的山本武藏其实对中国的文化懂得并不多,只是经常出入在中国境内,所以有些东西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其他的多半都是来自于跟苏语嫣的沟通所得到的消息。听到慕梓瑶的话,山本武藏疑惑了,看了慕梓瑶一眼,他仿佛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终于两分钟之后,他没有再逼迫慕梓瑶一定要马上跟他离开,而是拿着手机出了慕梓瑶的房门。“慕小姐,我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慕小姐还是先保证自己没有耍什么花样吧,要是被我知道慕小姐动了什么心思,我就算是拿不到林书墨的钱,我觉得有林书墨最心爱的女人跟我陪葬,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说完还没等慕梓瑶有什么反应,山本武藏直接把门关上出去了。慕梓瑶送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拖延时间到底还能拖延多久,山本武藏确实对有些事情有点不太清楚,但是这些事情肯定有人在后面给他出谋划策,一旦事情理顺了,理清楚了,山本武藏一定毫不犹豫就会对林书墨发起攻击。慕梓瑶跟他一起住在这小山上不知道多少天了,但是她知道,每天都会不定时的有人送吃的用的上山来,虽然看起来整个山上好像只有自己和他,但是说白了,也许整个山头都是东阳人。对于东阳人的脾气和暴行,慕梓瑶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自己知道,她才不敢轻举妄动。想到刚才山本武藏的动作,慕梓瑶有点疑惑,按照正常逻辑,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海有别人帮他,那这个时候他应该去联系那个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慕梓瑶直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个时候,他应该想不到需要提防自己吧?这么想着,慕梓瑶直接走进了门,这门并不隔音,因为是临时住所,也不知道平时到底是用来研发什么东西的,人并不是经常住在这里,所以做工并不精细,慕梓瑶刚一靠近门边,门外正在打电话的山本武藏的声音就直接传了过来。可是该死的,慕梓瑶发现自己半句也听不懂,慕梓瑶心里那个恨啊,她就说这山本武藏怎么不知道提防自己呢,原来造句料定了自己听不懂。过来大概几分钟之后,山本武藏去而复返,仿佛也不追究刚才慕梓瑶的话了。“慕小姐,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相信慕小姐应该也不希望在这个山头上发生什么事情吧。”
山本武藏说完直接看向慕梓瑶,这个女人果然有点手段,刚才差点就因为她的话让他对苏语嫣产生了怀疑,要不是苏语嫣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相信了慕梓瑶的话,他真是没把事情想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他只有跟苏语嫣同流合污才能得到苏语嫣的支持,只要有苏语嫣的支持,木子完全就不是个事。慕梓瑶看着跟离开之前完全两个状态的山本武藏,在思考着刚才电话那边的人到底是谁,她到底说了什么?能让刚才明明对自己说的话已经起了疑心的山本武藏再次的回归到本来的状态。这么想着,慕梓瑶抬头看了他一眼。“山本先生,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山本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安家的?”
对于这个问题,慕梓瑶一直都想问,自己去安家是临时起意的事情,并没有经过提前的谋划,可是为什么在自己从安家出来之后直接就被他给绑了?这个事情到现在慕梓瑶还是没想明白。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山本武藏对于慕梓瑶的话都已经开始有了防范之心,听到慕梓瑶问能不能问的时候,他正要脱口而出不能问,谁知道慕梓瑶这个女人竟然直接问出来,这让他脸色有些难看。“慕小姐,我当然有自己的手段去知道慕小姐住在哪里,而且慕小姐不要忘记了,我现在是个绑匪,慕小姐是个人质,有些不该说的话,我觉得慕小姐还是少说或者不要说的好,不然万一要是什么时候给自己惹祸上身了,我觉得慕小姐就算是后悔也没什么用。”
山本武藏之前只觉得慕梓瑶就是个女人,依靠着林书墨过活的女人,没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在被自己绑架之后都还不慌不忙,这样的状态要吗只能说明慕梓瑶这个女人心机深沉,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不露怯,要吗就是真的是傻白甜,什么都不懂,知道自己不会伤害她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但是现在看来,慕梓瑶这个女人不仅有自己的想法,刚才甚至还差点利用自己的三言两语让自己跟苏语嫣的合作差点土崩瓦解,这让他开始重新去审视这个女人。山本武藏的话让慕梓瑶停下了想要追问的想法,她不是特别了解东阳男人,她不敢去冒险。转念又想到自己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慕梓瑶整个人都觉得要炸了,一个慕小希就已经让她够难办的了,现在这个肚子里的小家伙的来的突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样。见慕梓瑶不说话了,山本武藏也没说什么,看了她一眼,只当她害怕了自己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