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安然无恙,第二日,有人来报告,谷外有一男一女带着大批的军队来围剿药王谷打着的旗子是要药王谷交出莫成欢。鬼手看着屋子,再看看来禀报的人:“守谷正能坚持多久?”
“守谷大人说只能坚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以后他与二十四守谷人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就要退回药王谷,利用谷中的阵法与闯谷人周旋,不过守谷大人说,门外有三人是药王谷的叛徒,谷中的阵型不知道有没有用?”
“哼,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告诉守谷正,随便抵抗下就是,谷中的阵型可早就不是以前的了,只要那几个叛徒刚进来,我药王谷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鬼手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别人见识过没有见识过他不知道,但是小雪儿摆阵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门口进啦有三个大阵,第一个是木阵,这个阵法最简单粗暴的破解之法就是放一把火,但是紧接着木阵的里面是一敢烧他们石阵,这个石阵会会让药王谷的风不管白天黑夜都是从谷里往外吹,只要敢放火,那火就敢烧他们自己片甲不留。而紧接下来的一个石阵一个水阵都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破解的。这些阵法的威力鬼手自然是见识过的,就在前几天,他还被小雪儿当成苦力做过这些事情,小雪儿原本是考虑到药王谷里面宝物众多,只怕会引来宵小之徒,坏了师傅的名声,就即在门口摆上了这么几个大阵。这几个阵的走法只有守谷正与鬼手知晓,这两个人都是宁焉雪信得过的人。守谷正果然就随意的抵抗了一把就往谷里逃了,逃了一截回头一看,那些走进木阵的士兵竟然在里面自相残杀,还有两人,像是疯了一般的诡异的又是笑又是跳,没多大的一会功夫,竟然自己在一个木头上像守株待兔里面的那只兔子一般的撞死了。守谷正只觉得满头的大汗,这阵法果然是太邪恶了,就算是自己进去,只怕也没有出来的机会,看看里面那些个人,明明是中了鬼手师叔的毒产生了幻觉,不定还有人在里面看见自己正在洞房花烛呢。木阵外,一个青衣少女身旁站着一个威风凛冽的男人,阴柔的脸上一阵阵的邪气,若不是一身的战袍只怕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邪门歪教出来之人,而剩下的最后一个,只有一只眼睛,郎铮的面庞上若是细细看去,竟然像被人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割过一般,看着无比的恶心。“师叔,药王谷什么时候换了守门阵了?”
阴柔男人双眼闪着邪恶的光,看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直接冲进去将秋子画的命收割。“哈哈哈……哈哈哈,秋子画以为他换了守门阵就能将我们困住不成,子黛,你又不是不知道,秋子画的医术和武功或许在你我之上,但是他的阵法不过也就如此了,竟然弄了个木头的阵法来吓唬我们,真当我们是吃素的不成?”
话音一落,独眼老头一掌打在身边的一个士兵身上,那士兵惨叫一声,立刻倒到了地上。独眼老头这才高兴的道:“子黛小子,你去放把火,一把火把这阵型给烧了,老夫倒是要看看,那秋子画还能将我们如何?还说要将老夫抓去南燕那死老头的坟前祭坟,真是笑话,我北燕仙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小辈弄死的。”
秋子黛打马上前两步,看都不看地上躺着的士兵尸体一眼:“师叔说的是,这把火就让师侄来放就是了,师叔不要生气,生气容易老,此时那秋子画正在给他那个残废徒弟治腿,正是我们攻击进去的最好时机,以师侄对秋子画的了解,这会你即使是杀了他他都只会将心思放在治疗上。”
青衣女子也打马过来:“的确,秋子画就是这个性子,千百年都不胡变,子黛师兄一定要一剑杀了他。”
“杀了秋子画子栾师妹会不会心疼呢?”
秋子黛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添了一圈,阴冷的表情更加的肆无忌惮,单手扣住秋子栾的下巴:“不过,就算是师妹会心疼,师兄也会砍了秋子画做成人彘,师妹若是真的舍不得还能日日去看看不是。”
秋子栾一把挥开秋子黛的手:“师兄还是先去放火吧,我和师叔都等着进去一举铲平药王谷呢。”
秋子黛冷哼一声打马上前:“都聋了吗,没听见燕北将军说要一把火烧了这堆破柴?”
站在秋子黛身后的士兵赶紧到一边用火折子点了火把,十几个士兵一人举着一个火把,小心翼翼的走到木阵周围,木阵里,还有大群的士兵在里面发出难过的声音,其中一个士兵大着胆子道:“你们先别点,我回去问问将军。”
说完朝着秋子黛而去。“怎么不点火?”
小士兵心惊胆战的看了眼秋子黛,赶紧的低下脑袋:“将军,里面有许多的士兵还活着,不仅有我们南烨的还有西荆的,若是一把火点了只怕里面的人就都出不来了。”
秋子黛邪笑两声:“你倒是有点良心,既然这般……”阴邪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更加邪气的光:“你就去陪他们一起死吧。”
说完大手一挥,小士兵瞬间被丢到了木阵里。小士兵只觉得周围都是阵阵的花香,像是到了春天,他在老家的桃花树下,一步步的朝着桃花走进,桃花的花瓣在他的脑袋上方像是雨水一般的落下。而木阵外,小士兵被丢了进去以后,再没有人敢质疑秋子黛的决定,齐齐将手里的火把朝着木阵里丢进去。木阵里的树木都是活的,但是有不少的松树,这么多的火把丢进去,不一会就开始冒白烟,但火势并不大,一直等了一个时辰,那火才渐渐的大了起来,北燕仙看着木阵里的火:“秋子画,你再怎么小心还这破阵还不就被老夫一把火烧了,老夫时间多的是,一日不行再来一日就成了,倒是你,我们这般攻谷,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闲心好好的治疗你那徒弟。”
刚说完,木阵里面的火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一般,火焰突然窜得老高,紧接着竟然朝着北燕仙所在的方向扑来,北燕仙一个激灵,连还骑着的马都来不及管,一个急后闪,躲过扑面而来的大火。北燕山与秋子涵秋子栾到底武艺高强,即使是这般激烈的大火也都一一躲过,但在前面的那些士兵就没有这般凑巧了,还不待他们跑,大火就将人吞噬干净了,北燕仙站在远处,此时再看木阵里面的那些树,哪里是树,都是药王谷里面的一种木,这种木不知道何缘故,浑身是黑色的,但是很容易上成其他的颜色,这些木都不容易点燃,但点燃倒到一定的时间就会爆发出现在这样的火舌。秋子涵双眼阴鹜的看着不远处的火舌,那些跑得慢的或者是来不及跑的士兵都在里面被吞噬了,这样的烈火,别说是其他了,就是人在里面也只有被烧成回灰的份。“想到秋子画也这般狠毒。”
秋子涵咬牙切齿的道。北燕仙满脸嘲讽:“秋子画秋子画,世人都封你神医,却不想,你这一把火比我北燕仙在北燕山上做药人的人多了不知多少倍,你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罢了。”
秋子栾脸色变了变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三人落脚的地方刚好有一道渠水,防止木阵里的大火将药王谷烧了。秋子涵也盯着那道水渠:“好一个秋子画,放了水在里面却用不了。”
北燕仙也看着那水渠:“秋子画不过就是要我们看着这水渠难过罢了,自从他师傅那个老不死的死了以后,秋子画这小子做事倒是越发的不讲究章法了,连这个阴损的法子都敢用,也不怕世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秋子画若是担心被骂就不会这般做了,如今这水渠里的水就算是用了也灭不了火,不用还能给我们留个活路的地,我们只能等火熄灭了。”
秋子栾淡淡的道,只是再怎么做出一副秋子画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成不了秋子画那般谪仙的模样。那双眼睛里的恶毒,只怕自己连镜子都不敢看的。两个男人都嗤之以鼻,但不得不说,他们只能等木阵里的火自己熄灭了。药王谷与一般的谷不同,药王谷里有无数的暗道密渠可以出去外面,但是要从外面进去却只有山口这一条道路,这唯一的路一直都是有二十四守谷人看守,到了秋子画师傅这一代,守谷人因为一些缘由离开了药王谷,秋子画的师傅就将守谷人的毕生武艺都代为传授给了守谷正,守谷正就成了新一代的守谷人,而在守谷正有生之年,他会为药王谷培养出新的一代守谷人,这就是守谷人的职责。“老夫倒是不知道,自从秋子画收了个徒弟,这药王谷的风气就都变了,先是秋子画改了三阵,摆出这样的煞阵,紧接着,守谷正那小子竟然也敢不战而逃。这药王谷都被这些无耻小辈弄成什么模样了!”
北燕仙怒道。秋子涵干笑两声:“秋子画那般来路不明的野种,也就师傅看好他,如今师傅还没去试几年他就原形毕露了,师叔,这药王谷谷主的位置还是您当了比较合适,再这般下去,药王谷就要名存实亡了。”
北燕仙谦虚两声,但很显然也是赞同秋子涵的话的,看着木阵的眼睛越发的狠毒,恨不得立刻就进去将秋子画宰杀。秋子涵倒是有几分耐心,既然火暂时灭不了,也只好这么等着,至于带来的人死了多少秋子涵并不关心。“这才一日,就损失了这么多人,师叔不担心回去被西荆的皇帝陛下说道吗?”
北燕仙哈哈大笑,拍着秋子涵的肩膀道:“老夫常年捉雁,谁知道竟然被那雁给捉了眼,不过那小子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老夫竟然有人雕的解药,不过老夫也为此不得不躲进西荆皇宫,成了西荆那皇帝老儿的御医。谁想到那小崽子竟然也成了西荆那皇帝老儿的谋士,这也算是不谋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