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撞见异性沐浴? 安青篱挑了眉,之前安青金也有这经历,不过安青金赔礼道歉,又挨了大耳瓜,拒绝得彻彻底底,才与那一同历练的岳家女修撇清关系。 如今这岳弘运也是这出,而且据闻那钟家小姐美貌全城第一,这其貌不扬的岳弘运,还真是让人称奇的桃花运。 钟家大门前贴红挂彩,看来是准备婚事。 “这是要结亲啊?”
小虎子两眼有光,“主人,我们要不要喝杯喜酒再离去。”
“喝酒还要随份子。”
小飞马乐道,“咱们偷偷进去,偷偷喝点,再偷偷给岳弘运道声喜,然后再扬长而去。就让岳弘运看看,看看我们能救他,却不救他的样子。”
这岳弘运敢退安家的婚,若不是宗门要救他的命,宗主吩咐观瞧一下他的气运,当谁愿意看见他那张蚕豆脸似的。 还有那浓妆艳抹的蛛娘,也膈应人,当初合力斗那玩傀儡的元婴时,那蛛娘一心想占大头,再有岳弘运跟季家小嫡女暗生情愫,那蛛娘也不说提前知会一下岳弘运的未婚妻。 反正那岳弘运和蛛娘,两个都是讨人厌的东西。 钟家热闹得紧,而且也只有一个化神坐镇,那化神闭关不出,安青篱便贴着隐匿符,从侧门小心潜入了这个喜庆的大家族里。 看这满家族披红挂彩的阵势,那钟家小姐的身份应该低不到哪去。 不过若新郎当真是岳弘运,那这钟家也有点强娶强嫁的意思,正常嫁娶,至少也得通知远在南方的岳家才是。 安青篱跟着下人脚步,小心在这诺大的家族行走,终于找到了一个披满红绸的院子,那院子每扇门窗上,都贴着大红喜字。 院子里还有几个喜庆丫头,说笑着进进出出,看来是忙着布置姑爷和小姐的新房。 安青篱无声潜入这院子,挨个在这院子里的房间查探,终于看见了被封住灵力,还被五花大绑的岳弘运。 而且可能是为了喜庆,绑住岳弘运全身的,都是些大红色的红绸子,当然红绸子底下,应该绑着什么特制的链子或是蚕丝。 两个筑基女修,在旁看着被堵嘴的岳弘运。 岳弘运像个大红粽子一样,一动不动倒在床榻上,眼神有点黯淡,这场面有那么点滑稽。 小飞马也从门缝里望了进去,然后有点失望地告知安青篱:“这厮四段紫还在,可以让邱宗主放心。”
小虎子也有点幸灾乐祸:“他不是有七阶的无灵蛛么,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境地。”
小飞马乐道:“说不准这厮瞧上了钟家小姐美貌,故意半推半就呢。”
安青篱不是那么关心,而且她也不知道岳弘运五百年内不得沾染女色一事,便准备就此离去。 刚好一个美貌女修迎面而来,标准的小瓜子脸,下巴尖尖,小腰很细,腿还挺长,走起路来摇曳身姿,不是刻意扭捏作态,是天生的风情,滢白的手上提着食盒,修为还不低,竟然还是个金丹期。 安青篱虽贴着隐匿符,但却以实体行走,便暂且定在原地,尽量不露出端倪。 那美貌女修,身后还跟着两个筑基丫鬟,看排场和那面上的喜气,应该就是待嫁的钟家女。 这钟家女不仅美貌,而且不到两百岁,已经是金丹中期,应该极受钟家重视。 两个筑基丫鬟留在屋外,那钟慈云提着食盒,亲自推门走进屋子,门就那么敞开着,里面情形一览无余,安青篱也屏住呼吸,贴墙而立,听着屋内动静。 堵住岳弘运嘴的红绸布,被扯了下来,钟慈云取出食盒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准备亲自喂岳弘运。 “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钟慈云的声音听着十分有耐心,把亲手熬煮的一碗灵肉粥,用勺子舀了,含笑递到岳弘运嘴边。 岳弘运当然不领对方好意,只愤慨问道:“你要胡闹冤枉我到几时,我对你无意,请你立刻放我离去。”
钟慈云道:“不算冤枉,你看我身子是事实,娶我也是天经地义。”
到底是冤枉还是不冤枉? 听墙角的小飞马和小虎子,倒来了兴趣。 事情还得从秦城遇陆仙儿说起。 当时在食肆遇那陆仙儿,陆仙儿着实太美,光彩照人,又加上陆仙儿有意朝岳弘运送秋波,弄得岳弘运赶紧低头,不敢再去多看陆仙儿,匆匆逃离那食肆。 逃离之后,蛛娘就开始骂,骂那陆仙儿浪荡下贱,水性杨花,总之骂得十分难听。 岳弘运听不过,制止道,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大可不必那般言语辱骂。 哪知岳弘运这一回嘴,直接引爆了蛛娘的臭脾气。 蛛娘嘴不停,就开始翻旧账,数落岳弘运,从结契开始,一直数落到那仙植一事。 当时那狐狸洞的禁制,是一行人路过,无意中发现的,当然也是修为最高的齐思老祖率先发现。 齐思老祖见洞无主,就欢喜又谨慎的破除禁制,得了全部仙植,而且这至始至终,都是齐思老祖一人在出力。 安青金没意见,老祖发现的东西,又是老祖出力获得,而且老祖也给了他们几人灵石,说是让他们沾点喜气。 岳弘运也没多嘴。 但蛛娘却非常不满意,嫌灵石少,说是齐思老祖能得这几株仙植,靠的是岳弘运大气运,还怂恿岳弘运,大着胆子,去跟齐思要更多东西。 然而就岳弘运那憨厚性子,怎么开得了那口。 蛛娘怒其不争,而且还大骂这岳弘运没脑子,把身家一股脑赔给了安青宓,完全不为以后考虑,如今好容易逮着个翻身机会,而且齐思也确实沾了岳弘运的光,为什么不理直气壮多要一些。 本来为这仙植一事,蛛娘与岳弘运就闹得很不愉快。 而后又因为陆仙儿一事,矛盾彻底爆发开。 蛛娘嫌岳弘运窝囊,蠢,眼瞎。 岳弘运觉得蛛娘过于强势霸道,且跟他不是一路人。 于是岳弘运又出现了那种壮士断腕的沉重表情,出言要跟蛛娘解除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