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看到那么污秽不堪的场景,便退到桌边,抬起腿狠狠的将那桌子往床的方向踹了过去。结实的木桌就这么滚向了大床,撞破了精美的床帷,闯进了那里面的芳香之地。果然不出秦邀月所料,一男一女两声尖叫很快就爆发开来,随后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喝骂。“谁干的?都不想活了是吗?!给我出来!”
那府衙老爷匆匆忙忙的给自己披上一件衣裳,又把里面的女人用被子给捂严实了,这才气冲冲的下了床。他掀开帘子一看,发现面前站着的居然是秦邀月,一张老脸瞬间就白了。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伸一阵惊慌跟疑惑,但不管怎么说秦邀月也是自己的上司,他只得扑通一声的跪下来,颤抖的声音说着:“郡主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郡主大人见谅!”
秦邀月低下头去看他,只见这府衙老爷头顶上面的毛都没几根了,整个身子臃肿佝偻的不行,完全就是个半截路途的人。就这么个货,还老是想祸害良家妇女,她一想到就觉得心肌梗塞,一个忍不住就抬起脚,狠狠的样那人身上踹去。那府衙老爷完全没想到前秦邀月一上来就对自己动粗,整个人都被踹翻,发出一声极其难听的沙哑惨叫。秦邀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到床里面又想起一个女子低低的呜咽声,估计是被吓的坐不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冷笑道:“我都快忘了,原来床里还有一个呢。算了,捉奸也得捉一双,不然到时候我没证据可怎么办?”
秦邀月说着,便将床帷一把扯开,只见床角落处果然躺着一个女子。同样是白花花的小脸,长得也真是挺标致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愿意被这种糟老头子糟蹋。秦邀月左看右看,越看这女子越觉得眼熟。在脑中思索半天,可算是有了个模糊的印象。“我说,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整张脸都变得惨白惨白的,连忙摇着头,苦笑着说没有。秦邀月又打量着她看了许久,最后似笑非笑道:“看来是您记性不好了,前几日我到北宁郡的豪商张老爷家里拜访的时候,我的确是见过您的。是吧,张夫人?”
那张夫人可算是绝望了,两行清泪就这么滚了下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秦邀月根本就不吃这套,她冷笑一声,将双手插在胸前,感叹的摇了摇头:“我今天本来是想好好的收拾一下这府衙老爷的,没想到居然叫我撞破了这等奸情,可真是难得的收获。”
那被她踹翻的府衙老爷这会儿也缓过劲来了,二话不说就死死抱住秦邀月的大腿,一边哭诉着:“郡主饶命呀!您要什么只管吩咐小的,只管说就是了!您说一小人绝不敢说二!还请将军别把今日之事抖落出去……”秦邀月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皱着眉问:“我说一你不敢说二?”
她一点点的走到那府衙老爷面前,掏出腰间的匕首,轻轻地挑起他的下巴:“官老爷,当初你跑进我的府邸威胁我女使的时候,可有曾想过会有今天呢?”
那秦邀月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随即眼里闪过一阵愤恨,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原来如此,定是那不懂事的丫头跟您说了些什么胡言乱语!还请郡主明鉴啊,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定是那丫头胡说,企图栽赃诬陷于我!”
秦邀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她反手握住自己的匕首,紧紧的抵在那府衙老爷的脖子上。“我本想着,如果你如实招了,再好好的跟我认个错,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但现在我连跟我告密的是谁都没说,你就猜到是那姑娘,”她眼里满是厌恶,“府衙老爷,你就算撒谎也得打个草稿吧。”
那府衙老爷早就被秦邀月手中的匕首给吓呆了,一张老脸胀得通红,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着秦邀月求了半天,但对方仍不见松手的样子。随后,他突然就换了战战术,摆出一副阴沉的模样来:“秦郡主,你今日若是不放过我,日后定会有人来找你算账的!秦邀月听了这话兴趣突然就来了,她把匕首松了松,继续挑着那府衙老爷的下巴,眼神里带着玩味。“是吗?那你都说给我听听,都有谁会来找我算账?”
那府衙老爷这时候整张脸都黑的吓人,眼睛里面发出一阵阵凶狠毒辣的光。他冷笑一声:“都有谁?秦郡主,我要是真说出来,你可别被吓着了。”
秦邀月只觉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被吓到?实话告诉你,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见的多了。”
但那府衙老爷似乎是豁出去了,并没有意识到秦邀月到底有多厉害,只是肆无忌惮的笑着:“那我就跟你说说,你今日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敢说除了你的郡主府和那耿老头的将军府,我们的整个北宁郡的富商、大地主,以及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秦邀月听完突然笑了起来:“富商?那你的意思是你床上这个女人的丈夫,张老爷,也会给你报仇吗?”
“这!……”那府衙老爷脸上瞬间就红一阵白一阵的,把秦邀月逗得哈哈大笑。这下对方彻底恼羞成怒了,那府衙老爷一把站了起来,指着秦邀月就开始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朝廷临时派来的郡主而已!说到底也就是个没人要的破皇后,皇上不要你才把你丢到这旮瘩窝里来!但你别想着到了这就能当主子了,这北宁郡这么多年都在我们的管辖之下,你才来了多久,还想翻天了不成?!”
他一边肆无忌惮的说着,一边完全没意识到秦邀月邀月整张脸已经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