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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轶到家了?嗯,让他休息呗,反正离高考没几天了,我已经定了六号的票,到的冰城,定了酒店,我一会儿给你们发地址、你们到时候先过去就行了。”
“不回壶梁了?”
“回啊,都到家门口了,肯定要回去看看姥爷、爷爷奶奶——”
“行,那到时候电话联系,你也注意身体,我听说你拍的下一部戏要减重?我跟你说啊,我跟你爹不是不支持、也不是反对,但这种关乎身体的事情,一定得注意注意再注意!别马虎,听到没?得找专业的营养师什么的,给你调整方案,别到时候烙下病根儿了!”
“成成成,我省得,棠姐多精细的人,你还不放心呐?您照顾好自己,有空多回去看看姥爷,还有赶紧让夏轶把时差倒过来——”
谁叛变吐露的消息,夏郁都不用多想,斜睨一眼佯装没听到两人聊天,缩到角落偷笑的小内奸。赶紧搬出目前家里最受人瞩目的“小祖宗”,这才将郁蘅女士的注意力转移了,又唠了两句就撂了电话。
《金陵祭》杀青已经半个月,夏郁也从戏中角色挣脱开来。毕竟“赵玉墨”这个角色不同于林丹,戏感拿捏到位就成,并没有剩下太多感慨。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前面两三天夏郁“报复性休息”,不但断了各种锻炼、睡眠、定了一大堆外卖、零食暴饮暴食,还修仙打游戏,从庄园回来的第二天,当夜直接通了个宵。
第三天又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第四天才终于正过神来。
转头就钻进了剧本里。
这个过程,不论是陶棠也还还是孟冬也好,其实都是希望夏郁能够多“报复”几天,两三天,还是少。复出到现在,她真的过分地自律,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心疼。
但夏郁却不这么想。
有人说: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不一定所有场合都适用,但眼下,夏郁觉得还挺应景的。
她很享受这种“狂欢”。
报复性修整后,她就开启了这场属于她一个人的狂欢。
一大早,陶棠开着大G、孟冬开着小奇瑞各自出门。夏郁收拾好自己健身会用到的一系列东西,又呼噜了一顿元宝,最后下了楼。
薛彤已经在地库等着她了,开的车是陶棠那边安排的新车,奔着低调原则,也不是大豪车,但不论是性能也好、舒适度也好都是一流的。
“早!”
两人打了招呼,就给夏郁送到宋惜的工作室。
陶棠半年前在宋惜工作室加注投资,扩大了宋惜工作室。
一个是对宋惜的投桃报李、另一个是夏郁自复出以后,确实是需要一个安全、隐蔽的私人健身工作室。
虽然宋惜那边不那么缺钱,房产、车子都不少,但因为她自身就没有太多存钱的习惯,自己开工作室也就能够维持她的奢侈生活。
她不是陶棠这种投资眼光独到的,更不像堂弟宋昂投资电影,有过那么一段想要扩大工作室的念头,却一直因为资金的关系搁置,别的人投资她又不放心。这回好了,陶棠这边投资占股,不管事,两人之间又互相信得过,就干脆合伙了。
这种事,夏郁这边是从不管的,一个是没那个脑子,另一个她的精力也不在那上边。
而这一趟回来,夏郁工作室除了造型师、保镖(司机)还另招了几个岗位的优秀人员。其中一两个就是夏郁的营养师、形体教练。以前都是“租”的,这回直接签了五年合约。
夏郁在归来四天前本来是决定报复性休息一周的,但在第四天无意看到小甘发给陶棠的那一连串的财务报表、清单——整个人麻了。
啥也不说,刚拿下的Camus代言费、《治愈》的片酬,已经没了,反而又倒欠下一屁股债!
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光顾着看合同上有没有“坑”。
反而忘记看钱的问题了。
是,现在的夏郁身价倍增,从《画地为牢》的五十万,到《金陵祭》的一百五十万,再到现在《治愈》的七百万,十四倍、四点六六倍——但是也花钱如流水呀!
就先说说今年各员工工资,别说像财务小甘、法务小李、加上一个薛彤这种高薪人士。就说里边拿的最少的孟冬,一年光工资也是八九万,多的,都是她的几倍上十倍的!
员工工资外,那又是一连串的花销、大到美容保养、营养师,小到车险、洗车——她今年挣得这一个一千万直接就去了大半了。
这还好在,像小甘、小李他们都只是“顾问”级别的,不是签的常驻约,不然以人家的能力,就决不是那么年薪几十万就能打住的!
夏郁庆幸工作室的运营还有陶棠一半的责任,不然真顶不顺了。
最后剩下来的八百万全投到《治愈》,看看能不能赚一笔了。
治愈投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共达到了六千万。
毕竟不是什么古装武侠、神话类型的大项目,就是剧本很不错的一个商业型文艺片,砍了夏郁跟余君豪的片酬,剩下用不了太多钱。
夏郁工作室总投资占了三十五,达二千一百万,夏郁出资八百万,剩下一千三百万由陶棠掏腰包。
当然了,最赚到的钱,各自拿工作室占股的部分,剩下的都充作工作室运营资金。(具体的一个工商、投资之类的精密计算,作者不太懂,大家自行脑补!)
其实按照工作室股份投资,夏郁投资金额是可以达到至少一千万的,但问题是,她太穷了。
戴承弼倒是想投资,但很可惜师出无名,赚了钱怎么分呢?要是自己工作室投资立项出品的项目,那没问题,问题是这不是,只能扼腕、含着泪水拿下了巨额片酬!
跟庄和、徐蔚、顾钊那种动辄数千万“美金”的华夏乃至国际顶尖大导演,自然是没法儿比的,天差地别,就连跟宋昂都有差距,虽然是才入行几年的新人导演,但两三部电影都给他带来了极高的影响力。
但这一回,老戴拿到的片酬,在业内已经算是很高的。
在《画地为牢》之前,如果不是自己投资,接下制作,他可能只有五千块到十万块的片酬。
现在,宋昂工作室那边直接按照戴承弼在行业内的价格,开出了最高片酬,三百万华夏币——实际上,作为一个文艺片导演,这价格属实有点虚高了。
但谁让人家上一年,凭借《画地为牢》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加上是由夏郁工作室经手谈判的,宋昂得给面子,不免就占利极多。
虽然钱进了老戴的口袋,但用陶棠的话说:“戴承弼身价越高,对我们工作室,是一件显而易见的好事儿,至于咱们自家独立投资,自然是按咱们工作室的价格,他毕竟是拿死工资的!”
也就是说,这次是陶棠这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这三百万指定落不到戴承弼兜里!
夏郁给陶棠竖起大拇指,“高!”
所以说夏郁还是夏郁,就只是个演员,玩金融、投资什么的这一块,脏的,真不是她玩的过来的!夏郁跟陶棠沟通了一下,陶棠无所谓,夏郁也就把这件事给戴承弼说了。
吓得老戴赶紧从外边健身房往家里奔,打开了金库保险箱,拿出合同,逐字逐句花了一个多小时看了一遍,发现,真像夏郁说的那样,自己被“套路”了,一张脸就耷拉下来了。
都没给夏郁打电话,晚上八九点了,开着夏郁给买的车就往夏郁公寓奔。进了门就抓着夏郁手哭,“郁宝啊,你得给哥哥做主啊!”
他可是签了十年长约!
夏郁这边,夏郁的性子、人品他是首肯的,当然陶棠那边他也不怀疑,但他捉摸不透陶棠,也就不敢瞎说话了,这要不是夏郁把这件事说出来,他是真没意识到!
当真是,要碰着不怀好意的,给人卖了,还得哭着给人数钱!
夏郁一巴掌拍掉戴承弼的咸猪手。虽然这半年多的时间戴承弼因为闲的,加上手里又有闲钱了,终于有心思捯饬捯饬自己,用心锻炼了半年,现在精气神多了,别说还是蛮帅的,但休想占自己便宜!
“行了,甭装了——棠姐说了,工资照拿,内部咱们拍摄你拿死工资,但是允许你投资,这是合约里签好的,至于跟工作室之外的拍摄,你该拿多少拿多少,但是记得缴税!”
戴承弼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是口头上的,但不论是陶棠还是夏郁都是说一不二的,只是还是一脸的怨念,“那当时签约为啥不提醒我?”
夏郁觑了眼他,“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十年的合约,你自己不上心,别人怎么替你上心?棠姐说了,这件事是她不对,当时确实是想给你挖坑,但没想着坑你,谁也没想到,突然接了外边的剧本,还一块投资立项,最主要把你塞进去了,但你自己也警醒点!这好在是咱们自己的工作室,换了别人的,你就且等着去打官司,缴违约金吧!”
确实是,如果不是给戴承弼塞到《治愈》剧组,他在夏郁工作室自个儿拍摄,真也就碰不着这样的事儿了——算是让戴承弼虚惊了一场,陶棠这是给他、也顺便给夏郁、孟冬上了一课!
陶棠投资了宋惜工作室并且买下了半层楼这事当然也没瞒着,反正离得也不算远,除了单独划出一间一百平的地方,给夏郁弄了个私人训练间,还弄了个健身房,老戴就经常到那里打卡。
这半个月,夏郁虽然说,没有大肆减重,但在某个标准上还是稍微减了5KG的,现在48GK,毕竟表面上的这一小层肉减起来相对容易,而到了这个标准后,夏郁就暂停了。
回归正题。
一大早夏郁先是让薛彤送到宋惜工作室,进行了四个小时的形体训练保持。下午就打扮得跟三四十岁的“家庭主妇”的模样,到帝都第一学府人民医院报道了。
陶棠那边托了亲友的关系,让夏郁到那边去做观察。
而这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拍摄《治愈》在做准备。
还是同样的顾忌。
这一节课程。
虽然夏郁已经做好,使用第二阶段成就系统开放的新功能的准备。
提取剧本世界(1次)。
但是对外,
她仍然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外,也是在看了剧本,以及了解了白小斐所患绝症后,突然也想去了解一下这些病人。
去年“时尚东方”盛宴,夏郁个人捐款不多,五十万,但所有人全部加在一块,就多了。
因为款项用途都是透明的,夏郁闲时关注过,发现刚好就是捐到了这个绝症类科——算是看了剧本后,升起的某些恻隐的念头吧。
这些天偶尔也会刷一下微博等网络平台,汲取信息,看到不少有意思的评论,其中一条让她觉得既好笑,又有点感动——“明明自己也过得不尽人意,却见不得者人间疾苦。”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这样呢?
观察了一下午,夏郁最终才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血液内科大楼——
“也许,能帮他们做点什么呢?”
夏郁若有所思,但也没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毕竟就她现在的经济状况都不自由,哪里来的那个实力去帮人家?先暂时顾好自己得了。
晚上回了公寓。
就翻开剧本,写人物传记。
除了系统课程,她发现现在,自己竟然也沉迷上了琢磨、研究剧本——也许是融合记忆,她变得越发不喜欢依靠系统,她开始享受课程,但更享受在课程前,用自己的本事去抓住自己想要的,这个过程,真的是让人不自觉就着迷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六月六号,高考的前一天。
六月六号一大早,夏郁起来收拾东西,而这一趟夏郁没让孟冬或者陶棠陪同——元宝也留在公寓。
孟冬课程一直报道了九月中,这两年她也是兢兢业业,基本没休息过,这一次还不是休假,而是深造,算是另类的“加班”,夏郁也不忍心让她跟着倒腾几趟的。
两人倒是都想陪着走一趟,夏郁直接打断了,“得,我过俩儿月二十四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没了你们帮衬,我自己还生活不能自理了?”
到了机场,又是一顿嘟囔,“行了,就送到这儿得了。”
孟冬帮着夏郁办理手续、又送到安检口,好容易等夏郁进去了,还在安检口外瞅着,目视她。
夏郁带好口罩,摆了摆手,也不理两人,径直进了候机室。
下午三点多,
航班落地冰城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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