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轩这一拍桌子,把堂下的众人全部都吓了一跳。“把其他的证人,当时在酒楼吃饭的,酒楼附近的,全给我找来!”
陈子轩真是气极反笑了,光天化日之下,连谁杀的人都不知道了吗?“是,老爷。”
黄仁望着陈子轩愤怒的面孔,心里不由得一叹,老爷最近怎么,改性子了吗?什么时候对这个事上心了。黄仁领命出衙门的时候,心想着等审完案子之后把那个男人的身份告诉县令老爷,好让县令老爷安生一会儿。就这样,黄仁找到了当时跑着的酒客还有附近的人,把他们都聚集了起来。百姓们看着黄仁,黄仁站在百姓们的中间。“都是一个县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县令大人对我们最近好不好?”
黄仁抛出了这句话。“好,那还用说。”
一个百姓应和道。“嗯,县老爷确实对我们不错。”
另一个百姓也说道。“所以,听着。”
黄仁说着:“县老爷对我们不错,我们就不要给县老爷惹事了。今天的杀人凶手,来头大着呢。”
“哎哟。”
百姓听了,纷纷惊叹道。“那可是安国公府的人啊,身份可不低啊。大王见了都要礼让安国公三分啊!咱们要是在衙门里指认那个人,那多让县老爷下不来台啊。县老爷再怎么凶,那是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你们不想让县老爷下不来台吧?”
黄仁在这说着。“确实这样。不能让县老爷为难。”
一些淳朴的百姓点了点头。还有一些有些摇了摇头,显然是对官府的这种处理办法不满意。在人群里,一个精壮的汉子目露精芒,这个汉子就是肉铺的屠户,何三牛。何三牛心想,我偏要将凶手指认,看县老爷怎么办!黄仁看到百姓们都很配合,于是放心的领着他们进了衙门。陈子轩揉了揉额头,突然看到一大群人走了进来,顿时来了精神。“草民叩见青天大老爷。”
百姓们齐声道。陈子轩点了点头,然后朗声问道:“你们可见凶手长什么样子?”
“草民没看见。”
“草民没见到。”
“草民······”“够了!”
陈子轩打断了那个人的话,他已经被气得够呛了,正当他想退堂时,突然听到那个被打断的汉子说道:“草民认得凶手!”
黄仁在旁边听着,何三牛这句话差点没把他呛死,你小子真能生事啊。“就是凶手身份尊贵,且问老爷敢不敢缉拿?”
何三牛瞪着陈子轩。这时候,堂上一片寂静。受害者的家属停下了哭泣,他们心中猜测估计这回亲人是白死了。作伪证的人心里苦笑,希望老爷不相信他的话,要不然作伪证是判刑的。黄仁也是不说话,他深深地被何三牛的愣劲给震住了。围观的捕快们、群众们都不说话。整个堂上静悄悄的,静的仿佛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敢不敢?”
何三牛的声音回荡在陈子轩的耳畔,陈子轩心中一荡,他早就猜出这个凶手不简单了,但是真正被戳破之后,他是否还有勇气呢?望着受害者家属一脸绝望的面庞,望着人群中期待的眼神,望着何三牛直视的眼睛。陈子轩心里猛然一震,自己穿越来难道要对不起自己的心吗?难道自己真能看着杀害五条性命的凶手逍遥法外吗?难道自己还要在窝囊一世吗?不!我陈子轩绝不!“敢!有何不敢!”
陈子轩大声地说着,声音仿佛要震破天际,直刺每个人的懦弱的心灵。很长时间以后,这句话仍然刻在懦弱的百姓心灵上,久久挥之不去。他们见过欺压百姓的县令!他们见过舔上级的县令!他们没见过陈子轩这样的县令!陈子轩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这个残酷又无情的世界,于是他大声道:“这位壮士!请带路!”
陈子轩说完,望着畏畏缩缩的捕快,不悦道:“所有责任算我身上!去给我抓人!”
捕快们听了,腰杆立刻硬了起来,老爷都不怕,咱怕什么?何三牛深深地望着陈子轩,然后站了起来:“敢不从命?”
昌化县,一家妓院内。在门前摆弄风骚的妓女突然看见了一队捕快走了过来,于是笑着迎了上去,说:“哟,差爷,怎么有空来这了呢?”
捕快这时哪有心思整那个,一把推开了妓女:“公务行事。”
何三牛目露精光,带着捕快们来到了妓院的二楼。二楼都是雅间,都是有身份的人包的。一上楼就看到了几个汉子把手的房间。“你们想要干什么?知不知道里面谁?”
一个汉子见官差来了,立刻拔起来刀子对着捕快。黄仁呼了口气,沉声道:“衙门捕快,公务行事。”
“我呸!就你!早上灰溜溜的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怎么变成人样了?”
看门的壮汉出言不逊,黄仁的脸被羞的发红。“跟这狗娘养的客气个屁!”
何三牛也是暴脾气,直接一拳砸在那个汉子脸上。不知道何三牛什么力气,竟然一下子把那汉子揍的两眼翻白。守门的汉子不禁一惊,哥几个都是昌国精锐士兵,他怎么一拳给揍趴下了。想罢,不再迟疑,拔起刀就像何三牛身上砍去。何三牛一身蛮力,接住那汉子的手臂,用力握紧,然后将那汉子猛地拉过来,用力一踹,那汉子只觉得自己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何三牛再一砸汉子的下巴,把那汉子给生生砸晕了。“咕噜。”
剩下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咽着唾沫,完全蒙逼了,这家伙什么情况,太猛了。何三牛才不管他们的惊叹,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地把他们从二楼扔了下去。“啊!”
伴随着手下的惨叫,原本正在做活塞运动的那个青年男子停了下来,然后十分不爽地对外面骂道:“妈的,叫屁啊叫!”
还没骂完,只听“砰!”
一声,房间的木门给踹到了地上。那青年吓得一哆嗦,竟然直接萎缩了!“啊!”
身下的轻柔妓女被吓的叫出声来。那青年也是吓的不轻,但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然后吓唬道:“妈的,闯本少爷的房间,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啪!”
那青年没说完,就被何三牛一个嘴巴子给打飞到了地上。“操,你敢打我······”那个青年怒了,何三牛根本不看,直接又是一嘴巴子,打得那青年彻底晕了过去。妓女见状,吓得蜷缩在角落里。“满嘴喷粪!”
何三牛对着晕过去的青年说完,就让捕快们给他穿上衣裳,带到衙门里去。