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五个大人两个孩子一起登上了去往缅国的飞机。水如常是单独登机的,没跟他们一道。本来按照约定,他们还应该在港岛玩两天,等叶京华和何倩。可是,昨晚双修了半宿,叶牧云也没练出可以做“B超”的灵气,便急着去缅国的禅修院体验一下,魏武只得依她,一大早就让李三去重新定了机票。有魏武在,小刚小柔一直很乖,并已和云裳成新兰她们熟悉了,也愿意让她们抱了。不过,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魏武一人抱着,一只手一个。他们也没有太多的行李,拍婚纱的摄影师,将和叶京华一起过去。在登机口的时候,魏武很意外地看到了田再玉。这让他很疑惑,这家伙怎么也来了,也是冲翡翠公盘去的?不过,田再玉并不认识他,他们一行都不是原来的样子。因为他们是早上才改签的机票,头等舱的机票早就没了,只能坐经济舱,好在叶牧云并不在乎这些,其他人自然更不在意了。因为田再玉也在飞机上,魏武对所有乘客都留了心。按照他分析,田再玉十有八九是藤野安排的,甚至之前他们碰见过,只是没有当面而已。因为,他总是可以从那家伙身上,觉出熟悉的感觉。田再玉坐在头等舱,魏武坐在经济舱靠后的位置,离得还是挺远的。飞机起飞不久,就遭遇了强对流天气,这种天气在这边很常见。不过,剧烈抖动的机身,还是让不少人惊叫混乱起来,俩孩子也被惊叫声吓哭了。于是,魏武只得从云裳和成新兰手里接过孩子,用灵气安抚他们,并很快把他们哄睡了。这时候,头等舱突然传来一种骚动,一个空姐从那边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有没有医生?这边有一位乘客突发疾病,很危险,请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
随即,从经济舱奔过去六七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嘴里喊着什么,魏武听不懂,但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患者的随从。魏武注意了一下,除了这几个跑过去的人,再也没有任何人做出反应,便把孩子递给叶牧云,站起来说:“我是医生,可以试一试。”
空姐忙道:“请跟我过来。”
魏武解开安全带,跟着空姐去了头等舱,还没走到过道尽头,魏武就看见头等舱里,好几个人站在过道上,一张坐椅已经放平了,上面躺着一个人,显然是患者了。患者是个50多岁的男子,面色黝黑,还带些蜡黄,脸型略有些消瘦,但棱角分明,头发花白却根根直立,即使双眼紧闭,也给人一种凌厉的气势。但魏武并没有从这人身上感受到灵气,便猜测这人应该是个职业军人,至少也是长期经历战火洗礼的人。魏武走过去给患者把了脉,确定他是心脏出了问题,心跳已经停止了。因为田再玉就坐在这人的身后靠窗的位置,这时也站起来看向这边,魏武便不想展示惊人的针灸手段,免得他怀疑。倒不是担心他认出自己来,主要是他这一次带着孩子,田再玉虽然没有出席他的婚礼,没见过两孩子,但肯定听说过,他是奉子成婚的,还是奉了一对龙凤胎的旨意。所以,如果他再展示出一身匪夷所思的神奇针灸术,难免让田再玉注意。而且,围在这人身边的那几个魁梧大汉,个个都是修士,坐在患者旁边,此时已经站起来,一脸着急的西装老者,还是个元婴中期的高手。所以,他也不想暴露灵气。于是,他便解开了患者的上衣,这才发现,这人身上满是伤痕。他把手掌平放在患者的心口,也没使用灵气,只是凭借手感从轻轻按压中体会对方心口附近的异常。如今他的境界已经堪比化神中期,作为一名出色的中医,又跟金老学习了十多年的人体结构,对人体的感悟比普通医生不知高明了多少。哪怕他没有使用灵气,也能分辨出细微的异常,判断出八九不离十。轻轻按压了几次,魏武看向西装老者,问道:“他的心脏部位受过伤?”
老者点了点头,满是悲切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魏武又道:“病人不久前刚动过手术是吧?只是,还有弹片没取出来。”
老者的脸色巨变,双手抱拳道:“先生高明,求先生救救我们老板。”
旁边的几个壮汉见了,纷纷跪伏在地。他察觉到了,病人心脏主动脉旁边,隔着不到半毫米的位置,有一块比芝麻粒还要小的异物,应该是一块弹片。魏武略略皱眉,这人已经心跳停了一阵了,这种情况,不用灵气是不可能的。此时,他只需用中空的医灵针,把弹片吸出来,便可一劳永逸,彻底治愈此人。可是,且不说田再玉就在眼前,就算田再玉不在,魏武也不想出风头。这架飞机是直飞缅国仰光的,此时正是缅国翡翠公盘开盘前夕,机上一定有去参加公盘的人,就算他们几个可以再次变身,可孩子不行,再怎么变,也会被人认出来的。接下来,他还要在缅国待很多天,还指望在公盘上大赚一笔,把华慎行那边的投资窟窿补起来呢,可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他稍稍用了些灵气,给病人按摩了一阵,按摩的时候,悄悄用丹气从手心逼进去,稍稍移动并封住了那块弹片。同时,用丹气注入病人的心脏内部,帮助心脏扩张收缩,逐渐使他的心脏慢慢恢复跳动。半个小时后,魏武站起身,病人的心跳已经彻底恢复,并有了呼吸,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魏武这才跟一旁的空姐说:“请倒点热水。”
空姐急忙转身去了,魏武才对西装老者说:“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一下,下了飞机,最好再去医院看看。”
西装老者连声表示感谢,几名壮汉也满脸感激。见空姐端了水过来,魏武便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