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用灵气雷达探测过了,洞外并没有任何人。显然,对方对她们释放的熏香十分自信,深知没有任何人或动物,可以靠近溶洞。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以黄毛的实力,在距离洞口500米,就被熏晕了,普通的人或动物,又岂能靠近。一路上,师徒俩就遇见了不少毒死的野兔、獾和其他动物,毒蛇昆虫也不在少数。这种熏香制成的毒,由于香气额外醇厚,弥漫在树林中经久不散,相当于在洞口围了1000多米厚的毒气围墙,哪还需人在洞外守着。慢慢地,师徒俩靠近了洞口,再小心翼翼地把灵气雷达探入进去。先前在洞外,因为洞口小,洞里面的空间大,进入洞内的灵气不足,无法探知详细。现在俩人就在洞口,这一探测,里面的情况便一目了然,虽然不是用眼睛看,但人数和实力都一清二楚。洞里一共有47个,其中呼吸绵长轻柔的女子11人,且都身具灵气,都在金丹中期之上,其中还有一个是元婴中期的。其余的36人,呼吸粗重,显然是男性,不过,所有人都十分虚弱,但也没有生命危险。其中一个,居然也身负灵力,只是境界不高,只是个练气后期,但此人也被折腾得够呛,比另外35个人还要虚弱地多。魏武已经可以确定,这些女人便是许成军口中的“采花女”,而且的确是温妤她们部落的,否则,她们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香薰。那些男人,也确实是被她们掳来的,并遭受了其侵害,被采去了元阳,所以才会如此虚弱。那个唯一的男性修士,因为身负灵气,更受女人们的青睐,所以才会更加虚弱。除此之外,洞中还有一大一小两只小动物,大的那只具有金丹后期的实力,小的那个还未成年,但也是练气中期了。显然,大的那只,便是之前把黄毛追得屁滚尿流的格氏貂了,小的那只,应该是它的另一个孩子。本来,师徒两只需在洞口用精神力猛然攻击进去,洞内空间有限,洞壁反射精神力,反复撞击,便可悄无声息地把所有人震晕。可是,那些被采了元阳的男人,只怕经受不起精神力的猛击,十有八九全都变成白痴。所以,要想救人,只能把这些女人引出来。而且,根据洞内情况判断,里面的场景一定不堪入目,师徒俩也不想污了眼睛,谁也不想进洞。没办法,只好再麻烦一次黄毛了。黄毛被魏武解了毒,经过这一阵子的调息,也好了大半,但还是有些虚弱,听了魏武传声让它进去把人引出来,顿时就苦着一张脸,趴在口袋口,把个光溜溜的脑袋摇得风车一般。直到迟惊雷传声告诉它,洞里面还有个小的格氏貂,黄毛的眼睛才瞪大了。魏武也答应,只要它把人引出来,就允许它“丰衣足食”,自己弄件合适的“衣服”,黄毛这才动了心,小心翼翼地朝洞里爬去。它这时候服了隐匿丹,全身气息全无,加上体型小,只要动作轻柔,不弄出声音来,倒也不会被人发现。师徒俩在外面,用灵气雷达锁住黄毛,就听见黄毛悄无声息地爬进去100多米,期间还拐了好几道弯,说明里面洞穴很复杂,并不是直线就可以进去的。灵气雷达其实就是强大的听觉,可以通过呼吸心跳判断出人或动物的数量和位置,甚至包括他们的实力,但并不能判断静止不动的植物或石块的形状位置。奇怪的是,黄毛又向里面爬行了100多米,居然又转头爬了回来,这让师徒俩很奇怪,明明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它怎么回来了?难道,不想要“新衣服”了?没过多久,黄毛就爬回到了洞口,见了师徒俩连忙双手捂脸,然后用一只小爪子朝里面指指点点,另一只手掀开长袜,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胸口。呃?这家伙!居然也觉得不堪入目,放弃了好看合身的“衣服”,羞得爬了回来!你特么到底是人还是黄鼠狼?师徒俩又好气又好笑,相视一眼,索性放开嗓门,哈哈大笑起来。既然黄毛怕羞,索性把里面的人惊动了。就在两人大笑声中,洞里传出数声惊恐的声音:“谁?”
“什么人?”
“何处来的肖小?”
……问话有泰语,有英文,其中更多的是华语。说明她们平常更多说华语,情急之下,随口就喊了出来。既然用的是华语,那就更说明魏武先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些人,很可能是方技家的玄素一派。两人笑声中,稍稍释放出一些灵气,让人察觉出他们也是修士,同时急速后退,来到一块空旷的地方,同时,魏武口中喝道:“一群荒淫无度、不知廉耻的妖人,还不滚出来受死!”
黄毛没想到他两突然大笑,吓了一跳,随即就窜到一棵树上,眨眼就不见了。这边的树木茂密,越是地势空旷的地方,冲积的土层越厚,树木也更加茂密。片刻后,从洞里出来八九个女子来,一边笑闹着:“这深更半夜的,哪来的哥哥,咋不进洞休息休息?”
“就是,里面的那些小哥哥,可是一个个爽得不行,都舍不得离开了。”
“可惜,就是身体太弱了,小妹妹还没尽兴呢。”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极快地钻进密林中,身姿轻盈,如一群花蝴蝶般穿花绕树,很快就把师徒俩围在了中间。同时,一股醉人的醇香扑鼻而来。迟惊雷急忙屏住呼吸,倒也不敢掉以轻心。紧接着,洞口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来人灵气充足,远在你等之上,不可轻敌。”
显然,这是那个元婴中期的女子,出言提醒同伴,别太轻敌了。说话间,就见洞口出现了一个体态丰盈,面如满月的三四十岁女子,女子的动作极快,只是轻摆了几下,就来到了近前,立在包围圈之外。魏武可夜间视物,就算这里树木林立,也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暗惊:“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