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驳，“得宠着，但不是你们徒弟。”
谁都别想挖他墙角。这话一出，几人笑得更大了，无奈地看着他，这老小子，早些年就把他徒弟藏得厉害，见都不让他们见一眼，现在好了，几年过去了，还是那个脾气。这些都是艺术协会的几个老泰山，在艺术界也有很高的名望，跟裴翔在一起很多年，知道他的脾气，护短得厉害，而且他又是艺术协会的会长，就算是卖他面子，也不会有人为难弯弯。更何况这小姑娘长得白白的，看着也面善，乖巧有礼貌，他们也没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还是挺喜欢的。当下有人就开玩笑道：“小姑娘，要是哪天受不了你师父的臭脾气，随时来找我们，我们的脾气可比他好多了。”
弯弯看了眼裴翔，笑了起来，“师父脾气很好。”
裴翔刚要出口的“放屁”又给咽了回去，笑呵呵摸着胡子，嘚瑟地看着那几个老伙计，“就是就是，弯弯，别听他们挑拨离间，他们啊，就是嫉妒我厉害，能找到这么好的徒弟。”
给他能的。不过看得出来，这姑娘也是真护着他。叹了口气，又有天赋又贴心懂事的徒弟，上哪儿去找啊。别说，他们还真有点嫉妒裴翔了。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呢。几十年前发现了顾馨月这个天才，现在来了个小徒弟，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运气未免也太好了。这次除了艺术协会老一辈的，还有几个新人，有两个前辈在大学任职，也带了学生过来。他们刚才的说话的时候几个年轻的没有插话，但还是止不住地看向弯弯，尤其是听说她是裴老的徒弟之后更加惊讶。裴老可是他们华国艺术界公认的第一，造诣深厚，这姑娘居然是他的徒弟？看着也才刚成年的样子吧。弯弯也注意到了他们，微微颔首，几人也朝她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看完弯弯后，目光又忍不住看向另一个人，他们是一块来的，她是裴老徒弟，那他呢？不过刚才裴翔并没有介绍秦盛，秦盛从一坐下来之后也一句话也没说，只偶尔看弯弯一眼，他安安静静的，却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除了本身的长相之外，还因为他的气场，虽然年轻，但身上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内敛而深沉。不像是同龄的年轻人那般浮躁，看着便让人产生一个念头——这个人，不简单。秦盛也注意到了他们的打量，没有理会。很快就到了登机时间，这次是艺术协会出的钱，机票酒店食宿这些都是全包的。给几位老艺术家买的是头等舱，弯弯和秦盛和其余的学生在经济舱，两人也没搞特殊，没升舱，跟着一块坐在后面。“要喝水吗？”
秦盛打开一瓶水问道。“嗯。”
刚才被几个老人家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嗓子确实有点干。等她喝好之后，秦盛接过，盖上盖子，从包里拿了眼罩递给她，“睡会儿吧，得四个多小时才能到。”
“好。”
她有轻微的晕车，不习惯在车上看书之类的，一般都会选择睡觉。取了个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睡颜，秦盛缓缓移开视线，拿起前面座椅后面的杂志随意看着，翻动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过了一会儿，肩上忽然一重，他侧眸看了眼，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而弯弯也早已习惯了他的气息，呼吸也比刚才平稳了很多。跟他们同行的两个女生正好跟他们坐在同一排，只不过是在过道的另一侧，恰好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捂着嘴悄悄笑了起来。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叭！原以为是高冷冰山，没想到居然这么暖。果然，都是看人的。弯弯不知道这些事，安安稳稳睡了一觉，等秦盛叫她的时候才醒来。“到了？”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因为刚睡醒还有些哑。秦盛抬手把她头发捋了捋，“嗯，到了。”
飞机已经在降落了。弯弯打了个哈欠，小小伸了个懒腰。秦盛又把杯子递了过来，“再喝点水吧。”
“嗯。”
弯弯乖乖接过，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秦盛也没强求。二十分钟后，飞机落地，让裴翔他们先去出口处等着，弯弯几人去拿行李。行李处有点远，他们走过去也挺累的，几位老艺术家们年纪都大了，能少走几步路是几步路。裴翔几人也没意见。弯弯便往行李处走去，路上碰见上午在候车室见过的两个女生，好像是一个老教授带过来的学生，见她们一直盯着她看，弯弯也看了过去，却见她们匆匆移开视线，看样子又不像是在说她坏话的样子。但确实是在聊她。见她们这样，弯弯有些疑惑，点了点秦盛的胳膊，小声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她在脸上摸了下，没什么东西啊。那她们一直看她做什么。秦盛看了过去，明白过来，收回视线，说道：“没事，大概就是对你比较好奇吧。”
弯弯想了想，好奇？那估摸着是因为师父了，师父的名气太大，她作为他的徒弟，大家肯定会对她好奇。也没多想，她的步子走快了些。秦盛跟上，扭头看了眼那两个女生，淡淡收回目光。女生愣了下，挠了挠头，“他这是，不让我们再说了？”
另一个女生点头，“估计是我们刚才眼神有点太直接了，不过看那姑娘叫他哥哥，难道他们是兄妹，是我们想错了？”
可是看着又不像啊。如果是兄妹的话，那就怪可惜的，俩人都长这么好看，多般配啊。不过要是兄妹的话，她们再去嗑CP就有点过分了。轻咳一声，一个女生说：“算了，不想这些了，教授这次带我们来是学习的，不是玩的，还是专心正事吧。”
“嗯嗯，我知道，没想到我们也能参与这么重要的开发活动，也太爽了吧。”
谁说不是呢，见证历史出土啊。想想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