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为自己新建一座郡主府。但无奈,这种大兴土木的事情要真干起来。现在早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还得大费周章的把自己的上书给送到京城去,让楚墨过了审才能开始动工。秦邀月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次的小黑屋里发出了笑声,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好不痛快。弦音也忍不住笑了,但还是得小心翼翼的,毕竟外面到处都是刘贺的人。“主子您小声点,咱们自己心里高兴就行了,别让他们给听去了。”
秦邀月撇了撇嘴:“这有什么?我敢给你打包票,既然楚墨知道了这刘贺的德性,那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要回一封信来责罚他呢。”
弦音瞪了瞪眼睛:“真的吗?这是为何?”
“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
秦邀月挑了挑眉,“他本来就是个代行郡主,撑死了也就能当一个月,他要是趁这个时候说要给自己新建一座郡主府,那等他这一个月的任期结束了这郡主府都还没盖完呢,你说说这像话吗?”
弦音这才绕了回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他还上书给皇上,岂不是找骂吗?”
秦邀月轻蔑的笑了笑:“岂止是找骂?楚墨让他上台这么一阵儿,只不过是待我管一些杂务而已,我之前定的规矩他可是一条都不能破。他这一上台就如此坏我规矩......你等着吧。责罚都还是小事呢,他要是刚好撞到了楚墨的气头上,恐怕......这是找死了。”
弦音一听到这话,眼睛都放出光来,等出去了之后就开始日夜期盼着皇上的回书。不出三日,皇上的圣旨就快马加鞭的过来了。她虽不能亲自去听,但等着送旨的那内官离开了郡主府之后也多少打听了一耳朵。听到那圣旨里面满满的都是对刘贺的责备时,她真忍不住暗叹自家主子的神机妙算,但同时心里也有些可惜。“真是的,皇上对他还是太仁慈了,让我碰到一个这么不听话的临时郡主,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他给解决了!”
弦音无奈的直摇头,连连惋惜。随后等到了送饭的时间,她又自己打听来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秦邀月听。果然,秦邀月邀听了也很是无语:“这么把刘贺掰下来的大好机会,楚墨居然就这么浪费了?”
最后秦邀月气得当天的胃口都不好了,只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开始跟弦音细细的分析起来:“你等着吧,刘贺肯定是不甘心住在我这的。虽说这是他以前的家,但这里已经从头到脚被我改造了一番,他早就不认这了。”
“那......他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弦音有些不解。秦邀月一时也想不出来,毕竟之前她把刘贺给赶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打听他去哪儿了,也不知他是在哪另找了住处,还是离开了北宁郡。总之现在突然把他给找回来了,的确是挺让自己意外的。“这我也不知道了,”秦邀月摇了摇头,“且看他自己如何办吧,不过只要他不住在我这,那我就不用时时看他的脸色,这样于我于他,都是件好事。”
她说完,眼睛里面冒出一阵火光:“不然等我出去了,可有他好受的。”
刘贺果然很是失望,但同时也没想着继续待在秦邀月的郡主府,只是每日来办公的时候会过来一趟,完全就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工作地点。而刘贺结束公务之后到底去了哪?谁也不知道。他也没让人跟着,每天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郡主府。弦音依旧每天准时准点的来给秦邀月送饭,但是因为每次进去都要把那个小太监贿赂一番,到最后她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只好每天在给秦邀月准备食物的时候,给那小太监也另外准备一份,用美食来继续*。这美食跟金钱比起来,那还是大打折扣的。起初那小太监还不答应,但看着那香喷喷的羊肉和奶香四溢的乳制品,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抬起头瞧瞧弦音楚楚动人的眼睛,最后还是忍不住松了口。“就两刻钟啊。”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随后就躲到一旁开始享用起来了。弦音喜出望外,连忙提了另一份食盒就进去了。这几天经过弦音的精心布置,以及每次进去送饭时她身上和兜里都会偷偷摸摸的藏些什么东西,所以这件偏僻的小黑屋已经被她所带来的小玩意儿装饰差不多了,茶具枕套什么的都是一应俱全。虽说比不上之前在郡主寝殿过的那般舒心自在,但日常起居还是没问题的。弦音进去一看,发现秦邀月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眼睛怔怔地望着窗外。脸上并未施半点脂粉,显得一派素净,倒有点不像秦邀月了。以前秦邀月不涂脂抹粉,那是因为自己天资动人根本不需要。可现在秦邀月整张脸蜡黄蜡黄的,却依旧连胭脂都不涂,只怕是心死了......她心里一阵叹气,自己已经好几次进门的时候看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了,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些什么。听见弦音进来了,秦邀月脸上可算是有了一些喜色。她一把站起来,冲着弦音笑了笑:“刚刚你跟那小太监在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呢?磨蹭那么久。”
“这......没什么,就是我瞧他有些饿了,便给他吃了一个馒头。他人挺好的,不会为难我。”
弦音轻轻地垂了垂眼,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给秦邀月打开了食盒。秦邀月听了这话,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弦音来,最后啧啧啧的感叹了起来:“我说弦音,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上了一个小太监啊?”
弦音听了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赶紧否认道:“主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太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