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今天你如此逼迫她,此仇她必报!不放过她是吗?那就互相伤害吧,她保证,从今天开始,黎王府将鸡犬不宁。秦宴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弛下来,赞扬似的拍拍黎鲸洛的脑袋瓜。“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本王,毕竟本王这么疼爱你。”
臭不要脸的疯批,老娘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黑化的作精的。黎元霸备受打击,一脸不可置信:“鲸洛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要和离吗?”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啊,你怎么能说不和离?”
黎元霸忽然指着秦宴怒道:“是不是黎王逼迫你的?你不敢说实话?你和爹说啊,在皇上面前,没人敢逼迫你的。”
黎鲸洛什么也没说,她见识了秦宴的疯狂,就知道秦宴想要杀期期,那期期就必死无疑。就算现在和皇上说了,皇上能帮她救期期吗?就算救下来了,也是暂时的,谁能保证秦宴后面没有动作?黎鲸洛也不是什么至善至美的人,可她没有胆子让自己背负一条人命。皇上道:“好了,元霸,孩子们自己的事情,咱们当老人的就不要过多的参与了。”
“既然鲸洛自己说不和离,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黎元霸不甘心:“可是皇上……”皇上打断道:“秦宴,给你岳丈老泰山道个歉,以后不准和你岳丈没大没小的,更要好好对待你媳妇知道吗?”
秦宴算计了一切,此刻正高兴,自然也愿意给父皇面子。“还请丞相原谅本王的无礼,不过本王也实在是着急,毕竟本王是个瞎子,丞相真将本王的王妃抢走了,本王追都追不上的。”
你听听他这是道歉的态度吗?黎元霸的鼻子差点没让秦宴气歪了。鲸洛原来说的都是真的,秦宴就是个混蛋,变\态,煞笔。皇上一锤定音了,赶走了这群糟心的人。皇上心累的揉揉眉毛,觉得有必要好好管教一下秦宴。但毕竟儿子大了,又是个盖世英雄,当老子的不好说太多,但当母亲的唠叨几句,秦宴应该能听进去。皇上问道:“这个时辰皇后在干什么?”
大太监匆匆下去,不久回来到:“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正在寝宫中研读昨天诗词大赏上那首诗。”
皇上:“……”皇后这是魔怔了吗?皇上起身:“去皇后宫中。”
秦宴在上马车前,被黎元霸一顿警告,那叫一个不客气。还当着秦宴的面,给黎鲸洛塞银票,但黎鲸洛一张没要。她现在可有骨气了,赚钱自己赚,别人的一个子儿也不要。黎元霸气的跺脚,眼看着黎鲸洛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走远了。“哎,这可如何是好?这孩子这是不想要我这个爹了啊……”黎元霸着急了,上了马车催促道:“快快快,赶紧回府。”
马车疾驰回府,黎元霸跳下马车急匆匆的往里走,对管家道:“先去给二公子打个招呼,就说老夫去看他。”
管家嘴角一僵,心说你个当爹的,要去自己儿子院子还要提前打招呼……那确实应该,毕竟那是二公子啊。管家一溜烟的去给二公子报信去了。黎元霸火急火燎的冲进了一个清雅的院子,立刻肉眼可见的稳重起来了呢。他站在门外轻声道:“子谦啊,爹进来了?”
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进来吧爹。”
黎元霸慢慢推开房门,再关上门,瞬间绷不住了。他带着哭腔的说:“子谦啊你快帮帮爹吧,你妹妹不要爹了!这可咋整啊?”
黎子谦:“……”咳咳咳!一顿几乎要命的咳嗽声疯狂响起。黎元霸吓一跳,连忙冲过去,想要拍拍儿子的背,又怕自己手劲太重,直接送儿子归西,真是急得团团乱转。黎子谦咳嗽了好一会,才终于缓过了那个劲儿。看着在日光中费伍德灰尘,黎子谦虚弱的说:“爹,坐,有灰。”
黎元霸连忙坐好,一点不敢动,生怕自己溅起更多灰尘刺激了黎子谦。“儿子啊,你要不要喝口水?”
黎子谦坐在藤椅上,明明是秋天,但躺椅上铺着熊皮,膝上还盖着一张虎皮。他面色苍白却极其俊美,殷红的唇瓣让他看上去竟有几分妖冶之感。说他芝兰玉树可,说他高贵冷艳也可。他琥珀色的眼珠沁出无奈:“不,说,妹妹怎么了。”
他似身患重疾,短短几个字却说的缓慢不连贯。黎元霸连忙把事情说了一番,这次可没敢添油加醋,怕儿子费力多问,还特意仔仔细细把黎鲸洛的反应都说了。黎子谦听完沉吟片刻,道:“爹,你错了。”
“啊?”
黎元霸惊了:“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黎子谦叹息道:“鲸洛、没有、安全感,这是她家。”
“不论、她、何时回来,爹你、都不该让她觉得她是外人。”
黎子谦说话太艰难了,就这么两句话,喘了好半天。黎元霸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和他犟,就怕他气出问题来。黎子谦知道老爹不服气,费力的提笔写到。“若我在外漂泊回来,爹会让我出去吗?”
黎元霸看了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不会啊,你好不容易回家,我哪舍得让你走?再说这是你家,你不回来这区哪啊。”
黎子谦一笔反杀:“那为什么妹妹就得回去王府?”
“她出嫁了啊。”
黎元霸几乎脱口而出。黎子谦知道黎元霸其实根本没有意思到他的错,所以他才想不明白黎鲸洛究竟为什么对他那么冷。黎子谦再次写下:“你的心因为她出嫁而不把她当这家人了。”
“你还疼爱这个女儿,但心里却有了内外之分。”
“鲸洛是个聪明敏感的人,你不把她当家人的态度,才是伤害到她,让她对你冷淡的根源。”
“爹,想让她原谅你,接纳你,你不改变自己的想法,这辈子都不可能。”
“如果你不改变你的态度,你就做好失去这个女儿的准备吧。”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