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能力尚可,姬烈对他也放心,才会让他负责招募百姓种田。
只是他一人能力终究有限,光是开始的准备工作,就让他苦不堪言。 更别说后续,还有不少工作。 比如监督那些领到土地的百姓,不让他们再偷偷转让出去。 每到收获的时节,要去检查田地的收成等等。 这些事可不是来福一人所能做到的,必须得安排既有能力,又忠心的人去负责。 只是姬烈身边,可是极为缺少人才。 不然也不会让来福这样的下人,顶上去负责招募百姓耕种王田。 “此事孤回头会处理的。”姬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来福也不再多言,向姬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姬烈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中。 若是封地发展缺少钱财,这倒好解决。 毕竟他是穿越而来,脑子有无数发明创造,随便拿出来都能赚不少钱。 但缺乏人才,却是不好解决。 尤其是缺乏既有能力,又对姬烈忠心的人才,更是极难寻找! 不过好在姬烈机智,很快就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招手叫来一名下人,对其吩咐道, “你去赵氏商行走一趟,告诉赵夫人,就说孤有事商议。”
“让她与另外几家士族、商号的家主、东家们,明日午后去王府一趟。”
那名下人不敢怠慢,领命迅速离去。 …… 正在姬烈为领地发展,费尽心思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幽州城中却正在酝酿着一起针对他的阴谋。 公孙河的府邸。 大堂。 公孙河端坐堂上,面色阴沉。 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公孙庆、长史余敬、都尉杨振。 刘有信站在堂下,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前些日子,小人发现赵氏商行在暗中,为幽王提供了大批的铁矿石!”
“经过小人打听,城中的铁匠似乎也都被王府给招募走了。”
刘有信的一番话,听得公孙河等人是触目惊心。 待到他说完后,众人的脸色已经是相当难看! 姬烈又收购铁矿石,又招募铁匠,这摆明了是要打造兵甲! 先前他不过只有三百卫卒,就能团灭凶残的黑山贼。 又过去这么久,估计已经超过五百人。 若是再给他们装配上铠甲,只怕杨振那千八百的郡兵,都不是对手!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还没等公孙河考虑该如何应对时,又有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公孙河眉头一皱,沉声喝问道。 “小人刚听说,王府在城外招募人手去租种王田,说是只收三成租子。”
“那些百姓们知道这事后,都跟疯了似的,争先恐后过去报名。”
“原本给咱们公孙家种地的农夫们,几乎跑了个精光!”
这名下人慌慌张张地道。 “什么?!”
公孙河瞬间面色大变。 公孙府名下的土地,无人耕种倒是小事。 麻烦的是,从此以后,百姓都会心向姬烈,而不会向着公孙河。 谁让公孙河等士族,极力压榨百姓。 而姬烈却是这般仁慈! 如今一部分的士族,已经被姬烈拉拢过去。 若是再放任姬烈这般收买民心,公孙河这个国丞,很快就会有名无实! 这个姬烈,好险恶的用心! “这个混账,哪里来的那么多土地?”
公孙庆吃了一惊。 “公子莫非忘了,前些日子,幽王可是从士族跟商号手中,索要了大量的保证金。”
“据说这笔保证金加起来,足有百万之多!”
余敬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道, “国丞,咱们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知曹丞相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曹丞相只是说他知道了,并没有其他答复。”
公孙河摇了摇头。 身为一朝丞相,曹达并没有把公孙河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透漏太多。 因此公孙河等人浑然不知,北地先生杨清即将来出任王府舍人一事。 “这可就麻烦了。”
余敬一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 若是再拖下去,等姬烈成了气候,就算朝廷派来王府舍人,怕也是无济于事。 到了那时,等待公孙河等人的,就是死路一条! 正在众人苦苦思索,该如何破局之时,堂下的刘有信小心翼翼地道, “小人倒是有一个法子。”
“哦?快说!”
公孙河催促道。 “都尉有数百郡兵,而幽王府不过只有几十名护卫。”
“国丞大可以派出郡兵,袭击王府,直接干掉幽王!”
刘有信说完自己的法子,还一脸期盼地望向公孙河,像是等待他的称赞。 但公孙河看他的目光,却跟看白痴一样! “你是弱智吗,还是跟幽王一样得了疯病?”
公孙河不由得咆哮道。 且不说王府内部防御如何,有多少卫卒保护姬烈。 光是派郡兵去进攻王府一事,就动静极大,根本不可能隐瞒下来。 一旦朝廷知晓,定会派大军前来讨伐。 姬烈再怎么不受天子喜爱,说到底也是皇室血脉,大夏藩王! 如此将他杀害,就是对朝廷赤裸裸的挑衅! 到了那时,只怕与此事有关的人,全都被要砍脑袋! 毕竟查案需要证据,但平叛只需要名单! 除非是脑子瓦特了,不然正常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被痛骂一通后,刘有信面色尴尬,讪讪一笑,也不敢再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余敬,眼前一亮。 “国丞,属下有一计!”
“长史请讲。”
公孙河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 “咱们虽不敢进攻王府,但却可以将幽王给引诱出来,在王府外动手!”
余敬缓缓道。 “此计甚为不错,只是你可有办法,把他引出来。”
公孙河心头一动,低声问道。 “自然是有的。”
余敬神秘一笑。 …… 天色刚刚暗淡下来,两顶轿子停在醉清风楼前。 待到轿帘掀起,王家家主跟李家家主,从各自的轿子中走了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紧张。 他俩没有多说什么,一同走进了醉清风。 “见过余长史!”
二人进了二楼包间,便朝里面坐着的余敬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