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尘苦思冥想,终于叫他记起了之前他在苦海中,也经历的一次心魔入侵。他在神魂内试着联系诸天善恶榜,心里呼喊:“罗天前辈!前辈救命啊!”
诸天善恶榜许久没有动静,在越尘渐渐绝望之际,罗天的声音才堪堪响起:“急甚急,有本座在,哪个心魔敢来!”
他这话说的霸气,越尘听得却心中一松,又求道:“那前辈快帮我救救她吧,晚了就迟了!”
一阵氤氲白光之后,越尘面前出现个模糊不清的人影,看着有成人的身量。越尘看着一震,随即大喜:“前辈,你能现身了?”
也不怪他欣喜,诸天善恶榜这些时日吞了上千万的善恶值,却一点动静都无,越尘早就在心里嘀咕了,生怕他是个喂不饱的无底洞。好在,罗天现在终于有了点动静,越尘也能看得见他完全恢复的曙光了。罗天摇了摇头,道:“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显形了。”
越尘听罢心里也不遗憾,有希望就好,总有一天,诸天善恶榜会在他的手中重现先天灵宝的风采。罗天也不待越尘再次催促,直接伸出一根朦胧的手指,点在敖琳的额头上。顿时就见敖琳的脸上,黑雾急剧收缩,渐渐地拢成一团有如实质的黑气,这团黑气张牙舞爪拼命地想往敖琳脑门里钻。“咄!”
罗天一声轻喝,五指张开,在敖琳头顶上一抓,将那团黑气自敖琳天灵盖上一把扯出。敖琳顿时抽搐了一下,嘴角又溢出鲜血来。越尘忙又往她嘴里喂了一颗蕴神丹下去,不大会,就见她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罗天打量着手中的这团黑气,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那团黑气仿若有灵智一般,瑟缩了一下,顿时拼命地挣扎了起来。罗天见状,也不再打量了,将这团黑气团吧团吧地揉成了一坨,随手一拍,随即就将这团黑气蒸发在虚无之中。空中仿佛传来一声惨叫,越尘惊诧地抬头看去,罗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小事一桩!”
他指着敖琳又道:“待她解开心结,自能再次晋升,不必担心。就是你这小子是怎么欺负人家了?我虽在沉睡之中,却也知道你与她神魂双修过一次,莫非,你始乱终弃了?”
罗天谴责地看着他,指责道:“一个修士让自个的道侣伤心,对两人的修炼都极为不利,你看,这不就应验了么?”
说罢,他身形一晃,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诸天善恶榜之中。越尘羞愧的低下头,他抱着敖琳的手臂紧了紧。只听“嘤咛”一声,敖琳醒了过来,她睁开一双水灵的大眼,茫然的看了过来。她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大眼中,此时只有一片呆滞和浓郁的悲伤,看得越尘心中一痛。片刻后,敖琳才渐渐回过神来。她挣开越尘的手臂坐起,闭眼揉了揉额头,待她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往日娇俏的模样。敖琳偏头看着越尘,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道:“多谢越道友的救命之恩,这回,是我欠了道友一条命,容敖琳日后再来报答可好?”
越尘定定地看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他长臂一伸,就将敖琳抱在怀中,任她惊呼出声,用力挣扎都死不松手!敖琳转过头来,嘴角擦着他的脸颊,也顾不得害羞,只瞪着大眼,皱眉看着他,喝道:“越道友这是何意?莫非是想要敖琳以身相许不成?恕敖琳难以从命!”
说罢,她又开始挣扎起来,也不知是她心力憔悴力不从心,还是怎地,她抓着越尘的手臂,指甲发白,也未能挣脱得越尘的怀抱。越尘箍着她,嘴角亲吻她的发丝,喃喃地说道:“我喜欢你,敖琳,你不要再拒绝我了,可好?”
敖琳身子一颤,停滞不动,双手也渐渐没了力气似得松了力道。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的双眼,一行清泪夺眶而出却不自知。越尘伸出手掌,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少年骨节分明的大掌摩擦在脸上,将敖琳自神思中惊醒。她扭过头来,颤抖着嘴唇,轻声问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莫不是看我敖琳可怜,故意安慰我的罢?”
说罢,她还自嘲地笑了笑。越尘摇头,在敖琳渐渐暗淡的目光中,举起双指,对着老天就说道:“天道老爷在上,我越尘对敖琳之心沧海桑田,永不改变,苍天可鉴!”
冥冥中,只听虚空之中轰隆一声,天道老爷回应了!敖琳惊诧地长大了樱桃小口,不敢相信老天连这个都能回应。她有些羞怯,又有些喜悦,最后一头扎进了越尘的怀里,痛快地哭了个够!不过,这回她就是喜极而泣了。待她再抬起头时,仿佛褪去了万斤重担般,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越尘将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发丝,将罗天的话转告给她,叫她莫再乱想,待恢复完全之后,再次冲关即可。敖琳点头,龙族公主的自信又回来了!两人一时之间抱在一起,并不说话,只温情脉脉地耳鬓厮磨。“小子,那把剑太可怕了些,你快来帮本帝!”
孔瑜带着一道五彩神光冲进了木屋内,待它一眼扫过两人的姿态时,顿时气得翎羽支起。它骂道:“好你个见色忘义的小子!本大帝在外打生打死,你倒好,在这里卿卿我我,不管本帝的死活!”
说罢,它扑将上来,张开翅膀对着二人就是一顿猛扇!敖琳羞得满面通红,背过身去不敢说话。而越尘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明明是这只死鸟叫他进来救人,还教了他许多的手段,现在又在装疯卖傻,想想这段时日受了它不少的鸟气,越尘暴起。他一把拽住孔瑜的尾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将它按在地上一顿猛揍。孔瑜失了先机,只得被他按在地上翻不了身。它一边连连告饶,一边放狠话:“小子,这次是本大帝棋差一招,你快将本大帝放了,否则,待本大帝脱身,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