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卖了个干净。我手里的那点东西全都被他告诉林夕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些东西放在不懂得人手里,那就是废物。不对,现在放在我手里那也差不多是废物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万里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聊天。林夕有些困意,躺在我楼上的床上准备睡觉。林夕蜷缩在被窝里,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只把头埋在地里的鸵鸟。人和鸵鸟差不多,在害怕的时候,都会选择逃避。但有些事情,注定是不能逃避的。就像穷,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你逃避就能逃开的。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同样如此。滴答!滴答!当手机上的时钟渐渐来到十一点。我公寓门口的走廊上,竟然出现在了一些雾气。雾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水汽。水雾弥漫,带给人一股阴冷。也让人无法看到那水雾之中有着什么。白色的水雾就这么诡异的出现在走廊上,带给人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舒服。“来了!”
我和万里对视一眼,同时放下了手里的啤酒罐子。我透过二楼的玻璃,看了一眼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林夕,无奈的耸了耸肩。万里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他舔了舔舌头,缓缓的靠近了我家房门的门把手。突然间!万里猛地拉开了房门!“你好啊兄弟!进来坐坐??”
安静!一瞬间,走廊外面,那正趴在我家大门口的黑影竟然愣了一下!这安静足足持续了三秒钟。我记得东北著名诗人尼古拉斯谢广坤曾经说过,安静要是持续三秒以上,那就不是安静,叫他妈尴尬了!我想,如果门口的这个玩意有表情的话,那么它脸上的表情,一定叫做,尴尬他妈哭尴尬,尴尬死了!!“咋地,你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你大爷的!你敢看不起我!”
万里就跟个有精神狂躁症的患者一样,甩起手,直接就是一个大耳光!结结实实的抽在了那个黑影的脸上!“呸!赶上你爷爷这里来撒野,大江东去,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千古风流人物!”
万里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却是一点都没含糊!只见万里右手一翻,随手拿出了一张符咒!黄色的符咒上面用朱砂混合着鸡血写成的符咒,冲着黑影猛地一拍!“呔!三丁三阳!急急如律令!”
一张三丁三阳破煞符结结实实的拍在了黑影的身上,顿时给那玩意打了一个趔趄!蕴含着强烈阳气的三丁三阳破煞符,打的那个黑影差点散架!黑影一看这个情况,竟然掉头就跑,房间上的水雾紧跟着散去。全程我都在后面看着,没有出手的机会。“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看我刚才的样子多拉风啊!”
万里嘚瑟的右手扶着门框,站在我家门口冲我显摆着。砰!我抬腿一脚直接踹在了万里的后腰上!“你给我嘚瑟个屁啊!赶紧追!”
万里被我踹了一个趔趄,也没敢说话,关上门,跟着我连忙往外面追去。此时,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二点了,但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魔都的夜晚,是真正的不夜城。但就在这纸醉金迷之下,却隐藏着我们无法理解的黑暗!不远处的烧烤店里,几个纹身大汉正在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吆五喝六的,但他们全然不知道,就在刚刚,一个完全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正从他们的身边悄悄溜过。“哪边?”
万里看着我扭头问道。我深吸一口气。在那混在着及其浓郁的羊肉串味道中,一股刺鼻的阴气悄悄的钻进我的怀里。让我感觉一股冰冷从鼻腔深深的进入了肺里。“左边!打车个!它还没走远!”
我干脆的说到。万里耸了耸肩。“你这个狗鼻子,还是跟之前一样的灵。”
说完,我们两个人打了个车,直接上了车。出租车七拐八拐,很快就距离城区越来越远。而我的鼻腔里面则是一直充斥着那股子淡淡的冷气。阴冷的感觉,让我无比的难受。出租车行驶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说起来,如果是在别的城市,一个多小时的出租车,怎么也得到城市边缘了。可这里是魔都,在这个城市大到吓人的地方,市区里面开四五个小时的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师傅!停车!”
我突然间感觉到,那股淡淡的阴气消失了!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消失了。司机师傅一脚刹车站住,我跟万里扔下两百块钱,开门下了车。“他妈的,这个救人还得自己往里面搭钱呢,不行,回去得找那姑娘报销!”
万里愤愤不平的看着眼前的建筑,可说着说着,万里竟然闭上了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建筑上竟然写着。黄浦区殡仪馆!“卧槽,万里,这玩意,住你家里了??”
“神他妈住我家里了!我家又不住在殡仪馆!”
万里是个正儿八经干殡葬的,所以我经常说他家就住在殡仪馆里。因为对于他来说,整个上海所有的殡仪馆就没有他不熟的。他进殡仪馆就跟回家一样,甚至哪家火葬场的炉子旺,这小子都一清二楚。所以我经常说他几乎就是住在火葬场里的。“这个殡仪馆,熟么?”
我冲万里问道。万里扭过头看着我。“你应该问我,哪个火葬场我不熟。”
要知道,火葬场和殡仪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连在一起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晚上十二点多,想要进火葬场和殡仪馆,那就是扯淡。不光看门的老大爷不让你进去,就是警察叔叔,也得找你聊聊。法治社会,虽然不敢说是人人平等,但至少不敢玩的太过了。而万里则完全不同。只见万里迈着四方步,就跟过年放的窜天猴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殡仪馆的门卫室。咚咚咚!万里敲响了值班室老头的大门。“谁啊!大晚上的找死啊!敲殡仪馆的门,他妈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