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得到的是神魂明显带着惊喜和骄傲的声音,“丫头,你想的不错,你的三昧真火确实更加精进了,本来实战便是最好的修炼方式,这次的僵尸也算你的一个机缘了。以你的天赋,长此以往下去,对于三昧真火的掌握只怕要在我这个老家伙之上了!果真不愧是我无妄看中的徒弟啊!哈哈……“凤千雪从神魂口中证实了自己的修炼有所长进,也很是高兴。只是听着神魂那一番骄傲的语气,还是有些无奈,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师父,若是徒儿可以顺利度过此关,自然是机缘,若是闯不过去,你徒儿我的命可就要搭在这儿了!““哈哈!虽然才跟丫头你认识不久,但我看你天赋异常,又能有常人得不到的福缘,想必定有机缘,能逢凶化吉。老头子我啊,相信你能度过此关,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可不是,多少修为高深的人都不曾练成三昧真火,偏偏是这个看似灵力平常的小狐猫练成了,还凭一己之力灭了那邪尸,怎么不让神魂惊叹于她的运道呢?凤千雪一边手上还在运着三昧真火,一边默默翻了个白眼给这个心大的师父,“师父……““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神魂也知道他们此时苦恼得紧,也就见好就收了,凤千雪心里却差点吐血,到底是谁跟谁开玩笑啊!“丫头,你这次交手有没有觉得和之前的那一批僵尸有什么不一样?“神魂有意提醒着些什么。“不一样……“凤千雪听出了神魂话里的正经和提醒之意,倒是好好想了想,右手使出一招三昧真火,正中亦昇前面正在应付的那个僵尸,“似乎更快了……没有那么累!“不错,虽然已经有过两番苦斗,但这次却更加显得游刃有余了,为什么呢?凤千雪看了看老道长手中的符咒,又看了看施展法力的亦昇和白雪,忽然眼睛一亮,顺势一个抬手解决掉了就要冲到眼前的那一个僵尸,急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师父,我知道了!先前,我们是分别战斗,各打各的,虽然那些僵尸害怕我的三昧真火,可他们一群人围攻我,我打的也难免有些累。可这一次,是老道长和亦昇他们先将那些僵尸制服住,我再出手,一击即中,所以才会觉得游刃有余!““孺子可教也!“神魂知道凤千雪能懂他的意思,也觉得很高兴。凤千雪一喜,擦了擦头上的汗,朝亦昇几人,“亦昇,老道长,你们几个帮我把僵尸们聚集在一起,再想法子绊住他们一会儿,好让我使出三昧真火!““知道了!“几个人都应了下来“丫头,想要一击击中这么多的僵尸,对于三昧真火的威力有很大要求,你已经缠斗许久,灵力有损,凭你现在的灵力,是绝不可能的。”
凤千雪随意地举起袖子擦擦汗,调皮一笑,“没关系,我相信师父已经有办法了!““你这个机灵鬼!“神魂又是一阵大笑,好久没有遇见这样合自己心意的人了,“不错,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短时间之内灵力顿增百倍,可是等到威力散去,你便会失去灵力三天,你可愿意?““呵……“凤千雪一笑,“师父说便是!““好!将你所有的灵力集中于任脉和督脉,打通任督二脉,既可打通全身经脉!“凤千雪依言照做,灵力汇集到任督二脉之时,忽然感觉体内气血汹涌,没有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却意外发现原本体内感觉快要枯竭的灵力,重新变得充盈起来。凤千雪欣喜,知道成了。又看向其他人,亦昇,叶暮遥,白雪三人,分三路各自将应付的那一批僵尸集中到了中间的一块空地,老道长右手举剑,左手连贯地在空中滑动,清晰可见符咒,嘴里也是念念有词的样子,随后道一声定,左手以指为剑,右手执剑便指向前去。亦昇三个人也落在了老道长身边,运转自己所剩的全部灵力,帮忙加固老道长的符咒。所有人勉力支撑着,朝凤千雪喊,“快!“凤千雪眼神一凝,双手从两侧而起,于胸前会合,一星一点的青色火焰从指间出来,凤千雪指间不断运转着,待那火焰颜色越来越浅,终于向前一推。亦昇等人将灵力收回,都因脱力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凝聚着凤千雪所有灵力的三昧真火在那一群僵尸中炸开,发出凄厉的叫声。成了!良久,四周都是一片寂静的样子,大家似乎都在平复着心情,像是不能很快地接受之前的那一番苦战,终于结束的样子。凤千雪虚弱地一笑,腿突然软了软,倒了下去,幸好及时用手撑了撑,才没有整个人都扑下去。倒是惊醒了其他人,都赶了过来。“千雪!““你怎么样?“凤千雪低头,看看脏兮兮,看不出一点白色皮毛的白雪,难得没有嫌弃地抚了抚它,刚想说什么,忽然发现眼前变亮了。凤千雪惊讶地抬起头,发现周围原本阴阴沉沉,略显阴怖的环境,竟然慢慢散去了,那一片坟地也重新变成了一户户的人家,街道,酒家一件件浮现出来。暖暖的阳光照下来,就像一个山中隐居着的静谧小山村。“好美啊!“白雪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感慨。“是啊,好美!“亦昇难得恢复了自己的笑容,此时的美景倒让他忘了这段日子以来不少的阴霾。“这片地方终于恢复了它该有的静谧,若一直是这样多好。”
叶暮遥由衷感慨。“愿这里的百姓,从此以后可以平淡度日,不要再经历那样的磨难了。”
凤千雪轻轻地许下祝愿。老道长也闭上了眼睛,念了一遍净心咒,才又抬头,看着凤千雪笑,“缘来即聚,缘去即散,老道也给与众人分别了。”
凤千雪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亦昇连忙馋了她一把,却在她站稳之后又放开了手,凤千雪朝亦昇感激地笑笑,这才拿出了袖子里的一个小玉瓶,摩挲了几番,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