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江遥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外的来人,对方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久久没有开口。她觉得奇怪,歪歪头看着,先开口。“朝朝,你找我,有什么事?”
凤朝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扭捏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那个,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江遥好奇的看着她。“什么事呀?你说,我听听。”
凤朝朝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妥当,又在那挣扎了一会,才很小声的说:“我想和你一起走,在你身边学医术。”
江遥懵:“啊?什么?”
凤朝朝抿唇,小脸急的通红,嘴巴动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大声说:“我说,我想跟在你身边学医术!”
一下拔高的声音吓了江遥一跳,一哆嗦的朝旁边挪了几步。须臾。她回神,有些无奈的笑笑。“要拜师吗?”
凤朝朝有些迟疑。“不拜师可以吗?我有……师父,我不想……”她支吾的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脸上的红又深了深,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有些不妥。江遥笑笑。“不拜师也行呀。反正我也要招学徒的。”
凤朝朝一怔,转瞬眼前一喜。“你答应了吗?”
江遥点头。“答应了。只是,你们山上不是有规矩不能下山吗?”
凤朝朝笑意淡了点,摇头。“以前确实是。但经过这次事情后,山主认识了封山的局限性。她和长老门讨论后决定,放开弟子,如百药谷一般,入世。”
江遥也觉得这样不错。毕竟,医学一事,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就你一人和我走吗?”
凤朝朝点头。“其他师姐们有想去的地方。我在山里学艺不算好的,就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我也还有得学。所以我想,既然都是学,不如跟着你,学点不一样的。我和师父也商讨过,师父也同意我的观念。”
江遥知道自己所学的古医,和传统的医学,也是有区别的。在爷爷去世前,最遗憾的便是徒弟少了,不能将家业发扬光大。江遥来这后,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这个时代的医学条件落后许多,自己所学,也正好适合时代。她想,便是趁此机会,将自己所学发扬光大。她建立医堂,也有此意。凤朝朝若是学了,以后回来将所学再传授给凤山众人,也是知识的一种传播。她自然是愿意的。“你师父的想法也不错。那你便跟我走吧,去收拾东西吧,吃过早饭后,就离开。”
凤朝朝微怔。“这么急吗?”
江遥笑着点头。“本来昨天就要走了,但我们不是……呵呵,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凤朝朝听着她未完的话,脸上红还未落,又深了深,也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你等我,我回去收拾,很快的。”
江遥点头应下。“衣服什么的,带一些路上穿的就好。琼都那边的气候与这边不同,衣服可过去再做。”
凤朝朝有些激动的点头。“那边的气候是什么样的呀?我从出生就在凤山上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江遥轻声一笑,却是摇摇头。“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凤朝朝想想,赞同的点点头。“也是,这风土人情,还是要自己亲身感受。那你等我,我去收拾东西,很快就回来。”
说着,她对江遥找招招手,就转身跑走了。江遥看她跑出小院,刚要回屋,就听旁边房间门的打开了,偏头看去就见封祁开了门看着自己,小小有点意外。“我吵醒你了吗?”
封祁轻轻摇头。“我醒的早,在等你。”
江遥想到昨天的约定,点点头。“那你等我会,我收拾下,等凤朝朝来,我们吃过早饭,就走。”
封祁从屋内出来。“不着急,湛老那边,大约还有点问题。”
这是昨夜他从江遥屋里出来后,湛老来找他说的。江遥不解。“湛老?他那边怎么了?”
封祁脸色稍稍沉了一下。“你忘了,我们从百药谷离开时,那儿,除了湛老,再无他人了吗?”
江遥恍了一下,点头。“啊,对对对,我还真忘了。那事解决了吗?”
封祁也有点头疼。“没有。湛老昨天找我,说凤山上也没有百药谷的消息。他找过凤山山主,山主在你为山上诊治的时候也找人寻过线索,但,凤山上并不百药谷的人。虽然之前也有男人在山上出现过,但都是病人,山上留有档,并没又找到与百药谷有关的线索。”
江遥听着,心思也不由跟着动了动。“那百药谷的人,去哪了?”
湛沅琨之前说过,谷中有近两百名弟子。这两百人,是怎么消失的?在人口数量不大的现在,一下少了这么多人,要是在城镇或者村上,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但在百药谷里,却是连一点水花都没掀起。湛老虽没找到她的面前,但肯定也是急的。不过之前事多,也没顾上。江遥也忙的差点忘了。“那我们再去百药谷走一圈?”
封祁却是摇头否了。“我刚听到你与凤朝朝的对话了。我想,你们俩先回去,我会让林阳和林燕一路护送你们,我留下,将百药谷的事情处理完后,再回去。”
江遥有些不缺定。“你这样,可以吗?”
她记得自己以前看电视,那些将军打完仗了,就得回京诉职。封祁虽说是个王爷,但也是个将领,这战事一结束就跟着自己到处跑,上面真的不会怀疑他吗?封祁看她的表情,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眸里笑意拂过,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我不是将军,我只是大熙的祁王爷。”
江遥听的怔了一下,不由歪了一下脑袋,想了会,好像懂了。“所以,你就是打辅助的,还是不留名的那种?”
封祁淡笑的点头。“嗯。”
花都的事,一直都在他的管辖下,但实权不在他的手上。他也对这些不感兴趣,只要大熙安稳,他怎么样都行。江遥歪头,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蓦的惦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脑袋。“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