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修为强绝的合道老祖们,早已在自己身周布下了隔绝界域,倒是不慌不忙的看起了场中的战斗。就这一会儿,场中又起了变化。只见原本被毒烟包裹在内的葫芦娃,却是一脸讽刺的站在台上。他手中的黄皮葫芦,正张开大口,将那漫天的毒烟,尽数吸纳一空。“你就这点本事么?可真叫小爷瞧不起!”
葫芦娃嘴贱的很,不停的出口讽刺。原本对他不看好的修士们,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过,他们也认为葫芦娃或许是仗着法宝之利罢了。毒圣气得脸色阴沉不已。他虽看出来了葫芦娃是在激将,可他已经骑虎难下,不给对方个教训,怕是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随即,毒圣定下心思,亲自动手,朝葫芦娃攻来。霎时间,场中灰绿色的灵光大盛,毒圣划出道道灵光,全部砸向葫芦娃。这悬空台也只能承受元神以下的攻击,又如何能经受得住合道老祖的法力。因此,葫芦娃朝空中一跃,喊道:“有种跟小爷到天外斗上一斗!”
说罢,他转身朝星空之外飞去。“老祖,杀了那小子,真是太猖狂了!”
有绿苒星的修士大声高喝。毒圣既然已经出手,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自然跟了上去。围观的众人见此,自然也纷纷跟了上去,围观这难得的大战。太霖真人欲要动身,却见徒弟坐得四平八稳的,半点起身的迹象都没有。其麾下的弟子们,除了大弟子景珲面带焦急之色,其余的几位弟子均神色轻松,丁点不愁。他眼珠一转,顿时屁股压下,也坐得严严实实的,半点缝隙不漏。太月仙子与敖琳几个女修对视一眼,也稳稳的坐着,笑看着众人的动作。那边的太元真人本来已经站起身来,见此又重新坐了下去。倒是金灵有些等不得,早已宝剑出鞘,冲出了天外。这下,众人均是好奇。难道,那小子真人不可貌相,竟能叫这些人半点不担心不成?那飘缈仙宫的玉衡仙子好奇的问道:“太霖道友当真不担心徒孙不成?”
“那毒圣可是曾经在几位合道老祖的围攻下,成功脱身而出,如今定然更是恐怖了。”
她这话却是好意。两宗本是盟友,她自然不愿见到葫芦娃陨落与那穷凶极恶的毒圣之手。不想,太霖真人却是矜持的笑笑,很是胸有成竹地道:“或许要不了片刻,贫道那徒孙就要凯旋而归了!”
他说这话时,心中也没底。但,这并不妨碍他装的风轻云淡啊。玉衡仙子顿时脸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把她当三岁小儿哄么?她倒要看看,若是等会那小子还不回转的话,看她如何讽刺与他。玉衡仙子心中正寻思着,就听空中传来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本帝还没到,尔等竟然已经离席了,当真是不给本帝面子啊!”
仍留在悬空台上的修士们心中均是一震,忙朝声音的来处看去。却见一架七彩鸾凤辇,正缓缓的停在了悬空台的边缘。这架凤辇乃是由七头颜色不同化神期的鸟类驾驭而行,极尽奢华之力。而在这七彩鸾凤辇的后方,则跟随着八位合道妖修,正朝众人看来。这些妖修各个气息强横,众人心中一时有些发沉。他们不由自主的朝太霖真人等仙宗之人看去,却见太霖真人眉头一挑,笑骂道:“既然已经来了,还不快出来,这是到哪里寻得车架?”
那凤辇内,顿时传来一道大笑:“真人看本帝这行头如何?本帝可是找了许久,才凑到七种不同的颜色来。”
话落,自那七彩鸾凤辇内,钻出个身着五彩羽衣,面貌雌雄莫辨,极为美丽之人来。这人一出现,仿佛照亮了天空,将日光都比了下去,众人一时俱都看呆了眼。见众人都被自己的魅力所震慑住,孔瑜不禁更加得意。不过,他一瞅空着好些席位的悬空台,又有些不愉地道:“乾空办个事儿怎地这般墨迹?”
这话听得在场之人一阵汗颜。那可是合道之辈的大战,正常来讲,不斗上个把月,哪能见胜负?但,也有心思机灵之辈,隐隐觉得,这些人当真不为那小子担心。或许,那毒圣此次说不得要阴沟里翻船。这般一想,他们倒也期待的等待了起来。谁叫毒圣的手段太过狠辣,早有许多人看不过眼了呢。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玉衡仙子已经等不及了,朝太霖真人哼道:“太霖道友这回可是说大话了罢?你那徒孙,可回来了?”
太霖真人眨眨眼,指着头顶道:“可不就回来了么?仙子请看!”
玉衡仙子一呆,赶紧抬头看去。只见星空之外,一道火红的红绫,正被葫芦娃缓缓的收起,系在腰间。随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冲破大气层,瞬间就落到了悬空台上。“老祖!”
绿苒星的修士们顿时吓得肝胆俱裂,狂声悲呼。他们冲到星空,却空手而回。玉衡仙子不敢置信的看看葫芦娃,又不死心的放出神识在星空之中扫荡了几圈,也并未见到半个人影。陡然,她的身躯一震,神识死死的盯着一撮飘散在星空之中的灰尘,美眸圆睁。如果她未看错的话,那带着些许甜腻气息的灰尘,是毒圣死后落下的劫灰?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玉衡仙子连忙朝跟去观看的门人弟子问道:“你们看到了大战,结果到底如何?”
有弟子偷偷瞄了葫芦娃一眼,回道:“不瞒太上长老,我等刚刚飞到星空之外,就见到那位前辈指挥着红绫所化的火焰,瞬间就将毒圣给烧成了劫灰。”
那弟子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有余悸地道:“弟子从未见过那般恐怖的火焰,连毒圣那般的合道老祖,都坚持不了三息,根本就甩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个被烧死!”
这人说完,又朝葫芦娃腰间的红绫看了一眼,身躯抖了几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