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来到密室前跟郁辞告了别正准备离开,密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郁辞穿着一身棉麻的衣衫走了出来。将一个白瓷瓶交给阮苏,“这里面的药你每天吃一粒,吃三十天,看看效果如何。晚上睡觉的时候吃,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老师。”
阮苏接过药瓶,心底浮现暖意。老师总是这样,不管自己身在天涯海角,她永远记挂着自己。“快走吧,别误了飞机。”
郁辞眼底划过一丝不舍,“等闲了带孩子过来看看我,听说你收了个儿子。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要宝宝这种问题,也要靠缘份。也许缘份到了,宝宝就来了,你不用急。”
“老师,我都知道。”
阮苏重重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庄园。元良和她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途。此时的M国,一大清早薄行止就将苏静怀送回到了叶家。他直接回了总统府,刚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了坐到办公椅上面的总统,总统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他,“这两天不在总统府,你跑哪去了?”
“哦,在我自己的房子里,怎么了?有事吗?”
薄行止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扫到总统那张脸上几乎要气炸的神情。总统一看他这副淡漠的态度,那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认了个干儿子,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好歹还没有死吧?我魂还没走呢!你就瞒着我认了个干儿子!你认个干儿子也不问问我承认不承认?”
“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承认他,他不配!我的干孙子怎么着也得是大世家族出身,他算什么啊?我听说他母亲就是个垃圾,是个普通人!他配做你的干儿子吗?”
“啊?你怎么不说话?你闭着嘴巴哑巴了吗?”
“他算什么东西!”
总统吃吃了炮竹一样,疯狂的向薄行止开炮。嘴巴里面讲出来的话非常的难听。几乎将苏静怀骂得狗血淋头。不管是出身还是家庭,还是苏静怀的生母,他没有一样瞧得上的。“你这样子羞辱和辱骂我的干儿子,你问我的意见和想法了吗?”
薄行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也越来越冰冷。随着总统越来越怒火高涨,薄行止的眼神也越来越如霜一般冰冷。他轻轻启唇,说出来的话仿佛也带着冰渣,“这就你身为一个长辈应该说的话?”
“他只是一个失去了亲生父亲的孩子,他怎么着你了?你不想认他也可以,他也不需要一个只会骂人的干爷爷。”
“他需要你的认同吗?不需要!他是我和小苏认下来的孩子,只要我和小苏给他撑起一个家,撑起一把伞,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他!”
“哪怕是你,我的父亲也不行!”
薄行止站在办公室里,高大的身形无形中透出一丝压力。他每一句话都说在总统的痛点上,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听得总统差点心肌梗塞,死在他面前。他伸出一只手指着薄行止,“你!你!——”可是却一个字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薄行止依旧神色冷凝,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现在请你出去,还有,这是第一次,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辱骂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反了天了!你嚣张什么?要不是我,你能坐在这里?”
总统气得几乎口不择言,他实在是被薄行止这种冷漠冰冷的态度给气炸了。“你算什么?你那个破孩子算什么?要是阮苏亲生的,估计我还能看他一眼,这下子倒好,根本就是个野种!”
在听到野种两个字以后,薄行止的脸色顿时布满阴云,“请你出去!立刻马上,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你竟然赶我出去!我是你老子,我是你爹!怎么?你想学古代的太子吗?啊?你想杀了我吗?”
总统根本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外骂。“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手里的棋子多如牛毛,我缺了你一个,我还有千万个!”
“你不走是吧,我走!”
薄行止再也不想听他的疯言疯语,没有直接一巴掌将他拍到墙上去,也不过是看在那可怜的亲生的血缘的份上。男人转身就走,不再搭理这个如同泼妇骂街一样的老头儿。总统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气得也追了出来。可是薄行止走得很快,他根本追不上。他气得捂住胸口,冲薄行止的背影破口大骂,“有本事你走了就别回来!我还稀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