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城,城东,福源街,是龙山城最为繁华的街道。这里贩卖丹药、兵器护具、机关暗器、宝石玛瑙……等,是武者聚集的场所之一。夜幕时分,街道两边灯火通明,客栈酒楼内人声鼎沸,青楼楚馆招揽客人的娇声细语连绵不绝。济生堂听名字还以为一个店铺,实则是一栋三层高的阁楼,矗立在街道中心的十字路口进出济生堂的武者有很多,大多数武者都是斗篷遮面,行为鬼祟,好似做贼一样。杨凌披上一个黑斗篷,站在十字楼口,看着对面的秦楼楚馆,很想去里面勾栏听曲好好消费一番,奈何家里的母老虎太过暴躁,这时若让秦紫菱发现,肯定会让他半生不遂,无奈他只好转身走入济生堂之内。之所以武者装扮神秘,那是济生堂售卖丹药,一些想做无本生意的好汉,经常在外面蹲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才这么做。杨凌走入济生堂,发现柜台栏杆都是水泥浇筑的,由于他不了解现在的市场行情,就在一楼到处看看转转。扫地的店小二见杨凌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头发乱糟糟的遮挡住半边面容,脚上穿了一双草鞋,在地面上留下很多鞋印子,让他刚打扫好的地面重新变脏。厌恶的看了杨凌许久,若对方过来卖东西,也不见他找店小二去询问,可见这人是真没钱。而他进入济生堂目的,不过是为了日后吹嘘的多了一些谈资,这种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他早就见惯不怪。扫地店小二来到杨凌身前,拿着扫把驱赶杨凌,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鄙夷道:“去、去、去,济生堂可不是你这种泥腿子该来的地方,赶紧走……赶紧走……。”
杨凌穿成这样其目的主要就是来搞事,虽然店小二拿着扫把驱赶他,但他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动手,在不断后退的同时,挑衅道:“我来药堂自然是来买药,难道我要把有钱写在脸上,还是说济生堂的丹药连客人看看也能不行?”
扫地店小二指着杨凌衣衫,嗤笑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丹药也是你这种人买的起么?”
杨凌理直气壮道:“我这种人怎么就不能买丹药了,难道你们有钱也不赚?还是说你狗眼看人低?”
扫地店小二顿时双目瞪圆,扬起扫把作势要打,咬牙切齿的大怒道:“你说谁是狗?你再说一边试试?”
“谁接话谁就是狗。”
杨凌见对方扬起扫把要打自己的脸,仰头躲过这一扫把,揶揄道:“骂你是狗那是看的起你,可你侮辱狗这么忠诚的动物,你还不如狗……”“敢骂我是狗,我打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此刻扫地店小二满脑子都是“狗”,气的他拿着扫把追着杨凌就打,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辱骂他的泥腿子。济生堂内的顾客听到吵闹声,齐齐转头的看了过去,很想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在济生堂闹事。掌柜看到店小二走向角落,拿出一根木棍就要教训闹事的人,微微一笑,继续去招呼客人。在他看来,让扫地店小二教训一番这人也不错,要不然谁都敢在济生堂内撒野。店小二挥舞着木棍向杨凌打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打不着,打不着,气死你,啰啰……”杨凌不断闪避扫把的同时,还不忘回头扮鬼脸嘲笑扫地店小二。这让扫地店小二气的直跳脚,看着每次都要打到杨凌,但每次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大怒道:“有种你别跑?”
杨凌一脸淫笑说道:“我有没有种,让你娘试试不久就知道了?”
店内买丹药的武者,自然看出来杨凌的不凡,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掌柜。这种故意找茬的事,好久都没在济生堂碰到了,正好可以看看后续发展,看看是谁准备对济生堂下手。一个与掌柜相熟武者,轻笑道:“德叔,对方明显会武功,再这么打下去只会徒增笑话,需要我出手么?”
掌柜德叔面色阴沉的看了那武者一眼,冷声道:“济生堂的事,还轮不到同仁堂的人来出手。”
那武者笑了笑,说道:“呵呵,那我看看济生堂怎么来处理这事。”
掌柜德叔冷‘哼’一声,对扫地店小二呵斥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阿财你怎么能把客人往外赶,还不赶快跟客人道歉。”
本来他打算亲自动手教训对方,可同仁堂的人在这里,要是这事被传扬出去,对济生堂的声誉会有不少的影响。扫地店小二阿财闻言,借机停了下来,扶着墙喘着粗气,什么话也没有说,让他道歉这是不可能的事。杨凌对掌柜德叔摆手,一脸从容道:“不用,我是个穷鬼不配让你们道歉,也买不起你们这里的东西。”
先前那武者上前,自我介绍道:“我是同仁堂的查有心,同仁堂不会店大欺客,也不会把客人往外赶,小兄弟你想要买什么,可以去同仁堂买,而且同仁堂同受无欺,价格更加公道。”
有几个武者听到查有心的话,放下手里的丹药,目光好奇的看着查有心,能用更便宜的钱买相同的丹药,这种事怎么能让他们不动心,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掌柜德叔看到众人的反应后,知道这事若是处理不好,济生堂的声誉就要受损,指着查有心气愤地说道:“你别欺人太盛,做生意都做到济生堂来了。”
查有心指着快要跑出门口的杨凌,对掌柜德叔说道:“对方都被你们赶走了,还不让我介绍他去别的地方买丹药?”
掌柜德叔顿时无言以对,咬了咬牙,从柜台走出来,对杨凌拱手笑道:“都是鄙店招呼不周,怠慢了客官,今天客官在济生堂购买的货物都优惠半成。”
“在下先行谢过掌柜。”
杨凌顿时喜笑颜开,优惠半成,能节省不少银子,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对掌柜德叔拱了拱手,以此来表示感谢。扫地店小二阿财喘了很久的气,才恢复正常,看着杨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郁闷嘀咕道:“没钱还装大尾巴狼,真是够丢人现眼。”
事已至此,杨凌可没有打算继续忍让,准备让这个扫地店小二好好涨涨记性,挑眉揶揄道:“要不……我在这济生堂买的东西,优惠的那半成你给垫付好了,这样也能让贵店少一些损失。”
扫地店小二阿财看这儿众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不想在气势上输了对方,嗤笑道:“哟哟……好像你有多有钱似的。”
“我有没有钱不用你来操行,你只是个扫地店小二,还能给我优惠?”
杨凌面对嘲讽,决定给他一个多么‘痛’的领悟,从身上扣扣索索的掏出几块碎银与一把铜板,递给掌柜,说道:“一阶的淬体丹来五颗,剩下的钱全买淬体草药。”
扫地店小二阿财看到杨凌手上的钱满是污渍,肆意地嘲笑道:“你拿着十五两银子,说的话好像拿着一千两银子一样。你若是能买上一百两银子以上的东西,别说给你便宜半成,我给你便宜一成。”
查有心与杨凌同时看向掌柜德叔,查有心笑道:“店小二是济生堂的伙计,不知道这优惠还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
掌柜德叔扫视一眼周围的客人,只得同意查有心的提议,同时也想看看杨凌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钱,不管那一样,济生堂都不会亏。杨凌对查有心微微点头,表示感谢,他不在乎对方利用他来达到某种目的。他在意的是,这样又能省下许多银子,指着柜台上的丹药,对掌柜招呼道:“烦请掌柜为我介绍一下丹药功效吧!”
扫地店小二阿财听到杨凌大言不惭的话,低声鄙夷道:“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我就偏不信你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