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别光瞎叫唤，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就道歉。”
“对！道歉！”
几个大男人堵着叶悠悠，叫嚣得很大声，连肖总都没办法，甚至有点怂了，为难地劝道：“悠悠，要不你就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错，我不道歉！”
叶悠悠坚持。“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见状，黄工抡着拳头要上前。“笃笃——”这时，护士来敲门，“叶小姐在吗？这是一位先生送过来的，说让你现在拆开。”
叶悠悠接过，打开一看，眼睛一亮。“你不是要证据么？证据在这！”
她扬了扬手里的资料。黄工和曹芳同时面色一紧，随即黄工不以为意地嚷嚷道：“什么证据？少故弄玄虚。”
“是不是故弄玄虚，很快就知道了。”
叶悠悠把文件交给肖总。厚厚的一沓文件，全都是以前项目的漏洞和偷工减料的详细证据，最后还附了一份曹芳和黄工的亲属证明。肖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肖总……”曹芳看他脸色铁青，心念不妙，开始发慌。“你们两个把我当傻子耍？”
“啪——”肖总重重将文件砸到曹芳面前。曹芳脸色煞白。她万万想不到，叶悠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如此详细的证据。究竟是谁送来的？黄工也跟见了鬼一样，这些证据够判他好几年牢。“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悠悠冷笑。“这、这是假的，肖总，我，我没有……”“滚！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肖总怒吼。“肖总……”黄工心有不甘，但怕继续僵持下去真要坐牢，急得只能先撤。“等等。”
叶悠悠叫住他，“刚才是谁说找到证据就从病房里滚出去？”
“我……姓叶的，你别欺人太甚。”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算你狠！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黄工指着她的鼻子狠狠警告了一句，带着一帮人跑了。“黄工，表哥……表哥……”曹芳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被肖总瞪得瑟瑟发抖。“悠悠，你先出去。”
“嗯。”
叶悠悠关上了门。“亲爱的，你，你听我解释啊……不是那样的……”曹芳瑟缩着身子往后躲，“那些证据都是假的，叶悠悠她，她诬陷我……你知道我们不和……你不要被那些假证据骗了啊。你还不相信我吗？啊——”重重的一个巴掌，把曹芳从病床上扇到地上，打了个滚，发出凄厉的惨叫。她脸上立刻显现出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捂着脸，嘴里一股血腥味儿。“亲爱的……”“贱人！老子特么就是太相信你了！把我当猴耍了？”
肖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愤怒地瞪着她，如同要活活掐死她，曹芳没法呼吸了。“你平时嚣张跋扈，受贿那些，老子也就忍了，你竟然还敢在工程上动手脚，丧心病狂了吧你。会闹出人命的，你想拖我一起死？”
曹芳被掐得脸色发紫，推着他的手，眼睛翻白，“不、不是的，亲爱的……你，你放手……你要掐死我了。”
“老子真想掐死你！”
“亲爱的……呜呜呜……”“闭嘴，别再叫我。我恶心！明天开始，别再让我看到你。”
“你，你要炒了我？”
曹芳不敢相信。“我现在不炒你，等哪天闹出人命，我跟你一起坐牢？”
“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会了……呜呜呜……”曹芳没想到这么严重，扑过去抱他大月退，“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放手！”
肖总去掰曹芳的手指。曹芳被逼急了，气得大骂：“肖远你个王八蛋，老娘跟了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你卖命，连那方面都尽心的陪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想一脚踹了我？你太狠了！”
“你敢走，我就告诉你老婆，告诉全公司的人。”
“你敢？”
肖总指着她的鼻子，“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别找事。”
“反正你都要踹了我，我怕什么？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让你好过。”
曹芳一脸豁出去的泼妇相，“你不信就试试！”
肖总气得跳，“试就试，谁怕谁！老子就算离婚，也好过被你拉着一起死。”
肖总一脚踹开他，气冲冲地走出病房，看了眼叶悠悠，绿着脸走了。叶悠悠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晚上六点半，叶悠悠赶到餐厅时，霍寒萧已经先到了。“不好意思，临时有一份文件要处理。”
叶悠悠走得太快，脸红红的，有些小喘。“没关系。等你也是一种幸福。”
霍寒萧把手杯推到她面前，体贴又绅士，“不急，先喝口水。”
叶悠悠喝了半杯水，才算把气儿喘匀了，“今天的事儿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把那份文件送过来，我会很难脱身。”
“能帮上忙就好。”
霍寒萧轻描淡写。他愿为她刀山油锅，两肋插刀，但只在她愿意接受的范围内。既然她想工作，他就为她保驾护航。“不是帮忙，而是帮了个大忙。今晚随便点，不用客气。”
话一出口，叶悠悠意识到自己口气太大了。她特意挑了一间中档餐厅，如果真的随便点，那得好几千，她囊中羞涩，轻咳，补充，“五百块以内。”
霍寒萧莞尔，“以这间餐厅的消费，五百块以内还真没办法随便点。”
“我说的随便点是随便点几道菜就行。”
“原来如此。”
霍寒萧深深一笑。他的女人太可爱了。他从来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更何况是自己的女人。“工程队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太没问题了。像那种不把住户的生命当回事的恶棍就应该关起来，不然迟早出事儿。”
叶悠悠连声道：“你做得很好。”
“谢谢夸奖。”
霍寒萧颔首致谢。叶悠悠看了眼菜单，一道牛排就要三百多，五百块连“随便点”都做不到。“想吃什么随意，我付钱。”
“不行，说好我请客。”
“你请客我付钱，没有问题。”
霍寒萧轻笑，“能见到你是我最开心的事，千金难买我开心，几万块的晚餐，不值一提。”
几万块的晚餐不值一提……叶悠悠心念：有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