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还风花雪月呢,该上班哩,年轻人,就不该闲着,一闲着就搞对象!”
刘队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通过耳麦笑骂着徒弟小孙。
“什么呀,我把自由都交给组织了,还不让人搞对象?”小孙笑着回道。
“行了,就这样吧,保持联系,告诉大家,随时待命!”刘队严肃道。
“是,”小孙正色道。 “嗯,你那边怎么有风声?呼呼的,”刘队问道。 “哦,我们在山上等流星,”小孙笑道,同时做出一个静声的手势。 “瓜怂,都起风了,甚流星,你们这帮年轻人啊,”刘队不削,随后又补充道:“玩归玩,别耽搁正是!”等刘队挂了电话,傅贵笑道:“刘队,别那么紧张,年轻人嘛。”
听了傅贵的话,刘队揉了揉眼,心里也觉得自己太过职业病了。 “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情况还在掌握之中!”
花猫坐在“丽晶国际酒店”的狭小单间的床上,他赤裸着上身,皱着眉,咬着牙,他已经缝合了足足五公分的伤口,由于剧烈的疼痛,冷汗直冒,浑身油亮,双臂青筋爆起,显得他的肌肉更加线条分明。
“掌握,掌握你妈,掌握!五星好评,五星杀手,两天,就两天,搞不了,我把你炸成酥肉!”电话那头,财神愤怒地挂掉电话。
财神出道多年,靠的便是狠辣谨慎,诡计阴毒,在毒圈这些年,虽一直单打独斗,地下势力却有他一把交椅。 “死毒佬!”花猫骂道,财神的狠毒在他内心深处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花猫记得那年自己还是个小混混,初出茅庐的财神为了赚钱,揣着两包冰糖就敢在号称毒王的“乌蛇”哥的地盘上做生意。这小子拿着冰糖当冰毒卖,每次和人交易都搞得神秘异常,并有意无意地向购毒者透露这是“乌蛇”的东西,这些事自然深信不疑,事后才知道上了当,久而久之这事便捅到“乌蛇”的面前。 花猫记得财神被抓到那天,他也在场。“乌蛇”把财神打得遍体鳞伤,然后用带索的铁钩剜入他的双肩,鲜血喷溅,可财神却一声不吭,只是恶毒地盯着“乌蛇”。 或许“乌蛇”本该命丧于此,“乌蛇”得意地踱着步走近财神冷笑道:“赚了多少,都吐出来吧,或许我惜才,说不定重用你。”“哈哈哈……”财神残忍地笑着,只见他如同疯魔的野兽突然发难,双臂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抱着“乌蛇”,随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财神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乌蛇”的脖子。 一切来得太快,“乌蛇”的手下见状,慌忙一拥而上,企图分开二人,费了好大劲,众人才拉开财神。 财神被四五个大汉按在地上,他邪笑着,嘴上还挂着“乌蛇”的血肉筋膜。反观“乌蛇”,此时他神情恐惧地按压着脖子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不住从他的指缝涌出。 花猫打了个冷战,他努力地想忘记那个如同梦魇的笑容。 “滴滴滴滴”的手机短信提示音惊醒了花猫,打开手机,是财神发来一条短信:猎物回家了,还带着刺猬。 天台上,财神站在女墙上,风很大,吹得其宽松的衣裤呼呼作响,他很喜欢感受高处的刺激与恐怖,此刻他甚至觉得世界都在脚下。 “爸,”一个黑衣年轻人道:“我确定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没人知道。”
“嗯,虽然是两个小人物,可你要知道,祸患往往起于微末!世人只知道我是大毒枭,却不知道毒品只是我的工具,等那个人来了,我父子二人才能摆脱这凡人之躯!哈哈哈哈,”财神得意地笑道。 刘队驾着车带着傅贵又回到蓝天小区,这几天他俩形影不离。看门的大爷都早已和刘队熟络,大爷认得刘队的车,所以老早便升起栏杆。 刘队对大爷一笑,随即递出一支烟,大爷笑着道谢。 “怎么样,大爷,有陌生人出入吗?”
刘队问。
“啥,有人骑马?”大爷反问。
“得得得,”刘队朝大爷摆摆手笑着对傅贵道:“你们这小区,就多余。”“年轻人,谁干这个!”
傅贵也笑道。
“我舅舅年轻时确实养了很多鱼!”大爷又回到。
刘队憋着笑一脚油门朝傅贵所在楼栋而去。 “我早就觉得,大爷这门看得,千疮百孔的,”傅贵笑着,突然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又觉得有些惭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进电梯,傅贵提前掏出钥匙准备。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二人走出电梯不约而同地跺了一下地板,声控灯却没有应声而亮。 黑暗中,刘队一把拉过傅贵藏在身后,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对劲,中午二人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坏了。此时电梯也下到一楼,又迅速上升,二人眼见着电梯停在了自己所在楼层,刘队瞳孔微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伴随灯光出来的是一个衣着蓝色工作服,肩扛一把铝制折叠三角梯子的电工。 只见电工笑道:“不好意思,白天物业通知这层灯坏了,我这忙到现在才来。”“神经病吧!”
傅贵这几日与刘队混在一起,关系也变得不一样,所以数落起刘队。
“嘿嘿嘿,我这反应还是快哩,”刘队尴尬地笑着。 只是二人并未注意,这电工上梯子的动作有些怪异,好像有意无意地避开腹部接触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