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的人不是她，是她找我帮另一个人看的，那人是个孕妇，即将分娩的孕妇。”
她算了算时间，努力回想着那时候有记忆点的事件，最后总算是想了起来，“是十三年前，三月，那是我下山的第三年，当时我正在治一个重症病人，在京市待的时间长，索性就开了个诊所，那天晚上，她突然找到我，让我救人。”
叶鸣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来，“你救的孕妇，是她吗？”
时间过去太久，陆云岚也记不清了，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她当时情况很不好，脸色苍白，又是怀孕后期，有点浮肿，但是从五官来看，确实是她。”
顾馨月的长相绝美，她当时也好生惊艳了一把。她看着照片里的人，抬头问他：“这就是你们说的小月吗？”
“是。”
还真的是她。柳荣想着她刚才说的事，有一个想法，“既然是院长找人救的小月，那是不是代表，她人还是好的，或者，她只是恰巧路过那里，碰见了小月，又知道你医术好，所以就去找你帮忙，院长心很好，很喜欢帮助人。”
陆云岚摇头，“她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她和顾馨月的关系很好，当时我听到她叫她小月。”
照柳荣想，既然和小月关系好，那肯定不是什么坏人，最多就是院长的身份可能有点问题。反正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她真的是什么坏人。他不想让弯弯伤心。许凌忽然开口问他：“收养弯弯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弯弯在那个孤儿院的？”
“有个人给我发了邮件，说小月的孩子在那里。”
“邮件还在吗？”
“在。”
柳荣立马打开手机，好在邮件并不会被定期清除，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份邮件，上面没直接说弯弯就是小月的女儿，而是发了几张照片，上面都是弯弯，她长得跟顾馨月很像，仔细看的话想认出她不难。许凌记下，发给了秦盛，让他帮忙查一下IP地址。秦盛正要去考场门口等着弯弯，看到这个，愣了下，打了个电话过去，“许叔叔，出什么事了吗？”
“你先别问，查完了再和你说。”
“好。”
听他语气很急，秦盛也没有再多问，重新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查了起来。很快他就查到了，只是这个结果却让他变了脸色，眉头皱得更紧。看到他发来的消息，许凌给他们看了看，几人同时沉默了一下，柳荣震惊地瞪大眼睛，这，这怎么可能。“先去找院长，直接问她吧。”
许凌起身说道，说完，直接往外走去。凭着院长对弯弯这么多年的照顾，他也不信她是什么坏人，要是真的想伤害弯弯，那她这些年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动手，当初又哪里需要把她抱走，那时候弯弯不过就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放在那里，她一个人在那样春寒料峭的时节也活不下来。唯一让他不解的只是院长的身份。这一切靠他们想估计很难知道答案，不如直接问她。考场外，秦盛和许静站在那里等着弯弯出来。外面还有不少和他们一样的家长，纷纷探头往里张望，也有认出许静的，“你就是那个第一名的妈妈吗？小姑娘可真厉害。”
一谈起孩子，大人们都有说不完的话，许静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景，应对自如，惹得家长们也是感慨万千，看看人家这气度，这风范，太稳了。秦盛看着里面，眉宇间难得流露出几分焦躁来，他捻着指尖，眉头紧锁，始终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许叔叔给他的那个IP查出来的地址和当初雇杀手杀弯弯的那批人那么相近。都是在A国，都是在那个区域。那么，会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