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厚他们夫妻的爱情故事要说也是一大箩筐,浓缩成一句话那就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成亲的一对夫妻。 不说是铜墙铁壁,但是也是没有人可以拆散得了的,更是没有人能够挖得倒的墙脚。 宋三婶从小就会钻营,不尽琴棋书画精通,连医术都懂一点皮毛。 流放到这不毛之地,正好派上用场,流犯和村民平时有点伤风感冒,都是宋三婶帮忙救治。 后面宋三婶更是成为这苦寒之地出了名的稳婆,别人生孩子都是请她做稳婆。 那么程家大孙媳妇又是宋家女,没理由不请她,况且宋三婶平时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好人。 宋三婶几番挑拨离间都没有什么用,她也是一个狠人,所以在这次做稳婆接生时,想弄死宋月霞。 本来孩子是顺产,宋三婶看到孩子头出来了一点,就用手硬塞了进去。 这是必死无疑的人,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神医,不但救了宋月霞,还连同孩子一起救了。 急死宋三婶了,心里把神医姜欣妍,骂了无数次了还不解恨。 宋三婶本来和三女儿在商量事情,被王家泼妇吵得头疼,思路都不清晰了。 “这王家泼妇又在骂人,烦死人了,明明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就变得粗鄙不堪了!”
“娘,您这次没有弄死堂姐,我都十五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给程大哥呢?”
“梅儿,娘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那您想到了没有?要不我去嫁给那个魏将军得了,程大哥是我们这岩洞最优秀的人,但是跟魏将军一比,还是差很远的。”
“梅儿,你还小不懂,魏将军不是你能够肖想得到的人,程显厚就不一样了,你乖巧懂事又漂亮,如果他媳妇没了,是一定会娶你的。”
“可是,堂姐那不是还没有死吗?程大哥又发誓不纳妾。”
“娘再想想办法,只要宋月霞那个贱人死了,你就可以嫁给程显厚。”
“可是,我现在不想嫁给程大哥了,我以前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的男子。”
宋月梅含羞带怯的说,她第一眼就看上了魏将军,他好威风啊! 宋三婶之所以在哪里都能混得如鱼得水,就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 当年,也是因为宋家老三是一个庶子,而她是嫡女,配他足足有余,所以她才敢大胆的用手段。 现在,她女儿肖想那个将军,怎么可能呢?人家那是天边的云,她女儿固然是地上的花儿。 地上最美的花跟天上最次的云,那距离也相差十万八千里啊!怎么嫁娶呢? 程显厚就不一样了,只要宋月霞那个贱人一死,她女儿就可以成功嫁过去。 毕竟,她宋三婶在这里可是知书达理,从不跟人发生口角,这里上上下下都称赞她是好人啊! 她教出来的女儿都是乖巧懂事的,嫁出去的两个女儿,都得到程二家和杨家的夸赞。 宋月梅也是非常乖巧懂事,粘在程显厚身上的眼光,被她教的都很隐晦。 整个岩洞,没有一个人怀疑呢!与其去设计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还不如嫁给程显厚。 现在,程显厚巴结上了那个将军,以后会更加有出息的,宋三婶严肃的对三女儿说。 “梅儿,你等下就去照顾你堂姐,找个机会把孩子弄死了,宋月霞那个贱人就会气死。”
宋月梅现在一点都不想嫁给程显厚了,前天见过的男子都是很厉害,又是很好看的。 嫁不到那个将军,选一个好看的嫁了,都比程大哥好看呢。 “娘,您怎么可以教女儿去杀人呢?”
“那娘自己想办法,就不用赃了你的手也好。”
宋三婶还想着怎么使坏弄死宋月霞。 听到外面王家泼妇还在骂,宋三婶笑盈盈的走了过去,“王家大嫂子,这又是谁惹你了?”
“还有谁呢?还不是我家那两个讨债鬼,成天就知道跟着姓程的屁股后面,你看看杨家老大和你们宋大家老幺,都知道下山去投靠什么将军了。”
王大泼妇虽然对谁都凶巴巴的,但是她对宋三婶还是很客气的,毕竟谁敢对一个大夫横呢! “真的吗?这不应该呀!达哥儿平时最喜欢跟他姐夫后面了,也最喜欢听他姐夫的话。”
“哎呀!宋三嫂子啊!你还不知道吧!那姓程的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庶出的。”
王家大泼妇本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被宋三婶一提醒,这问题不就很明显了。 那两个人下山肯定是得到程显厚的指示,王大泼妇越想越觉得是,她怒了!好你个程显厚。 “这跟庶出有什么关系呢?腿长在他们身上。”
宋三婶弱弱的问一句。 “作孽啊!宋三嫂啊!你是名门闺秀,还不知道这不毛之地的土包子可自私了,有什么好处肯定给他们自己人。”
“王家大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岩洞里大家都对我们很好的呀。”
“好什么好?你看看这一有好处了,就立马安排他小舅子去了。”
“这下山能有什么好处呢?”
宋三婶弱弱的问。 “宋三嫂子,好处可大了,我可告诉你呀!我们吃的粮食都是山下那个大将军送来的呢,这跟了大将军以后就可以升官发财。”
王大泼妇难道就忘记了,人家大将军送粮食上来的时候,全岩洞的人都在。 “有这么大的好处啊?哎!都怪我没有用,要是霞儿难产是我救的,就可以求求厚哥儿让大伙都下山跟大将军。”
“平时他娘的身体不都是你在调理?他能忘记你的好处?”
王家小泼妇怀疑了。 “哎呀!王家小嫂子,这你就不懂了,这刚生的儿子可是厚哥儿的心头宝呀!要是救了他,有什么要求他肯定会答应。”
宋三婶开始引导王家泼妇,往后多骂程显厚的儿子了,因为王家泼妇们就喜欢挑别人痛脚踩。 “作什么孽啊!老婆子我等下就去抓一把雪,塞到那兔崽子的颈窝里,让他冻病了,他们总要求你了。”
王家大泼妇果然上钩了,她其实也就骂一骂过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