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平米的房子一个人住也够,两个人凑合,三个人就拥挤了。这是我告诉朋友为什么不结婚的原因。对此,朋友表示幸亏你没结婚不然很快就会离了。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算是同意他的说法吧。
这一段时间除了买菜以外没有出门,一是因为天儿太热,二是不愿意,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去。我是一个不喜欢炎热的人,一般人感觉舒适的温度基本就是二十五度上下,而我却认为有些热了。一热我就莫名的烦躁,朋友说谁又喜欢热呢,你这话等于是废话。我说不是的,对于我来说不冷就是热。朋友说你应该去西伯利亚,那合适你。 八月份,是热的末尾了。可正如黎明前的黑暗一般,那段时间酷热难耐,我受不了。于是乎就决定寻找一个清爽一点的地方。上网看了看确定了一个地方但很快就放弃了,因为那基本已经没有原住民了,全是酸菜那噶的。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九月份,还是热。我终于决定要出门了。和朋友说了一声,他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问了我一句“自己吗?”我点头说就自己,没别人。他点头说回来了吱一声。
这季节火车人不多,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这一次我是买的长票,很长的票。看看沿途哪好就在哪下车得了。上火车前买了足够的方便面和两瓶维生素,我不会吃火车上那昂贵和难以下咽的饭菜的。 还是很照顾我的,在我的方便面刚好吃完的时候我选择了地方下车。没仔细看站牌,不记得是哪里了。一下车一股野草的清香扑面而来,洗涤着我的脑子。这在我生活的城市是不可能的,我享受并不陶醉。 这应该是个不发达的城市,或者不能称之为城市。因为出租车起步价还是六块呢。上车后司机问我去哪,我说找个人少的乡村就行。哦,对了,别带我绕路哈。司机笑着说放心。大约来了五分钟,司机就停了下来说你看看这儿满意不?我伸出窗外,还不错。 大路是石板的,两边是鱼塘。基本没有什么人,偶尔见到的也会友好的和我打招呼。一开始我不置可否,没有搭理人家。后来和我打招呼的人多了也就和人家打招呼作为回应。 路过一个小酒馆坐了下来,老板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就很平常的过来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来碗面吧,再来盘牛肉。他说不喝酒吗?我摇头说不会。他有些吃惊的转身准备。 地,微湿。抬头老天却感觉不到雨。 “老板,来碗面。”标准的同乡口音令我不禁回头。一个靓丽的姑娘穿着朴素的衣服笑容满面地招手。明显是常客,老板端过来一碗面说:“今儿画的怎么样呀?”
女孩儿扒拉了一口面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还不行,还,不行。”
应该是噎着了,不停地拍打着胸口。我鬼使神差地递过去一瓶水。她拿过来就灌了下去,完事儿长处一口气说可算是活过来了。随即冲着我甜甜一笑说谢谢你哈。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老板过来说听你俩的口音倒像是老乡呀。女孩儿怎我你是山东人?我点头说是啊,用我说句家乡话吗?她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说难得在这里遇到老乡,不介意陪我坐一会儿吧?我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是出来散心的。 都是陌生人又是在异乡,一开始很拘谨。后来是一本叫做《致女儿书》的小说引起了我们的共鸣。她说没想到你也喜欢王先生的书。我笑笑说这有什么的,好的作品当然喜欢了。她问我的职业,我说没职业就是社会闲散人员一个。她说你不好奇我的职业那?我摇摇头说不好奇,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呢?她笑笑。 傍晚,我们迎着晚霞漫步在青石板路上。她问我吃饱了吗?我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地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于是说还能空出点地方。她高兴地说咱们去王大娘家吧,她做的青团子很好吃。我迟疑了,她以为我不喜欢于是说要是没胃口就算了。我说,有豆沙馅的吗? 买了两盒我们就坐在河边吃。 “忘记买点喝的了。”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