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子甫一上台,周身气场立刻与他人有所不同,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不过就是规矩地站立在那里,可是那周身的气势,一看就与他人不同。凤千雪挑了挑眉,仔细地看着这个弟子。只见他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似青松,气质矫健如焦阳,眉目英挺,一袭白衣随风飘动着。可是与他对战的那个弟子相比以来却甚是普通,不过与之前那些人一样,不过是资质平庸,武功草草罢了。展洛立刻看出凤千雪对他似乎很感兴趣一样,也不禁仔细地打量起来。展洛主动为凤千雪介绍道:“阿毛姑娘,这是明知门的弟子,叫谨之,他可是明知门清虚道长最钟爱的弟子,天资聪颖,极有悟性。明知门本是擅长幻术,可以施展幻术令对手迷失在里面,从而丧失斗志,不攻自破。清虚道长对幻术造诣颇深,只可惜明知门弟子资质皆平平,幻术后继无人,清虚道长很是发愁。后来明知门的弟子偶然救了在归元镇救了外地来的受伤昏迷不醒的谨之,本是好心带回明知门救治,可是清虚道长见到他却大为欢喜,认为他资质过人,实在是可塑之才,于是就把他留在了元宗明知门。”
凤千雪接过展洛的话头,笑道:“清虚道长的眼光果然没错,于是他便成了明知门最优秀的弟子。”
“是呢,”展洛点头道,“清虚道长没有看走眼,谨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凤千雪倒是绕有兴趣的看着谨之的招数,相对于他而言,他的对手实在是平庸了些。只见谨之反手施力,气聚掌心,对方还没来的及出招,边被他困在幻境之中,挣扎不得。或许身在幻境中人只是觉得自己被束缚捆绑住了,怎么也无法挣脱,更像是自己与自己作斗争。可是在外人眼中,只见他拿着剑在半空中四处舞动,乱挥乱砍,似乎在于空气打架,实在是十分可笑。而谨之则持剑立于一旁,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边勾勒出一抹玩弄的笑意。众人皆在感叹谨之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功力,实在是不可小觑。尤其是清虚道长,乐的简直开了花,胡子都要飞上天去了,不住地感叹谨之这孩子好资质又聪颖,实在是练幻境的好苗子。凤千雪见谨之虽然年少有为,眉眼间却是掩不住的骄傲与俾睨众生,实在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竟然连这点气都沉不住,到底还是年轻,禁不得夸。凤千雪正暗自想着,只见坐在前面的无痕回过头来对她道:“阿毛姑娘也看了这么久了,若是坐累了看累了,不妨下去与他比试比试。谨之都被清虚夸上天了,正好阿毛姑娘杀杀他的锐气和傲气,也顺便指教一二。”
说着无痕还与清虚笑了笑,显然只是玩笑话而已。凤千雪扶额,她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且不论她之前在宗门大比之上打废了他们大师兄玄成,本就已经惹得元宗上下对她皆是仇恨,而且她现在在大家眼里仍然是丹宗的弟子,这么贸然来到元宗,还与他们交手,这不是更拉仇恨了。而且这个无痕一向城府颇深,据说还曾与林门主勾结。他也知道自己曾是丹宗弟子,不知道背地里在算计些什么小九九来害自己。“阿毛姑娘,可愿意下去指教一二?”
无痕见凤千雪没有吭声,又问了一遍,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恼怒的意思。凤千雪见无痕这般邀请自己,再拒绝也不好,只得硬着头皮道:“阿毛武艺不精,若是院子弟子不嫌弃,我倒是愿意想他讨教几招呢。”
无痕自然乐得:“阿毛姑娘说笑了,能与宗门大比的冠军交手,是他积累的宝贵经验呢。”
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提起来了宗门大比,此刻异昇不在身边,凤千雪也不敢太过于张扬。凤千雪足尖轻点,双臂展平,直接用轻功从看台上飞了下去,稳稳地落在擂台上,看的众人一片惊呼。谨之看到凤千雪从天而降,倒是挑了挑眉毛没有吭声,赶紧解了之前与自己比赛的那个弟子的幻境,让他晕头转向地下台了。凤千雪看着谨之半眯着眼不住地打量自己,想必是不认识自己。“请问阁下是哪个宗门的弟子,怎么没有束发带?”
谨之见凤千雪长发随意地绑在脑后,既没有束发带身上也没有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不由得疑问道。想来也是,元宗内女弟子少之又少,像凤千雪这般出尘绝艳的更是寥寥无几。也难怪谨之好奇她是谁,元宗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她到底是谁竟然会出现于此地。谨之看着她是从看台的方向飞过来的,想必刚才一直都在观望,只是如此特别的女子,自己竟然才看到。“在下阿毛,本无意冒犯,但是见阁下身手实在是不凡,招数之妙令人惊叹,特向无痕宗主请辞,希望可以得到阁下的几分指教。”
凤千雪脑袋里面瞬间转了几转,觉得这样说虽然显得自己特别主动,但是也很真实了。总不能告诉谨之,自己是被无痕强迫而来?谨之似乎有些想信,垂下眼眸想了半晌。阳光打落在他的侧脸颊处,十分明朗俊俏。“既然阿毛姑娘想来讨教一番,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谨之想了半晌,还是谨慎的开口道。凤千雪吐了吐射舌头,谨之该不会以为,这是自己的意愿而且是非做不可的吧凤千雪多想告诉他,就是你们那个可恶的元宗宗主,你们所敬仰的无痕,把我推出来的。谨之一听到阿毛这个名字,就已经知道凤千雪是谁了。虽然此前一直没有见过真人,但是阿毛这个名字,在元宗里,怕是无人不知道了吧。“既然阿毛姑娘想要向在下讨教几招,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谨之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的力道已然凝聚,开始要将凤千雪引入幻境了。凤千雪料想到谨之会这样做,毕竟在看台上看了那么久也不是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