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下意识的,赵宇龙便给出了这么一句。“此句出自苏子瞻的《晁错论》,少将军对这些是真的熟啊!”
宗成对于赵宇龙第一时间便给出的句子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过来,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宗成便来一句刘武之的《好事近·花底一声莺》吧。东风吹尽去年愁,解放丁香结。”
“刘武之?南宋?那宇龙便一句同为南宋的刘潜夫的《贺新郎·端午》吧。此句是为,老大逢场慵作戏,任陌头,年少争旗鼓。”
“皆为南宋?说实话隋唐以后的诗句,尤其是这种类型的,宗成实在是了解得不多,故而,宗成便来上一句西晋时期陆士衡的《长歌行》吧。迨及岁未暮,长歌乘我闲。”
......就这么的,两人又一次斗起了诗来。不知不觉间,竟已是来到了用膳时间了。“两位,可否停上一回?”
赵宇龙的话音刚落下,宗云仁便开口了,见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宗云仁又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如今已近午时,不如先用过午膳,再言其他?”
“已近午时?”
说着,赵宇龙还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天空,笑道,“还真是!没想到我们今日选题选对了,第一题便是说的感叹时光飞逝。果真啊,这时光飞逝,宛若白驹过隙,又似一弹指顷。不过片刻,便已是午时了。既然如此,那宇龙与舍妹也不多留了,先是回去一番修整,下午再来拜访。”
说完,赵宇龙便要与小琴一同离去。“且慢!”
宗云仁自是挽留了一番他们,“方才少将军与犬子在进行文试的时候,宗某便让福伯去吩咐厨房的人,让他们多加些饭菜,也好款待两位。”
“宗家主客气了。不过我们兄妹二人还是先回去的客栈吧。我们的客栈与宗家同属北城区,倒也是距离不远,来回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就无须劳烦诸位了。”
“诶,少将军此言差矣!虽说同是在北城区,来回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但是,这终究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故而少将军与小琴姑娘不如留下共进一番午膳,我们也好再交流交流。而且,少将军,此地可是兰陵城。兰陵美酒郁金香,少将军可曾听闻?”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李太白的《客中行》,宇龙自是了解。兰陵城盛产美酒,宇龙昨日也试过了,的确是人间少有的美酒,堪比仙酿。不过,午间饮酒,未免有些不适,不如晚上再由宗家主做东,届时宇龙与舍妹定不缺席!”
“少将军,饭菜可都是已经命人准备了,若是少将军与小琴姑娘离去了,那岂不是要浪费?而且,不过是一顿便饭罢了,少将军不如留下吧?”
盛情难却,赵宇龙先是与小琴互看了一眼,方才转过头,朝着宗云仁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那宇龙与舍妹便是不再推脱了。还是打扰了一番几位了。”
“少将军能赏脸,那便是宗家之幸!”
说着,宗云仁又是转过头,对着宗家小一辈的三人吩咐道,“成儿,你去叫来你三叔吧;功文,你去叫你四叔;功明,你去外面寻着你的几个兄弟姐妹,嗯,先去你几个姐姐的闺房寻了她们,她们比较近,也方便你寻找。”
“是!”
三人闻言,皆是行了一礼,道上一声,便出了门,去各自寻了对方的人。“宗家主,不知雪隐在何处?”
雪隐,其实就是卫生间的雅称。“出门,右转,行个百二十步,再是左转,又是五六十步,便差不多了。”
“好的,多谢!”
说完,赵宇龙便是出了门。见赵宇龙出门,小琴也是告了声辞:“宗家主,小琴也要离去一番,见谅。”
“小琴姑娘何须如此客气?且去了便是。”
“那小琴告退!”
说完,小琴也是退出了门。“素闻赵宇龙的这个义妹非常黏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待得小琴的脚步声消失,宗功仁便是笑道。闻言,宗云璟却是笑笑不说话,似是有自己的见解,只是不想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