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楚王,不值当我呷醋。”
封禹轻而易举的制住她在腰间的作乱的手,滚烫的唇划过她耳后细腻的肌肤,沿着她脖颈优雅的弧度一直往下,最终落在她领口遮不住的那小片伤疤上。姜微盈发现他特别喜欢亲那块伤痕,初时是太过害羞,如今在他的调戏中依旧面红耳赤,却多少还能遗留一些理智在。她手无力的搭在他肩头上,闭着眼颤声问出许久的疑惑:“那个伤疤不丑吗。”
为何总对它情有独钟。他的唇似羽毛,轻轻扫过狰狞的疤痕,胳膊撑起身子,凝视着她说:“它本不该存在的,是我错了,当时将你加在了秀女名单上。”
姜微盈一愣。选秀的事情其实过去不过一个多月,却像已经过了许久,而且皇帝经历时疫之后,就没有恢复让秀女进宫受训一事,她都快遗忘了。他猛然提起,她便有些恍惚,甚至一时没能想起当初自己下手的心情。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如若他没有将她放到秀女名单上,又何来两人之间的纠葛?不管是孽缘还是正缘,她如今都想试试,看一个结果。他今日忽如其来的忏悔,让她更为坚定自己的想法。她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像柔软的藤蔓攀着他,将唇送了上去。封禹在她的主动中呼吸微滞,那柔媚的表情简直像是林中吸人魂魄的妖精!他一手贴在她背后,将她托高,动情着去迎上她的邀约。红润诱人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却遇到了阻碍。她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唇上,明明不曾用力,却让他无法再前进一步。她在他困惑的目光中嫣然一笑,衣襟在他刚才作乱的时候就已经松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配着那张巧笑嫣然的面容,让人神昏目眩。“盈儿……”封禹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声音暗哑中藏着难耐的迫切。美人如花,引诱着他采撷。“所以封掌印欠我的,准备怎么补偿我?”
她指腹按压着他的唇,媚眼如丝。她这根本就不是在商议,而是准备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自从被他在床榻上逗弄得毫无还手之力后,她就有了新的认知。他像个男狐狸精,是个情场高手,所以她总沉沦在他制造的愉悦中,让她束手束脚。她不喜欢被人完全掌控的感觉,如若要非要被掌控,那么她肯定希望自己才是那个把控的人!封禹能做到的,她身为女子其实更有优势,为何不能反过来?!此时此刻,就是她首回的刺探,首回卖弄自己的手段。至于效果……她大抵是满意的。她话音刚落,那个自持的年轻公子便失去了理智,攥住她的手,来势汹汹的吻了下来。他的急迫失去以前那种猫儿戏鼠的游刃有余,是他本能的反应,是他对她心中最原始的侵占欲望。姜微盈闭上眼,唇角偷偷翘了起来。——当个狐狸精的感觉也不赖!只是当完狐狸精之后也得付出代价。封禹不加以压制自己欲望的时候,简直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不能呼吸的恐慌深深烙在她灵魂中,让她承受不住的发抖,面对恐惧的事物眼泪也诚实的淌了下来。汲取着她甜美的封禹尝到了苦涩的咸,理智终于被拉了回来。松开她低头一看,被他压着的小姑娘清泪两行,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快停了。她像极了被风雨摧垮的花儿,而他就是那一场风雨。他当即按上她耳后的穴位,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喊她的名字,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引导她吸气。等她缓过来,封禹是又好气又好笑。“以后还敢不敢随意引诱我了?”
他恶劣的伸手去捏她鼻子。刚缓过呼吸的小姑娘被迫张开嘴喘气,粉色的舌尖在贝齿后若隐若现,封禹磨磨牙,最终也敢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姜微盈喘息着,素白的一张脸尽显柔弱,可心里想的是:下次还敢!两人在车厢内胡闹一番,马车早早就停下了,从窗户外传来的喧闹声,姜微盈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在马车上。她抿抿发麻的唇,不满的横了一眼封禹。即便是她先撩拨起来的事,她亦能理直气壮的责备他!今日的封禹可能是真把丢失许久的良心捡起来安上了,在她冷眼扫顾来的时候,居然露出带着歉意的笑。“怎么到酒楼来了?”
姜微盈撩开帘子,看清楚外头的招牌。“今日有空,而且我们家盈儿初初出征便得了大获全胜,于情于理都该庆祝一番。”
封禹愿意说话的时候,总是能投人所好,让人心花怒放。姜微盈在他特意讨好中挑了挑柳眉,将放在膝上的手伸到他眼前:“那么封掌印还杵着做什么?扶本夫人下去呀。”
美人恃宠而骄,更是具别样的魅惑。封禹凝望着她宜喜宜嗔的美人面,想到了一句话:男人都是贱骨头。眼下他不就是!先前她百般想多躲开自己,越躲他越巴巴贴上来,威逼利诱无所不为。如今把人困在身边,她都开始使唤自己了,居然还满心欢喜,甚至觉得这样的姜微盈鲜活可爱。是真下贱!他弯着唇笑,在姜微盈挑衅的目光中伸出胳膊,让她手搭在上方:“是我的不体贴了。”
小姑娘顿时笑得眉眼弯弯,笑声再是愉悦不过。两人相携着下了车,掌柜的早就在门口候着,见到两人立马低垂着头哈腰迎他们上楼。姜微盈要去将长裙拎起来一些,左手从袖中钻出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刮过她手心。她动作一顿。她只在早上的时候把新图纸放进了袖子,图纸已经交给章尚书了,那是什么刮着她。几乎是一瞬间,她想起来上回出现在自己的字条。她露出指尖的手掌就又缩了回去,在心跳声中往袖兜一摸,果然摸到被叠成四方的小字条。进宫一趟,这东西又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袖子里,还是封禹一直在身边的情况。“怎么了?”
封禹发现她停在楼梯前,回身疑惑看她。小姑娘正抬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用审视犯人一般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